甦甜張得心砰砰跳,站在那道門口深吸了一口氣,抬手在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︰“程總。”
“進。”
里面傳來一個簡短的字,揣不出是什麼語氣。
甦甜一步一步慢慢走進去,高跟鞋沒在地毯里悄無聲息。這雖然是第一次進總裁的辦公室,但本不敢東張西,就跟古裝劇里頭面聖的心態是一模一樣的,張又忐忑。
其實原先在企宣部,是有很多機會接總裁的,只是部門里的人都想在總裁面前面表現,采訪總裁的機會本不到。又因為長得太漂亮,更被他們視為勁敵,生怕哪天在總裁面前臉就被看上了,所以部門里的人大多給安排下車間基層去采訪工人的活兒。
對此,總覺得很好笑,這些人是不是傻,是有多淺才會覺得,總裁看到個漂亮點的人就走不路了?而且,他們是從不看八卦的嗎?
據說曾經某知名影星想要釣他,在酒會上假裝醉酒投懷送抱,結果被他一把推開,星鼻子磕在牆上當場歪了,連夜去韓國回爐重造了。這八卦當時在微博上傳得沸沸揚揚的,狗仔還出了照片,雖然很快就被公關了,但相關話題還是在熱搜榜上高居不下,持續了整整一個禮拜。吃瓜網友們閑的蛋疼,又開始八他的私生活,結果愣是一丁點花邊料都沒有挖出來。自此以後,星辰集團CEO程辰就被網友戲稱“福布斯榜上最高冷的CE0”。
這個人設並沒有讓萬千退避三舍,反而花癡更泛濫。試著幻想一下,一個長相英俊、坐擁千億的年輕總裁,不星名媛,偏偏看上你這朵不起眼的凡花,對你有獨鐘,你就是深霸道總裁唯一的人,是不是想想就快高/了?
但這些是什麼?並不是現實,只是萬千花癡過度腦補的畫面。甦甜就從沒有過這種非分之想,只想把工作做好,讓大家認可的工作能力。或者想想怎樣升職加薪,盡快在這座城市湊齊首付買房,也比這種幻想來得實際。
辦公室里安靜極了,只聽得見新風系統工作的微弱聲音。可能是線太足了,靠近辦公桌的半幅紗簾被放了下來,呈現一種啞的覺。是從總裁背後的方向走過去的,只看見他穿著一套深灰的西服專注地盯著桌上兩臺碩大的電腦屏幕,一眼看上去似乎是報表和票。
他周板正,腰背筆,服上沒有一褶皺,看個背影就覺他渾散發著一生人勿近的人氣勢,自帶降溫兩度的特效。
“程總。”
走到他辦公桌前一米的地方駐足,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。
大概等了十幾秒,他才抬起頭來看向,冷峻的表沒有半分變化,雖然長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,卻被冷酷威嚴填滿。
很有人會在看到漂亮的臉蛋後毫沒有變化的,果然是一座大冰山啊。
“什麼事?”
聲音也足夠冷,還著一不耐煩。
連忙說︰“程總,我是甦甜,剛調到總裁辦一周,是文字書,主任說在新的行政書到來前讓我兼替一下。”
他看了一眼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一陣靜默,甦甜就干杵在那兒,不知下一步應該說什麼,做什麼。
“還有事?”
連忙搖頭,“沒有了,那程總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說完轉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
連忙轉,聆聽總裁的吩咐。
“以後進來有事直接說,不要傻站著等我來問。”
說完不再看,繼續盯他的盤面。
“好的,程總。”
心中一片荒蕪,快步走出去,總裁是真高冷,不明白其他人在幻想什麼。
後來因為工作需要去請教過李夢,那時候李夢已經申請了離職,準備步婚姻殿堂的心格外好,對也知無不言,還特地關照,千萬不要對總裁心存幻想。
說,一開始做總裁行政書的時候,仗著自己有幾分姿離他最近,又擁有他的私人電話微信,甚至他的住址,以為就能近水樓臺、日久生,飛上枝頭變凰。不過一個月就斬斷了這種白癡的想法,因為他的眼里本沒有人,只有工作,而且不近人,對待工作的苛刻程度,讓無數次產生了離職的念頭,都是沖著厚的薪水才堅持了非人的三年。
甦甜想,總裁眼里只有公事,那就太合心意了,正好也只想談工作,那些碎的人通通閉。
***
難熬的一周終于結束,甦甜聽著音樂走進地鐵,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。這個點已經沒有了下班高峰期的擁,車廂里稀稀落落散坐著幾個與一樣的加班狗,皆低著頭刷著自己的手機。
做了總裁行政書,意味著總裁沒有下班,就不能下班,必須要等他走了,才能走。以前從沒見過這個城市如此空的地鐵,每天都是提著一口氣戰上下班高峰期,想來以後也不用和他們了,這樣安自己。
回到小區,已經將近十一點了,兩邊的路燈靜靜地散發著蘊黃的燈,偶爾有一兩個上夜班的人騎著電車經過。這是一個沒有電梯的老舊小區,居住的大多是大爺大媽,還有這種外地的租客。這個時間,大爺大媽們早就睡了,只有零星的幾戶還投出燈來,一般都是像這樣漂泊在外的人。
初春的深夜有些冷,裹了服,一路小跑,一口氣沖上了六樓。打開門,客廳里還亮著一盞小燈,與合租的孩蜷在沙發里睡著了,手里還握著手機。
這種場景,仿佛是高三時媽媽等下晚自習回來的覺,讓人到心中暖暖的。
甦甜很慶幸自己一出校門,就遇到了習相合的合租客,要知道大學寢室里也有很多因為生活習慣不同而吵翻互掐的例子。這兩年來,換過住的地方,卻從沒有換過人,兩個孩已為好閨,在這個異鄉互相關照互相作伴。
甦甜走過去,踫了踫的胳膊︰“喂喂,純子,快醒醒,你這樣睡要冒的!”
