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吃飯，飯后還真是閔姜西結的賬，飯店前臺都認識江東，第一次見他帶人出來吃飯，是人買單。

江東站在一旁，看著閔姜西刷完卡，問：“我送你回去？”

閔姜西意料之中的回答：“不用了，我打車。”

江東人攔了輛計程車，紳士的替閔姜西打開后車門，待到閔姜西坐進去關上門，他忽然俯，在車窗邊道：“說真的，如果他懷疑你，你用不著委屈自己，直接開了他，反正你在先行，晉行會罩著你的，再不濟還有我呢，我是一直盛邀請，奈何你看不上。”

閔姜西側頭看著江東那張好看又溫和的臉，淡淡道：“謝謝，我暫時還沒有換客戶的打算。”

江東道：“先下手為強，你不換他，就等著他換你吧。”

閔姜西道：“我沒有曹帥的魄力。”

江東先是一愣，隨后反應過來，閔姜西是說曹。曹最出名的就是‘寧可我負天下人，莫天下人負我’，閔姜西的意思是，寧愿秦佔不信在前，絕對不會先明哲保。

笑容漸漸浮現幾許深意，江東道：“好吧，看來你是還沒吃到苦頭。”

他直起，雙手在袋，對司機道：“師傅路上開車慢一點。”

司機點頭，踩下油門載著閔姜西離開。

江東掉頭往飯店里面走，剛進門，有人跟上前，低聲音道：“外面有人拍。”

江東神如常，邊走邊道：“什麼人？”

“不像記者，應該是私家偵探。”

江東角微不可見的牽了一下，眼底同時劃過嘲諷，淡淡道：“不用管。”

閔姜西這麼信秦佔，知不知道自己后拖著條尾，去哪里，跟誰見面，別人都一清二楚？

晚上九點多，秦佔還在公司，前連游戲負責人帶開發主創，全都是一臉菜，負責人跟秦佔再三保證，一定會馬上給出結果。

秦佔淡淡道：“錢是小事，我不了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吃里外，你們自查可以，用不著過分自責，該吃吃該睡睡，別一個個搞得副過勞相，外面還以為我怎麼克扣你們了。”

秦佔向來仗義，底下人都知道，他這麼一說，大家更是心急如焚，真心替老板心疼錢和機會。

秦佔道：“我的公司不招閑人，都是有本事的，誰怕誰啊，東行搶先發就給你們嚇這樣？孬。”

一個開發主創當場表態，“老板你放心，兄弟們都說好了，連夜趕工也一定讓游戲按時發布，絕對比東行！”

理工男的誓言向來很作數的，秦佔點了下頭，“信你們，忙過這段，公司請大家出國玩，有家屬的去歐洲，沒家屬的去日本，費用全包。”

有人反應慢，“為什麼有家屬的去歐洲？”瞧不起孤家寡人的啊？

負責人側頭揶揄，“傻啊，你有朋友還去日本玩什麼？”

“啊，那我能不能先去日本，在日本找個朋友再去歐洲？”

“就你能，趕先把皮做好了……”

一屋子男人說話倒也沒個顧忌，三言兩句，說說鬧鬧，氣氛比之前好多了，負責人適時道：“老板您忙，我們先出去干活了。”

秦佔應聲。

這幫人前腳一走，后腳書進來說：“老板，馮小姐來找您。”

秦佔白天看到兩個馮婧筠的電話，都沒接，這會兒人堵上門來，他垂下視線，擋住眼中明顯的不耐，開口道：“讓進來吧。”

不多時，一正裝的馮婧筠邁步走進來，秦佔坐在辦公桌后，頭不抬眼不睜，就算沒在忙也要烘托出忙的不行的樣子。

馮婧筠開門見山的問：“查的怎麼樣了？”

秦佔不冷不熱的回：“還在查。”

馮婧筠問：“有沒有懷疑的對象？”

秦佔道：“我邊都是信得過的人。”

馮婧筠拉開辦公桌前的客椅，落座后徑自道：“只有信得過的人才能背叛。”

說話間，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，遞到秦佔面前。

秦佔眼皮微掀，幾秒后拿起，把里面的東西掏出來。那是一沓照片，照片中剛開始只有閔姜西一個人，從出門到下車進飯店，隨后是跟江東一起從飯店里出來，江東還彎著子在車窗邊，連續好幾張，有些能照到他臉上的笑。

馮婧筠打量秦佔，想從他臉上看出細微的表變化，奈何秦佔通程面無表，甚至沒把照片看完，直接往桌上一甩，點了煙，問：“給我看這些干什麼？”

馮婧筠一臉正的道：“你不覺得你的家教跟江東走得太近了嗎？”

秦佔口中吐出白煙霧，不答反問：“誰讓你人跟蹤的？”

馮婧筠道：“從我知道江東對不一般開始，跟江東走得近的人，又在你家里當家教，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，你就一點都不懷疑？”

秦佔忍著不耐煩說：“你知道什麼不請自來嗎？別打著幫我的幌子把手到我邊來。”

馮婧筠面不改，定睛看著他回道：“你也別打著我多管閑事的幌子，掩飾你就是想包庇閔姜西的心。”

兩人瞬間針鋒相對，秦佔面無表，只是看著馮婧筠的神讓人覺得后脊梁發寒，幾秒過后，他出聲道：“你是在質問我嗎？”

他聲音不重，馮婧筠卻猜出他下一句要說什麼，是自作多一廂愿，但決不允許他鬼迷心竅一意孤行。

深吸一口氣，馮婧筠暗自調節呼吸，端坐在客椅上，毫不畏懼的回視著秦佔，開口道：“當年QZ立的時候，我大哥也了的，現在有鬼，直接影響到東的利益，我有權追查。再者說，你憑什麼斷定閔姜西不是鬼？你知道是什麼人嗎？”

秦佔笑了下，“是什麼人？”

馮婧筠眼中帶著赤|的鄙視，像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，終于有機會在秦佔面前說出來，“他爸是在逃犯，現在去搜十幾年前的新聞，警方還標注著未逮捕歸案。媽帶著不守婦道，足別人家庭，原配找不到媽，跑到閔姜西的學校扇了幾個耳，這事在們那邊也曾轟一時。媽是自殺的，原因我查不到也不好瞎說，閔姜西不姓閔，本名姜西，八是怕爸牽連，連姓都改了，這些年一直跟小姨一起生活，你知道小姨……“

話未說完，對面的秦佔突然出聲打斷：“家里什麼況我不好奇，也不在意，我喜歡就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