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瑤回到醫院去看顧清雅時，正抱著膝蓋背對著門的方向看著窗外。

本就纖細的背影套上寬大的病號服，更加顯得空的，一頭順的頭發隨意散落著，倒是有幾分別樣的。

顧清瑤將買來的飯菜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，溫聲道：“今天覺怎麼樣？”

聞言，顧清雅轉過頭來看向，輕聲道：“我沒事了姐，我們下午出院吧。”

顧清瑤沉默了一會，緩緩道：“好。”

看著吃了點東西以后，顧清瑤認真打量起面前這個妹妹。

自從父母去世以后，一直很忙。

忙著應對一個個笑里藏刀的敵人、忙著分辨親朋好友的真心和偽善、忙著學一切興趣不興趣的東西、忙著護住家產讓們不至于流落街頭。

可是好像很久，們都沒有好好聊聊天了。

二十多年的時間，習慣了強，卻也和這個妹妹漸漸疏遠了起來。

“雅雅，你認不認識一個馬哥的人。”顧清瑤緩緩開口。

想了很久，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比較好。

畢竟雅雅也是年人了，很多事需要對自己負責。

而且，憑白讓陸梟背了那麼久鍋，顧清瑤都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他。

聞言，顧清雅整個人僵了幾分，臉發白的看著顧清瑤，沒有說話。

顧清瑤等了一會，認真審視著顧清雅。

對上的視線，顧清瑤有些慌，到后來，甚至不敢再去看。

顧清瑤緩緩開口道：“那晚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麼？”

一提及此，顧清雅便不斷的開始搖頭：“我不知道…我不記得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顧清瑤的眼眶有些發酸，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，抬頭看向窗外。

直到淚水漸漸蒸發，才輕聲道：“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孩子不是陸梟的吧。”

顧清雅死死咬著瓣，沒做聲，眼淚奪眶而出，掛在那張蒼白的臉上，我見猶憐。

“你喜歡陸梟？”顧清瑤問。

顧清雅連忙搖頭，依舊沒有做聲。

顧清瑤輕嘆一聲，起道：“你自己想清楚，孩子是要，還是不要，如果不要我會聯系醫生為你安排手，如果要，你要清楚他會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，沒有后悔的余地。”

話落，轉離開醫院。

顧清雅追下床，撲進懷里，失聲痛哭道：“姐，我沒想騙你的…我是一直這樣在騙我自己。我之前見過一次陸梟，我大學的時候他救過我一命，那天我醒來以后我是知道發生過什麼的…可我不敢想更不敢承認！看到陸梟在那，我就想如果孩子是他的也好，至他是個好人，總比那樣的人渣強！”

顧清瑤垂下眸子沒說話。

顧清雅哽咽道：“我也是一直這樣告訴自己的…我一直這樣和自己說，說的久了我以為就能騙過自己。可是我做不到…哪怕我不記得當時的場面，可我一閉上眼睛，我的腦子里就不控制的會想象出那些畫面。”

顧清瑤緩緩抬起手，輕輕抱住。

難怪…難怪這段時間總是那樣抑郁，難怪最后會想自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