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君淩霄看著這些冇有半點反應,就像是司空見慣一般。
司玉卿聞言回神,跟上君淩霄的腳步,眼睛卻不自覺的朝著君淩霄的背部看過去,那裡,有著和這裡人同樣的傷疤。
他當時,應該很疼吧。
再往前走還是黑黑的,司玉卿的手被君淩霄握著,隻覺得十分的安心。
他們一直到一個石屋門口才停下腳步。
這個石屋很是怪異,冇有窗戶,隻有一扇禿禿的門立在他們麵前。
君淩霄的手推開石屋的門,點燃裡麵的燈,“進來吧。”
從裡麵響起了君淩霄的聲音,司玉卿這才抬腳進去,梨影冇彈,這個時候,他還是識趣點好,畢竟,他知道那屋子裡都有什麼。
司玉卿一進去,驚訝的發現這裡的裝飾陳設,細緻到一個花瓶,都是和君淩霄的房間一模一樣。
司玉卿驚訝的同時,總算髮現了一不同。
稍微往裡麵走一點,就看到了在房間主位上供奉著的牌位。
牌位十分乾淨,顯然是被人經常清理,香燭燃著,上麵的字跡司玉卿看的清楚。
上麵寫的是,良澈之靈位。
司玉卿當下大吃一驚,良澈,這個名字,不是前任純敏皇後的名字嗎?
君淩霄為什麼要供奉純敏皇後的牌位。
司玉卿敏的覺得這裡麵有很多,特彆是君淩霄沉默的反應。
氣氛十分不對勁。
很多話,想要問出口,但是司玉卿還是了下去。
安靜的從排位前麵的桌子上拿了香,點燃之後跪拜在地上,認真祭拜。
不說純敏皇後於君淩霄來說是重要的人,就算是單單論對方的份,也是值得跪拜的。
君淩霄注視著這一切,冇有問,讓他有些意外。
看到司玉卿跪在地上的一剎那,君淩霄的眼神變得十分。
就算是不進去,梨影的耳力,在屋子外麵也是能聽的清楚的,他十分好奇司玉卿在見到純敏皇後靈位的反應,誰想到裡麵全程靜悄悄的,就像是冇有人一樣。
不會是嚇暈過去了吧。
梨影心裡猜測,就聽到門吱呀一聲,君淩霄帶著司玉卿走了出來。
看到司玉卿的樣子,實在是不像是被驚到了的樣子。
司玉卿倒是冇想那麼多,跟著君淩霄從另外一條道返回,來的時候那種心境,和現在完全不同,剛來的時候,是一種探究的刺激,現在……
肚子裡抱著一肚子的疑問,還有就是對麵前這個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疼。
繞來繞去,回到了之前進來的那條道,道上去,再次回到君淩霄的書房,司玉卿重見天日,忍不住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。
還是明,外麵的空氣好。
梨影很有眼,形一閃,便消失了,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。
“剛剛怎麼不問了,不是很好奇嗎?”
君淩霄見到的樣子,挑眉問。
“我隻是覺得,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,自然是會告訴我的。”
司玉卿難得這麼沉靜,整個人都變得文靜起來,一本正經回答君淩霄。
那黝黑的雙眸裡像是溫的夜空,綴滿了星星一般,君淩霄隻覺得自己的心,忽然猛烈跳了下。
“這麼晚了,我回去睡了。”
不等君淩霄作反應,司玉卿就打著嗬欠了之前那副跳得樣子,從書房裡一出來,司玉卿忍不住嘟囔,“書房裡藏了這麼多的,難怪皇帝提出給他修葺白梨宮被他拒絕了。”
回到臥房,司玉卿並冇有睡覺。
“夏荷。”
“咱們出去一趟,不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司玉卿悄悄的喊上夏荷,兩人趁著夜出門,躲避了府人的視線,從後門悄悄的跑了出去。
城外一荒野,荒草萋萋,烏,夜朦朧中,司玉卿帶著夏荷到了。
“小姐,您這是……”
夏荷冇想到司玉卿趁夜跑出來,竟然是來墳地,哪怕是跟了司玉卿許久,知道經常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,這次,還是冇想到。
“挖墳啊。”
司玉卿停下來,麵前一大一小兩座墳頭,朝著夏荷出手,“開包袱,準備祭奠一下。”
真挖啊?
這是和人家打個招呼不?
夏荷僵的了角,想要說什麼,最終什麼都冇說。
將包袱裡的香燭,紙錢等東西都拿出來,兩人開始祭奠。
祭拜完畢,司玉卿將東西收拾好,拿出了來紙錢準備好的鏟子,遞給夏荷一個,自己手裡拿著一個。
“等下咱們一起。”
“皇子妃,真挖啊。”
夏荷聞言有些猶豫,挖墳這種事,實在是不太好,神鬼之說雖然不可信,但是到底是土為安,將人的墳墓挖開是怎麼回事。
“挖!”
司玉卿眼睛瞪大,也在下決心,斬釘截鐵的回答。
“來都來了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是自己也在做心裡安。
能重生,說明這個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他們不知曉的玄幻事。
“兩位,無意冒犯,實在是勢所,還請諒解。”
司玉卿在口中嘀嘀咕咕說了一通,最終下定了決心,手中的鏟子朝著墳堆落了下去。
“不對啊。”
一鏟子下去,司玉卿攔住了夏荷的作,蹲在剛翻出來的泥土麵前,手拿起了。
這墳土怎麼看上去怪怪的,像是剛翻新過不久一樣。
司玉卿一邊嘀咕,一邊腦子裡轉悠。
剛翻新過……
腦子裡忽然想通,司玉卿蹭得站起來,將鏟子氣呼呼的丟到一邊。
“皇子妃,不挖了?”
夏荷見到這樣,奇怪問道:“您怎麼了?”
“不挖了。”
司玉卿依然是氣呼呼的樣子拍掉手上的土,嫌棄的看向那個墳堆。
翻新過不久的土,要是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,那就是傻到家了。
想到這裡,司玉卿忍不住咬牙,“蕭鴻遠這個老狐貍。”
“七皇子妃可是比在下這隻老狐貍明多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不等夏荷詢問這是什麼意思,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剛毅有力的男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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