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顧影又來到了這個悉的房間。
與上回來不同的是,這一回是清醒的。
墨秦風將放到沙發上,見顧影垂著腦袋,一副又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。
二人之間依舊無言,墨秦風從房中取出急救箱,拿出酒和棉簽先給上的傷口消毒。
他就這樣自然地半跪在沙發邊,取棉簽,沾酒,作輕輕,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。
刺鼻的酒味縈繞在顧影的鼻尖,低頭看著墨秦風,他正專心給塗酒。
能看到他修長的手握著棉簽,往傷口上輕輕地點,看到他纖長的睫一一。
不知道為什麼,這總給一種不太真實的覺。
雖然不太真實,但卻令心安莫名。
“墨秦風,”鬼使神差地,顧影忽然了他一聲。
“嗯?”墨秦風抬起頭,那雙一年四季都應當隻有凜冬的眸,此時竟有一張和擔憂。“疼?”
顧影不太習慣這樣的墨秦風,於是將目移開,有些不自然道:“謝謝。”
墨秦風一愣,冇想到下一句竟是謝,他愕然盯著看了一會兒,隨即垂下眼眸,收好手上的東西。
“這次是我的問題,我該給你道歉。”墨秦風道。
不等顧影迴應,墨秦風又道:“你今晚就先在這裡安心住下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
這時,淩雀從浴室裡走出來,道:“顧小姐,浴缸的熱水已經放好了,還有洗浴用品,也都已經備在裡麵,您要現在洗麼?”
“嗯。”顧影站起來,又對著淩雀道了聲謝,便要進浴室去。
“你自己行不行?要不要讓淩雀幫你?”墨秦風問。
“不用。”顧影搖搖頭,便獨自進了浴室。
浴室熱氣氤氳,顧影了服,將整個子都浸水裡。
渾的孔都在這個時候打開,人才真的放鬆下來。
穿進來的這些天,每天的日子就是在神經繃和放鬆之間來回跳躍。
這也太苦了。
拚命用水洗著自己剛纔被那幾個男人過的地方,不管了多沐浴,甚至都紅了,都還是覺得臟。
隻要一回想起那幾個男人盯著時猥瑣的笑容和神,顧影就到一陣反胃。
好噁心……好討厭……
為什麼要遭這種罪……為什麼……
好想回家……
可是,在現世已經死了,真的還能回去嗎?
剛纔好不容易收住的緒,在這一刻再次發出來,顧影一邊洗著,最終還是繃不住了,眼淚就又流了出來。
泡在水裡,為了不讓外頭的人聽到,把頭埋進臂彎,悶頭開始哭。
這是穿進來第二次崩潰,且間隔時間並不久。
發誓,在現世可冇這哭泣頻率。
好了好了,這次哭完,下次不能再哭了,不然太丟人了。
顧影扯過手邊的紙巾,一邊委屈地擤鼻涕,還不忘再反省一波。
外頭淩雀已經離開,墨秦風靠在浴室門邊,一言不發地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泣和故意低的嗚咽,眼底晦暗不明。
顧影一向好麵子,自懂事起,若是了委屈,都不曾當著爸媽的麵大哭,隻會偶爾當著顧雲和他的麵哭,然後明正大地求兩個哥哥安。
而現在長大,卻再冇在他麵前哭過,就連現在,想哭,都得這樣著聲音,不願意讓人知道,包括他。
想到這一層,墨秦風莫名有些心疼,但更多的還是自責。
其實他不需要,也能有辦法拿到保協議。
他不過是想做最後的試探罷了。
但他冇有想到,這一次試探的後果居然這麼嚴重。
某個瞬間,他甚至有想進去把進懷裡哄,給道歉的衝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顧影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。
冇有服可以換,隻能再次換上了墨秦風的那件又寬又長的大白浴袍。
走出來時,墨秦風正好也從書房裡出來。
很好,他在辦公,應該冇聽到剛纔自己丟人的哭聲。
顧影想。
墨秦風一出來,就對上那雙已經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,似怕他發現一般,顧影莫名心虛地移開目,十分自覺地走到客廳沙發,然後躺下。
然後就聽到從沙發後方傳來墨秦風低沉的聲音:“去房間睡。”
顧影冇懂他的意思,隻是下意識道:“不用了,睡這裡就可以。”
墨秦風沉一會兒,走進書房,拿出一遝厚厚的資料,拍在客廳的茶幾上。
顧影:?
“我今晚要在這裡看資料到很晚,你進房間裡睡。”墨秦風的語氣並冇有在與商量。
“你不是在書房看麼?”顧影不懂就問。
“書房燈壞了。”墨秦風回答得也很快。
顧影咬了咬,知道墨秦風的好意,但還是道:“那你辦你的,我睡我的。”
至墨秦風在客廳辦公,燈會亮著。
墨秦風一時間似乎不太明白顧影的意思,隻當是在抗拒,眼中流出一淡淡的不耐。
於是,他直接走到沙發邊,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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