嬰姬說了那麼多，墨宸淵眉宇始終淡淡，神更是沒有一波瀾。

嬰姬不甘心的追問：“你說話啊！”

“于你，本王無話可說。”墨宸淵抬手拂了拂：“帶下去。”

“不可能！怎麼可能會無話可說！”嬰姬眼淚奪眶而出，像是積的心底這麼多年的愫在這一刻發一般，道：“我寧愿你罵我，打我，怒我，苛責我，為何偏偏卻是無話可說？既是如此，你當初為何要待我那般好？”

墨宸淵長眸依舊淡淡：“確實無話可說。”

不管在戰王府打雜的婢小廝，還是在他手下做事的一眾侍衛，墨宸淵一向都是從心底信任他們，但也僅限于此。

對于嬰姬，他只記得有這麼一號派去南清潛伏的人，需要時，他會想起來，但若說跟這些人之間有什麼，墨宸淵腦子一片空白。

或許曾經他確實有那樣待過嬰姬，但他清楚那對于他來說，定是無關要的事，否則他怎會一點印象都沒有？

看著嬰姬眼里的寒意與絕，墨宸淵心里沒有毫憐憫之意。

肖明不再怠慢，手就要將嬰姬拉起來，嬰姬猛地甩開肖明，清凜的眸眼凝著一似狠非狠的韌勁。

緩緩從地上爬起來，任由淚水花了的淡妝，不再以奴仆之姿仰視墨宸淵，而是微昂著頭，神之間充滿了不服的傲氣，委屈的質問：“為什麼要查我？我自信自己沒有做半分對不起的事！你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？”

墨宸淵淡淡的抿著，沒有理會嬰姬的意思，嬰姬眉宇再傲，然在墨宸淵那雙鋒利的長眸面前，卻是小巫見大巫，不值一提。

沒得到墨宸淵的回應，嬰姬忍著再次迸發的緒，轉之間起了一踉蹌之，背影頗為狼狽的離開了觀星臺。

就像一場小孩子的鬧劇一般，在湖面激起了片刻的波瀾，轉眼又歸于寧靜。

相比嬰姬的落魄與難，葉芷蕓卻像是釋然了一般，心不再沉重。

既然墨宸淵并未欠嬰姬什麼，那就當真不必再對嬰姬有愧疚之心。

只是……

葉芷蕓微嘆了口氣：“日后的日子還長，若能想開就最好了。”

“早知蕓兒心善，所以我并未對做什麼懲罰。”今日放嬰姬走，全是因這小妖說在南清潛伏數年，耽誤了的青春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

葉芷蕓這麼想也沒錯，若墨宸淵當把嬰姬罰了，反而顯得有些不近人了。

只是在墨宸淵眼里，他才沒葉芷蕓想的那麼多，嬰姬雖不是戰王府奴仆，可甘愿為墨宸淵做事，既是如此，忠誠便是第一要責，然卻與慕言秋串通一氣，與慕言秋互通消息。

這些消息要不要且另說，是互通消息這一條，就足以讓嬰姬死一百次。

墨宸淵不追究，純屬顧慮葉芷蕓的。

“哦！你這會兒倒把責任往我上推了是不是？”

葉芷蕓不服的擰起眉頭：“你自己說要妥善置的，我又沒說什麼，怎麼這會兒說得好像是我讓你放了一樣？”

墨宸淵頓時語噎，該死，又說錯話了！

他連忙乖乖低頭：“但憑娘子責罰。”

葉芷蕓「噗」的一聲好笑：“我原是覺得，嬰姬為你失了數年青春，又被老南清王那般糟蹋，你就是用金山銀山去換，也換不回的這份恩，遂不知該如何是好，但現在……”

指了指石桌上的書信：“嬰姬這般于你不義，你便不必再顧慮我之前說的話。”

頓了頓，又笑道：“不過放了也好，放了是最恰當，最仁義的做法，前不會惹人詬病，后不會惹嬰姬記恨。”

墨宸淵薄微張了張：“這恐怕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墨宸淵的話還沒說完，葉芷蕓便笑看著他：“如今你放了，若還記恨于你我，那再起手來，就沒什麼顧慮了，不是？”

聞言，墨宸淵勾：“蕓兒說得是。”

“只不過有個問題我也很好奇，你怎麼突然會查在南清的事？我還以為你只計劃著把調走就算了。”

墨宸淵袍，緩緩落座在葉芷蕓旁，南清的宮這會兒已經沏了上好的茶水，他悠悠給葉芷蕓倒了一杯，沉笑道：“蕓兒不是說，嬰姬對你有意見麼？”

“嗯。”葉芷蕓點頭。

“蕓兒怕是沒發現，你鮮有向我告狀的時候。”

話落，葉芷蕓就懵了一下，就聽墨宸淵勾著薄繼續道：“非與我有關之事，蕓兒斷不會在我耳邊說道，既與我有關，卻又無法隨意置，想來嬰姬也未做什麼出格之事，那便有言語之上的冒犯。”

“只是能讓蕓兒這般伶牙俐齒之人搪塞，那多半是與字有關，嬰姬于本王有，所以蕓兒才這般捉襟見肘，否則，你早手了。”

聽墨宸淵這一分析，葉芷蕓既好笑又不服：“我還了嚼舌之人了，你這般推測，不覺得自己太臭了麼？”

“蕓兒不是也說過，嬰姬于本王有？”

葉芷蕓忍不住掩笑，重復了句：“臭。”

“嬰姬對我有便罷了，可既敢對蕓兒的表現不滿，便是心有異念，我與份懸殊，若失貞，怎還會有此妄想？”

按正常邏輯，墨宸淵就是要納妾，納的也是清清白白的子，那日夜宴，嬰姬一言過于明顯，若未肖想過墨宸淵，就不會這麼快出馬腳。

既敢肖想，不是沒有自知之明，便是另有其因，他當然該查。

而那個時候，墨宸淵已經在著手查嬰姬，嬰姬就是沒有任何表態，也逃不過被墨宸淵趕走的下場。

“哈哈！”葉芷蕓忍不住笑出聲來：“墨宸淵，你不僅臭，還自。”

墨宸淵眼神滿是寵溺的看著：“不管是臭還是自，當時我便是這樣想的。”當然，這種推斷也只適合尋常人家的子。

若是葉芷蕓這樣的，他定是猜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