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能料到蘇若突然發難,而且還是在楊氏的生辰宴上。
楊氏有恃無恐,當初害蘇苓的時候,憑著后有楊家,的兒子是長孫嫡孫,兒又與昭王府定親,所以自覺得蘇家的人不管是為了這晉寧公府的臉面,還是為了這三方的面子,都是不敢拿怎麼樣的。
正如蘇若所說,往蘇莞傷口上撒鹽這事,心里是又得意又開心的。
大概怎麼都沒料到,蘇若會在今日將事捅了出來。
楊氏眼前一黑,只覺得要暈過去了。
完了!
這下子,今日的客人離開之后,估計這滿帝城的人都知道的阿芙如何的下作搶了姐妹的親事。
蘇若道:“怎麼,不敢發誓嗎?!”
楊氏眼睛都紅了:“蘇若,你是不是瘋了!你這樣詆毀晉寧公府,對你有什麼好?!”
“沒有好。”蘇若心道,但是我見你過得不好,我心中痛快。
至于什麼晉寧公府,蘇若也不怎麼在乎了,昔日蘇苓被害這樣,晉寧公府仍舊護著楊氏和蘇芙,如今在晉寧公府也沒什麼牽掛,而且如今平柏侯府也站了綏王這邊,晉寧公府擺明了不想摻合,討好也無用。
蘇若看向蘇莞,見就坐在那里,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,也不出聲,于是便問:“六妹倒是耐得住子,好好的親事被人搶了,竟然半聲都不吭。”
蘇莞微微皺眉,倒是沒想到蘇若會直接點名,這下子,周邊這些人的目都齊刷刷地往上看來。
蘇莞捻著茶盞的手指有些僵,勉強地笑了一下:“我有什麼好說的,大概是姻緣天,既然四姐與三公子有了意在,我這個做妹妹的,理應全。”
蘇若的心思蘇莞估計也能猜到一些,不過是恨著楊氏當日害蘇苓的事,想要伺機報復,讓楊氏和蘇芙難堪抬不起頭來,但是蘇苓當初那事不能放出來說,所以便將蘇芙搶親事這事作為說辭。
如此一來,又不損壞蘇苓的名聲,又能打擊到楊氏和蘇芙,到時候這母二人名聲敗壞,在帝城之中被人指指點點。
蘇若對蘇莞的話有些意外,以為蘇莞心中是恨蘇芙的,畢竟若不是蘇芙,和趙明言定親的就是了,如今也不用去配一個寒門學子。
可是如今,卻說,理應全。
“六妹竟然是這樣想的?!”
“自然。”蘇莞笑了一下,“說起來不過是我母親當年與王妃之間的約定,我與三公子素未謀面,與陌生人無疑,自然也沒有什麼的,所以這樁約定,與不與我也不重要。”
“王妃心知此事對不住我,在兩家商量之后,便給予我三十萬兩銀子,于我日后傍,只是我怎麼能要這樣的錢財,可是不收吧,王妃心中又過意不去。”
“于是我便讓我父親將那三十萬兩銀子送到了戶部,為去歲寒雪覆蓋無家可歸之人重建家園。”
“也算是為己積福了。”
“至于姻緣一事,自古姻緣天,旁人都言我要與李公子定親,堂堂貴千金要許給一個寒門學子,實在是吃虧。”
“可我與那李公子見過,心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,年公子,學識淵博,謙遜有禮又不卑不,故此,我心中也是愿意的,若是我不愿,祖父祖母和父親總不會答應這樣的事。”
“世人常說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莫欺年窮,你焉知日后,李公子便不能功名就了。”
蘇莞緩了一口氣,目掃過四周:“我今日便將話放在這里了,日后莫要在我面前說什麼配不配的話,若不然,也休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說罷,便站起來,讓小桑扶著離開,邊上的人見此,也為留出一條道路來。
這些話半真半假,一來摘清了自己,畢竟這被人搶了婚事不是什麼好事,可若是和趙明言從未見過面,此番趙明言與別的姑娘有了意,不愿遵從這當初口頭約定,于和趙明言而言,傷害一些。
二來便是三十萬兩銀子的事,當初是迫昭王府給的補償,昭王妃于此滿心憤憤,說了這樣的話,反而將昭王妃說得善良大方,昭王妃便是知道了今日之事,也不會責怪到的頭上。
最后是為李臨說話,實在是夠了這些人踩低李臨說配不上的話,李臨是自己選的,覺得他配得上就是了,別人哪里有資格說這樣的話。
蘇莞在心中嘆氣。
好煩啊,說一句話都到考慮這里考慮那里,實在是太糟心了。
蘇若原本想要住,可是見一副生氣的樣子,也不敢再去,見走了,轉頭便對著楊氏冷哼了一聲:“既然六妹不與你們計較,我說什麼也沒有用,今日便不打擾母親了,告辭。”
說著,便要轉離開。
楊氏那里容得鬧事之后便這樣離開,氣得險些磨碎了牙齒:“蘇若,你給我我站住,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,快攔住,將攔住!”
蘇若被攔住了去路,轉頭看楊氏,慢慢地出笑容來,“怎麼?這便是府上的待客之道?!都不讓客人離開了?!”
楊氏讓婢扶著走了過來,揚手就要給蘇若一掌,蘇若手抓住了的手腕,沒讓打著。
蘇若道:“你以為我如今還是當初那個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小姑娘嗎?!母親,世子夫人!”
“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天,大冷的天氣,您讓我和阿苓在外頭跪著,從早上一直跪到晚上,傍晚還下了雪,那一天可冷了,簡直是骨的冷。”
“是,我和阿苓是府上的庶,在你眼中,不過是姨娘生的玩意,你想打就打,想罵就罵,你背后有楊家,又為府上生了嫡子,是世子夫人,而我們在你眼中,都是螻蟻。”
“可是今日不一樣了,我如今好歹也是個平柏侯府二夫人,你要打我,是想兩府惡嗎?!”
楊氏呼吸一滯:“蘇若,你個賤人,你給我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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