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司馬聞來到儀宮的時候,就見到綠姚低著頭,頂著烈日跪在宮門前。
進去的時候,似是隨意地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初夏抬了抬眼,對司馬聞說道:“我不喜歡。”
司馬聞意味深長地“哦”了一聲,“那我讓回來?”
初夏表懨懨地擺了擺手,“算了算了,就讓留在這兒吧,我儀宮又不是養不起來。一個暗衛跟著你,我不放心。”
司馬聞心好了點,角輕輕上翹,“初夏,你是不是有事沒有告訴我?”
初夏抿,“我沒告訴你的事多了去了。”
“比如說?”
初夏沒有再說話。
兩人之間忽然陷了一陣沉默。
最後還是初夏歎了口氣,打破了沉默:“我父親只得了哥哥一個兒子,場險惡,父親實在不放心。不如,你把我哥哥的辭了好不好?”
“初夏,”司馬聞,語氣諄諄導,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,告訴我,嗯?”
初夏不說話。
司馬聞也不催,只是看著一會兒蹙眉,一會兒抿,臉上一片糾結之『』,然後坐在那兒靜靜地等說話。
“我哥哥他,認識綠姚,你以後不要太信任他。”
初夏說完這句話,像是一下子了全的力氣。
猝不及防地站起,匆匆跑開。
背影有些狼狽。
知道說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。
竟然連皇上的私人暗衛都是林初的人。
這事一旦被司馬聞你知道,無疑是將林初推上了死路。
親手將自己唯一的哥哥推上死路,司馬聞看著初夏顯得有些狼狽逃竄的背影,有些心疼。
但更多的,卻是從心底溢上來的控制不住的喜悅。
初夏能夠對他這樣坦誠地說出這樣一番話,是不是意味著,自己在心中,已經比家人還重要了?
司馬聞心中喜悅,此時也顧不上為九五至尊的威儀,跑著朝初夏追上去。
然後從後面,地抱住了。
初夏對他這般坦誠,司馬聞也放下了自己的猜忌與疑心,將自己介意了一個晚上的事,問了出來。
“為什麼不想要孩子?”
問完之後,司馬聞明顯覺到初夏子一僵。
因為背對著初夏,所以司馬聞完全看不見初夏臉上的表。
只能覺到環著的右手手背上,落下了一滴一滴的什麼東西。
像珍珠打在手上,明明是冰冷冰冷的,可司馬聞卻覺手背,手臂,最後直到全,都像是被火灼傷了一般。
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問初夏這個問題。
比起自己整日裡猜忌懷疑,鬱鬱不快,他更不希的是看見初夏傷心。
和的眼淚比起來,其他的一切都好像變得不重要了。
司馬聞慢慢抬起右手,上的臉,在的臉上輕輕揩拭掉淚珠,“乖,不哭。”
“你如果真的不想要,那就不要。”
“等再過幾年,朝中穩定下來,我去宗室裡挑一個人培養,之後我們一起居,你若是膩了,我們就去將這整個大燕的壯麗河山都遊遍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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