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個不害臊的人,“亦”字用得居心叵測,倒像想他想得厲害了,他賞臉也想想的意思。
三慶瞧準了時機上來傳話,把德祿代的說了一遍,嚶鳴聽了赧然:“那哪兒呢……”
三慶說:“主子娘娘放心,那有什麼不的,事在人嘛。”
既然命人來知會,必是打定主意了,只得應下。從冊立禮到天黑這段時候,心里惴惴揣著小,真是等得心焦又甜。
半開的支窗下,斜照進來的帶漸漸細下去,最后變游般的一縷。命人放下撐桿兒,倚著引枕說:“宮里來的嬤嬤們辛苦了這幾日,今兒冊立禮辦完了,也該歇一歇了。著人引了,到垂花門外的倒座房里去,命廚上預備些果子酒菜,好生款待款待。”
海棠道是,出去傳令兒,嚶鳴復笑了笑,“你們也一道去吧,我這里沒什麼要伺候的,你們去了,也我一個人清靜清靜。”
這是主子的恤,跟前的人紛紛謝恩,都依著懿旨退到院門外頭去了。從屋里出來,看著月亮一點點升上樹梢,心里只管納悶起來,這人打算怎麼進來?別不是要跳墻吧!
果真的,正門不能進,國舅爺把姐夫領到了與皇后所在院子一墻之隔的小院。厚樸戰戰兢兢說:“皇上,奴才只能幫您到這兒了,余下的得瞧您自己。奴才先前從院門上走了一回,門上有人把守,如今連我這兄弟都不許進去,也沒法子給您打掩護。您瞧這墻,它一點兒都不高,翻過去很容易,您要不信,可以試試。”
穿著侍衛馬褂的皇帝覺得太突突地跳,這回聽了德祿的,真是虧大發了。他一輩子也沒干過這麼荒唐的事兒,打扮這樣就為了夜會一個快嫁給他的人,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麼。眼下不單這樣,還得跳墻呢,他覺得尊嚴有點兒不了。
正想打退堂鼓,國舅爺小聲說:“其實也沒什麼,奴才上回還人打下來了呢……噯,萬歲爺,您瞧!”
皇帝穿過墻上花窗看過去,一盞八角料燈慢悠悠在微風里旋轉,有個纖纖的影倚門而立。只一眼,他忽然又覺得不虛此行了,不由分說提袍乘著月一躍,躍過墻,摔在了東墻的芭蕉樹下。
被抓著當人質也就算了,要不是怕傷及無辜,她一早解決那幾個搶劫的了,卻沒想到竟被那不長眼的子彈打中了。
21世紀的醫學鬼才穿越到大夏國,精湛醫術與特種技能傍身,下能虐狠毒大娘,上玩得轉皇權詭謀。一道圣旨降下,將她賜婚于大夏國惡魔一樣的人物,晟親王。從此,魔王與蘿莉相愛相殺的大戲拉開帷幕……
青梨跟著改嫁的娘親到了國公府。國公府外頭瞧著榮耀,內里的后宅卻是個骯臟地。娘親在時,青梨日子尚且能過下去,娘親死后,她徹底無依無靠,只好將目光放在了府上嫡長子俞安行身上。國公府世子俞安行,一身清骨,為人端方,對眼前一副凄慘模樣的青梨起了惻隱之心,處處照拂她。青梨倒也爭氣,在百花宴上憑一手制香技藝驚艷眾人,一時才名遠揚,京都來提親的人家幾欲踏破門檻。青梨相中了合眼緣的夫婿,不想才剛議親,遠在姑蘇的小姑卻突然來了京都尋她,快定好的婚事被推拒,還欲將她抬去給四五十的老色鬼昭王做側室。青梨無法,目光重又放回了俞安行身上。一夜荒唐,俞安行為了負責,同青梨成了婚。婚后兩人琴瑟和鳴,青梨對府中事務處理得宜, 俞安行甚是滿意。直到有一日,他不慎聽到了青梨同小姐妹的私房話。——“俞安行此人甚是無趣,若非當時急于自保,我如何會挑上他?”是夜。俞安行一字一句同她算賬。青梨眨了眨濕潤的長睫,帶著哭腔柔聲解釋。“那都是唬人的話,阿梨心里自然是有夫君的。”俞安行臉上笑意莫測。騙子。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,畢竟,她已是他的人。而且,他也騙了她。俞安行抬手,輕捏住了青梨的下巴。“阿梨大抵不知,當初讓你嫁給昭王的主意,是我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