孩了惺忪的眼楮,迷迷糊糊地說︰“甜甜,你怎麼才回來啊,我買了一堆的菜想著等你一起吃火鍋呢。”
甦甜看向一旁的桌子,果然見上面鋪了一桌未的菜。
有些︰“你一直在等我啊,我不是給你發微信說今晚要加班的嘛。”
孩忍不住嘟吐槽︰“我以為最多一兩個小時,誰知道你這一加就是大半夜!書有什麼可忙的,為什麼要整到大半夜?”忽然驚一聲︰“甜甜,你不會是……在陪總裁吧?你有沒有怎麼樣啊?”說著掰過的上上下下地看,搞得好像失了一樣。
甦甜一下避開,毫不留地說︰“人請收起你的腦!我就是純粹的工作,你知道行政書的職責是什麼嗎?老板沒走,我怎麼能走?就算無事可做,也要待著。”
“是嗎?”許純愣愣地想了想︰“那這和宮廷劇里頭皇上邊的太監也沒什麼區別嘛。”
“呃……你要這麼理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甦甜被的腦驚了一下,不過說得確實也形象,的工作屬確實與太監大同小異。
孩道︰“那照你這麼說的話,要是你們老板每天忙到半夜,你也得陪到半夜啊,這真是拿著賣白菜的錢著賣□□的心啊。”
誰說不是呢!不過現在也不想談這些事了,好不容易離開張抑的工作環境,回到溫馨的家,應該放松一下。說︰“要不我們現在吃火鍋吧,就當吃夜宵了,正好有點了呢。”
“這大半夜的,一頓火鍋的卡路里有多高你知道嗎?你不怕胖,我還怕發胖上鏡臉不好看呢!”
孩名許純,一百八十線小演員一個,不屑于潛規則找金主,所以一直只能演一些跑龍套的角。
甦甜沒管,徑自走過去把客廳的大燈開了出來,知道只不過口頭說說撐不過三秒的。果然在開燈的當口,許純已把頭上,開始煮鍋底。
甦甜看著人的菜,說︰“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手筆,拿到合約了?”
許純臉上抑制不住激︰“我以為又是那種一兩句臺詞的路人甲,結果導演給了我一個三號的角,還說我的演技好的。”
甦甜聽了也眼前一亮,為高興︰“總算有個靠譜的導演了,純子加油哦,你就是明日之星!”
兩人高興地開了啤酒,踫了踫杯。
許純大口大口地一口氣灌下半杯,高興地搭著的肩,說︰“你放心吧,等我發達了,我就養你,把你那混蛋老板給踹了!”
“好啊,我可記得了,茍富貴勿相忘,我的明日之星!”
兩人說說笑笑,吃著菜喝著酒,許純已經毫無形象地把一條撐在了椅子上,而甦甜也卷起了白襯衫的袖子。孩子們,只有在自己最悉的人面前,才會這樣不注意形象,這才是最真實的們。
“對了,你知道這次的男主角是誰嗎?”
甦甜看著許純一臉促狹,猜測道︰“你別告訴我是我男神?”
許純笑著猛點頭︰“就是你男神,我與他還有幾場對手戲呢!”
“啊啊啊!”甦甜不淡定了,過去抱住許純,各種討好︰“大明星,大,幫我要個簽名唄。”
“你不是一向自詡不追星的嗎?”
“我是沒有追星呀,我這是在理智範圍的純值狗。”對明星的私生活這些八卦不興趣,不會特意去關注,就是純粹地吃他的。
許純說︰“明天會舉行開機儀式,明天正好周末,你一起去唄。”
甦甜想了想,明天周末,總裁應該也不會不近人到犧牲的假日來呼吧。雖然影視城沒什麼好玩的,票價還貴,但想到能見到男神,而且能看看純子難得風一回,就開心地答應了。
三天三夜,他強勢索取。他說:“女人,記著誰是你的男人!”他時而冷漠,時而溫柔,她以為高高在上的億萬總裁愛上了她這個小小女傭。她珠胎暗結之時,他卻一聲令下:孩子打掉!這個女人,讓她給我消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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