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芷蕓眉尖微挑：“這樣啊。”

提到墨宸淵，突然就想看看他在考場坐陣的樣子，是一本正經的發呆呢，還是黑著臉在祈禱時間過得快些？

葉芷蕓勾了勾，把手搭在小綠的手腕上：“好吧，既然你們這麼為我著想，我便去看看吧。”

小綠神一喜，笑嘻嘻道：“奴婢若不是搬出王爺，娘娘才沒那麼好說話呢。”

葉芷蕓睨了一眼，傲道：“聒噪。”

出發考場，肯定是不能帶歡歡的，小孩子旺，這會兒日頭還不毒，等到了晌午，那小孩子定是遭不住。

穿戴完畢后，又與歡歡「卿卿我我」了好一會兒，葉芷蕓才坐上去考場的馬車。

只是這馬車坐到一半便走不通了，剩下好一段路都需要葉芷蕓走路。

小綠殷勤的掌著傘，小心翼翼的拉著葉芷蕓穿梭在人群之中。終于，在一顆楊柳樹下，便見清茵興的朝們揮著手。

除了清茵，還有帶過來占位子的一眾婢。

楊柳樹將日頭擋了個八九分，而這位子離考場還格外的近，站在楊柳樹下抬眸去，就能看到偌大的考場正坐著數百甚至上千考生。

考生與考生之間相隔一米，考桌之上放著計時的香柱，香柱一旁又備有白飲，座下是墊，與場外喧鬧的百姓不同，考場安靜無比，數百學子齊齊埋頭答題。

是這麼看著，葉芷蕓都能腦補出現代高考時的那張。

考場的邊緣，是數百名從全國各地請來的鴻儒大家，葉芷蕓細掃了幾眼，原以為都是些老態龍鐘的老人，卻不曾想，竟有不才三四十出頭的壯年人士。

其中有幾個，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，多是二十五，不能再多了。

葉芷蕓忍不住問道：“那些個年輕的，也能算是鴻儒大家嗎？”

下意識里，葉芷蕓只覺太年輕的人，在學識上是比不上老學者的。

“娘娘怕是不知道，那幾個年輕的夫子才是大有來頭之人。”清茵說道。

葉芷蕓挑眉：“怎麼說？”

“大越開州第一世家，孔家，娘娘可有聽過？”

葉芷蕓搖搖頭，便聽清茵細說道：“這開州孔家的歷史，可追溯到兩三百年前，一個世家繁盛了兩三百年，可見其中能人之多，而且奴婢以前聽師傅說過，這孔家的宗家雖在開州，可分家已經蔓延至大越各地。”

清茵的師傅，就是李福。

“上到朝廷，下到江湖流派都有他們的影，自然，能力是輕是重咱們暫且不說，但孔家規模之大，可是世人難以想象的。”

“既然那麼厲害，為何我未曾聽說呀？”這時，小綠眨著眼睛搭了一。

“你以為孔家能流傳兩三百年的時間，靠的是什麼？”

“什麼？”小綠好奇。

“低調。”清茵咬重著字節說道：“我師傅曾說，若非孔家低調，朝廷不容，江湖也不容，經過兩三百年的沉淀，孔家世代人才輩出，且深祖訓的影響，只修養，不爭功與名。”

說著，清茵看向那幾位年輕的監考考師：“娘娘別看他們年輕，那可都是師傅從孔家宗家請來的，能力興許還在其他人之上呢。”

葉芷蕓恍然間神起了崇拜：“學霸啊。”

小綠一怔：“學霸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就是品行端正，學習又好，考試能輕輕松松拿滿分的人。”

小綠聽著，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頭：“哦。”

“墨宸淵呢？”

“王爺在那呢。”清茵指了一個方向。

葉芷蕓順著的手指看去：“哪呀？”

清茵指的方向有一個高臺，高臺之上或坐或站了不人，葉芷蕓了一圈也沒找到墨宸淵的影。

小綠頓時好笑：“娘娘，您的視線是被人擋住了，您站過來些。”

葉芷蕓邁了一小步，這才發現高臺之上，墨宸淵正黑沉著臉，抿著薄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，氣勢煞人。

“噗。”葉芷蕓忍不住掩笑：“果真如我所想的那般。”

“看王爺這樣，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呢。”小綠慫的說道：“瞧他們額上的汗，定是冷汗不錯。”

葉芷蕓打趣的看著：“平日被王爺嚇不次了吧。”

“娘娘可別說了，奴婢可不敢說王爺的壞話。”

就在這時，葉芷蕓忽然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上，一抬眸，正是墨宸淵。

只見他正一瞬不瞬的往葉芷蕓這邊看來，那戾的氣息在見到葉芷蕓那一刻轉眼收斂。

墨宸淵這一舉，惹得不明所以的閨中臉紅心跳：“看看看，王爺往這邊看過來了！”葉芷蕓后傳來了一既興又躁的聲音。

“啊！真羨慕戰王妃，我若是能伺候在王爺一側，就是死也心甘愿了。”另一個子捧著小臉，羨慕的聲音花癡盡顯。

幾人聲音不大，卻被葉芷蕓聽了個十全十，想回頭看一眼這幾位懷春之子，可又怕被人認出引起，不得不忍著一顆八卦之心。

倒是一旁的清茵跟小綠，聽到幾位閨中子的話，忍不住掩笑。

“唉，真是可惜，王爺與王妃出雙對的，也不見他們有什麼不和，我等怕是沒有機會了。”片刻，又聽一子嘆道。

“王爺不是快登基了嗎？屆時定會下旨選秀，我們幾個家世都不錯，年紀又正好，可趕上時候了。”

“對啊！”另一個子悄咪咪道：“回去我問問爹爹，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，到時候告訴你們。”

“好啊好啊！若是了，莫忘了我們姐妹之間的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幾個子在頭接耳間，就已經把選秀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葉芷蕓目視前方，眨著眼睛，還選秀，選個屁，都給他打斷！

小綠跟清茵見葉芷蕓面無表的，怕生氣，正開口勸說，卻聽后的幾名子「啊」的一聲興的了起來。

葉芷蕓回魂，便見墨宸淵不知何時離開了高臺，正朝這邊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