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夫人真的要走？”

悅娘有些猶豫的問。

華夜容笑道：“悅娘要是舍不得我，就來碧云軒，我那里的茶不比侯府的茶差呢。”

悅娘眼眶有些潤，道：“侯爺送走兩位側夫人時，沒有特別代，也許大公子也想留四娘。”

華夜容搖頭笑道：“侯爺沒有趕我走，大公子更不會，是我自己。”

的笑容有些黯淡。

“侯爺和大公子能解開心結，我很高興。既然這里已經不需要我，我留下來，對自己也說不過去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好了，”子揮手一笑，“麻煩悅娘幫我跟侯爺還有大公子說一聲，夜容就不去辭行了。今生相識，也是緣分一場，有空，請還來碧云軒小坐。”

悅娘看著那灑而去的影，點頭喃喃：“云冕說得不錯，這府里都是癡人。”

古木參天的幽深谷底，子神蕭索。

“你想清楚了？”

白儒生靠在樹旁，角一抹悠然笑意。

子點了點頭。

“多謝神醫賜藥，解我煩憂。”

云冕將石桌上的碗向前一推：“忘川草，忘深。你喝下它之后，便不記得誰是你這生最的人。”

華夜容接碗在手，笑了一笑：“而不得，何不忘卻？忘川草是解相思之毒的良藥。”

“說得不錯。”

云冕深深看著子的臉龐。藥倒口中的時候，一粒淚自那臉上落，

這個場景與記憶里的某一個片段重合。

他心里驀然一痛。

云昔，他的師妹，自便深他的人。

得不到而絕，為了就他的良方吃下世間最毒的藥。

一心求死，為了他。

一見傾心與的另一個男子知道這一代神醫的戒律，守在云昔旁，愿以江山為代價，求他救。

“可是，”他問那權傾天下的男人，“的不是你，你放棄一切等醒來，值得麼？”

那男人不答，眼神堅定，便是答案。

“好吧，”云冕道，“你守著，自會醒來。”

他怎會不救呢？為了，打破誓言又何妨？

他有虧，虧在草藥甚過邊的人。

在解藥里，他放了忘川草。

等醒來，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癡的男子。

忘了他，隨那男子宮，為了一個幸福的人。

但那虧欠終是虧欠，只要有所求，他必然應允。

卻不想，引來了又一個癡的子。

華夜容悠悠轉醒，朦朧中，有人俯微笑。

“忘記的就忘記吧，從今日此時，一切從頭來過。”

***

來年三月，草長鶯飛。夜容在林間采藥，見兩個求醫的客人。

那谷主救了命，問可想回到來。看著他含著的眼睛，心中一，搖了搖頭道：“我愿留下。”于是，便做了他的師妹。

谷中清幽，雖不寂寞，到底清冷，難得上門的客人帶來愉悅的心。

師兄早已收山，擔心他又要趕走不速之客，卻不想這兩人頗得他的青眼，還以好茶奉客。

客人自京都而來，看著卻很眼。

師兄領著人在谷中閑逛，被他拉著手擁在懷中，不免有些。回頭看時，那兩個容姿不凡的男子也依偎著含笑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