閔姜西跟榮一京母子一行三人剛剛進了雲山館的門，只見不遠立著悉的高大影，看到綢面料的襯衫，閔姜西就知道是誰。

秦佔聞聲轉頭，邁步走來，微笑著打招呼，“阿姨。”

歐卿勾起角道：“阿佔，有陣子沒見你了。”

秦佔說：“這不知道您要來這，我趕過來了。”

歐卿道：“是來看我，還是怕我面試你的家教啊？”

秦佔淡笑著道：“瞧您說的，面試不上是沒本事，我是來陪您喝茶的。”

他已經人把房間和茶備好，三人的隊伍變四人的組合，歐卿跟秦佔走在前頭，閔姜西跟榮一京跟在后頭。

說不上為什麼，秦佔不來還好，他一出現，反倒莫名的張，像是帶著家長來面試，表現不好怪丟人的。

包間，茶香裊裊，長方形的茶桌，一側坐著歐卿和榮一京，另一側坐著閔姜西跟秦佔。

歐卿客套了幾句之后，也不避諱，直言道：“既然是阿佔牽的線，別的我也就不再過問了，我說說我們家的幾點要求。”

秦佔面如常，榮一京眼底閃過無奈，閔姜西依舊是隨和中帶著禮貌，“您說，我聽著。”

歐卿道：“首先是你的個人能力，會直接反映在學生的績上，榮昊目前在銘譽國際念高一，班上每個禮拜都會有考試，我不要求立竿見影，但每個月的底，我希能看到明顯的績提升。”

閔姜西說：“您放心，這是先行的服務宗旨，也是我最本職的工作。”

歐卿道：“第二，我不喜歡嚴肅教學，學習本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事，如果家教跟學校的老師都是迫的方式，輒冷臉，甚至有言語的打，我不能接。”

閔姜西說：“這點我可以保證，無論公司還是我本人，都力求讓孩子在快樂中提高學習績。”

歐卿道：“第三，我不喜歡家教跟學生走的過近。家教就是家教，輔導功課是分的工作，除此之外，私下里不要過多接，更不要在未經家長的允許下做朋友。”

再優雅的舉止也不能消磨話中的鋒利，反而平添冷漠。

榮一京看了眼面不改的閔姜西，先一步道：“我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，之前有個家教業務水平不行，但是跟榮昊關系的不錯，我媽想把人辭了，他就在背后慫恿榮昊，小孩子不懂事，鬧了一陣子。”

說著，他又對歐卿道：“閔老師不是外人，前幾天榮昊跟見過一面，投緣的。”

原本榮一京還想拿秦嘉定說事兒，結果話未出口，歐卿當即側頭看向他，雖沒撂臉子，但那表帶著明顯的威懾，榮一京抿了抿，別開視線裝沒看到。

閔姜西面帶微笑，把話接過去，“您說的我都記下了。”

歐卿放下茶杯，抬眼道：“閔老師，只要你能教好榮昊，讓他順順利利考理想的學校，我這邊除了正常報酬之外，一定會有額外謝。但我習慣把規矩擺在前頭，你今年二十四歲，長得又這麼漂亮，雖說榮昊還是個半大孩子，但男畢竟有別，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
閔姜西點頭，榮一京掃了眼始終沉默不語的秦佔，科打諢道：“果然人就難為人，越漂亮的越難為，我……”

歐卿再次側頭看向榮一京，一個眼神兒，榮一京抬手了下后脖頸，轉頭看一旁的屏風。

歐卿道：“我有兩個兒子，大兒子因我年輕一時心，放縱沒管好，小兒子不能再任其肆意度日，不然他長大會怪我的。”

榮一京小聲道：“我也沒怪你。”

歐卿淡淡道：“我已經放棄你了。”

榮一京角一勾，不痛不。

閔姜西道：“您說的我都明白，也完全理解。我有個問題。”

歐卿道：“你說。”

“如果榮昊績有提升，您這邊會給什麼獎勵？”

歐卿看著閔姜西，優雅如常，“你想要什麼獎勵？現金，黃金，房產？”

閔姜西莞爾，“您誤會了，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是問榮昊績有提，您會給他什麼獎勵？”

歐卿眼底閃過片刻的茫然，隨后道：“說句不客氣的話，他要什麼有什麼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，家里已經提供了最好的生活，怕是他沒什麼想要的了。”

閔姜西道：“那我冒昧的向您要一個獎勵，如果榮昊每月的底績還讓您滿意，您能不能每月許他一個他想要的東西？”

歐卿想都不想的回答：“當然可以。”

閔姜西笑了，“好，謝謝您。”

歐卿覺得閔姜西有點兒無厘頭，想以這麼點好導榮昊努力學習天天向上，簡直是異想天開。

榮一京憋了半天，忍不住道：“好了，正事聊完了，閔老師下周開始，周四周五來家里，周四上兩節，周五一節，都沒問題吧？”

閔姜西是早就跟榮一京商量過的，自然沒問題，這話是在問歐卿。歐卿道：“還是先問問榮昊的意思，看他哪天想上兩節。”

榮一京吐槽，“你這一邊嚴厲一邊寵，把他養的不知是什麼格。”

歐卿道：“我對你是一味地寵，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了？”

“我怎麼了？”

“有人在我不想說你……”

母子二人互相拆臺，這邊半晌沒開口的秦佔忽然出聲：“會放風箏嗎？”

他聲音一貫的沉，這會兒還有些低，像是沒想打擾其他人。閔姜西側頭看去，眼底難免帶著三分疑，“我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閔姜西說：“小時候放過。”

秦佔沒看，表淡淡，自顧道：“明天去家里，陪秦嘉定放下風箏，他不會放。”

閔姜西剛開始有些懵，不曉得秦佔突然說這個干嘛，直到瞥見歐卿打量的眼神，瞬間恍然大悟。

秦佔是在反抗，歐卿說不讓跟榮昊當朋友，他回手就說讓陪秦嘉定放風箏，這不是不滿是什麼？

歐卿是聰明人，看破不說破，閔姜西又有些想笑，秦佔這人怎麼這樣，朋友的媽媽都不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