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十點,銀城中央火車站。
一個穿著polo衫,背上揹著蛇皮袋的中年男人,後跟著一個材微胖的婦,肩上挎著一隻山寨名牌包。
他們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青年,肩上單手拎著一個行李包,東張西。
這就是林萍在鄉下的大哥一家,林強,林大嫂,還有他們的兒子林天。
林天站在車站外的馬路邊,長脖子看了很久:“表姐夫怎麼還不來啊?”
“不知道啊,他會不會不認得啊?”林大嫂懷疑道。“說冇說開的什麼車啊?”
“聽說表姐夫冇啥錢,肯定也不是啥好車。”林天哼哼道。
聽到這話,林強也不笑了一聲:“你姨媽剛離婚,你姨夫又被判了死刑,喊回鄉下偏不回,我就說,當年死活都要嫁進城,不知道有什麼好的,你看,還不如我們在鄉下蓋個小房子種地舒服。”
“就是,還逞什麼能,說自己能住大房子。”林大嫂也不屑地笑了一聲。“我看報紙上說,顧宅都被查封了,現在能住哪兒啊?”
這時,一輛黑的悍馬停在他們麵前。
一個材高大修長的男人從車上下來,走到他們麵前:“你好,請問是林強嗎?”
林強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,於是警惕地點點頭。
“舅舅好,我是墨秦風,媽讓我來接你們去家裡。”墨秦風淡聲道。
“你就是我表姐夫?”林天上下打量了墨秦風一番,然後又看了看他後的悍馬車。
林天從小在村裡長大,不認識什麼悍馬,他看著這車,長得跟吉普差不多,還有點舊舊的,就直接把它歸類到了吉普車裡。
林強夫婦亦然。
嘁,開一輛小破吉普,看來這婿也冇啥錢。
好歹也是曾經的顧家爺,怎麼也這麼寒磣。
布加迪這種超跑,隻有兩個位子,不適合接人。
於是,墨秦風今天纔開了悍馬。
悍馬雖然不如布加迪值錢,但市麵上一輛普通的悍馬車至也得一百多萬起。
舊,是因為這輛車在戈壁和沙漠上開過,甚至還吃過不敵人的槍子。
更何況,墨秦風這輛還是帝國特製的軍用悍馬。
帝星曾經在北境的座駕,拿去汽車或者軍事展會上拍賣,價值絕對不會比布加迪低。
從他們的眼神,墨秦風大概也猜出了一二,但他冇說什麼,而是帶他們上了車,往家裡開去。
“哇,這大城市就是乾淨漂亮哈,這高樓一棟棟的……”林強坐在車上往外看,不讚歎連連。
“表姐夫,大概多久到家啊?”林天好奇問。
“這家離市區遠,大概還要四十分鐘。”墨秦風道。
“這麼久啊?”林天一副失的語氣。“你們不住市中心啊?”
四十分鐘,說離市區也得三十多四十公裡了。
“這個林萍,居然騙我們說住大房子,也真好意思。”林大嫂直接開始吐槽起來。
“就是啊,這麼遠,不會是郊區的小房子吧?”林天也皺起了眉頭。“那跟我們在村裡的房子有啥區彆啊!”
他可是進城裡來玩的!
“應該冇什麼區彆。”在駕駛座上的墨秦風麵無表道。“就是個小房子。”
在墨秦風眼裡,1號彆墅確實就是個小房子,甚至跟之前退伍兵的安置小區並無不同。
一聽墨秦風這麼說,林強一家子頓時就失去了興趣。
什麼嘛,早知道不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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