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69.

關上車窗,李慕把車停在他們基地外面,給莊欽說了自己的車子型號：“一輛新車，還沒上牌照。”

下樓的時候，導演組還有編導在，問莊欽：“你要出去啊？有重要的事？都這麼晚了……”

“我…有朋友過來了，有點東西要給我。”有些心虛地撒了謊，他也不懂怎麼就下樓了,明明發消息一樣可以聊。

“你朋友在哪裡？讓工作人員送你過去,外面不安全。”

“沒關係,他的車在外面,我等一下就回來。”

“大概幾點，公寓門會關。”

“半個小時可以嗎？”

編導被他可憐的目弄得心：“去吧，門給你留著。”

走出去,李慕那車型很顯眼,莊欽全副武裝地站在路邊，沒有直接上車,左右環顧。

李慕閃燈示意。

莊欽繞過馬路，從副駕駛上車。

他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危險的，而且很衝,周圍不知道有沒有蹲守的狗仔,有時候被拍到能作為頭條的新聞,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瞬間的事。

莊欽坐上車也沒有摘帽子和口罩，喊了他一聲就看向了後視鏡：“車停在這裡不安全，得往前再開一會兒,開到沒人的地方。”

沒人的地方？

李慕心中一，發現他外套下面穿的似乎是睡。面不改地應了一聲，發汽車往前駛去。

莊欽一直注意著後面有沒有跟車的。

狗仔隊的設備很齊全，軍用級別遠鏡，能在遠距離下看清楚發生了什麼，而且嗅覺非常靈敏，有什麼大新聞他們總是能第一個嗅到。

哪怕沒有什麼大新聞，被拍到了，再歪曲造一番，假新聞也就了真新聞。

李慕把口香糖吐掉，看他張那樣，道：“第一次幹這種事？”

“什麼？”

“翹課，從被管理的宿舍裡跑出來，見…喜歡的人。”李慕每每試探到他的底線，總會發現他很不好意思地臉紅，想反駁似乎又反駁不了自己。

莊欽臉上的表被口罩遮完了，儘管看不見神，但仍能覺到他的不知所措和赧。

李慕心裡清楚得很，按照莊欽的格，哪怕是郭導到了樓下，忽然給他打電話說自己路過，莊欽可能都要下來見一下。

但李慕仍然覺得自己在他心裡的定位肯定不止是好朋友，如果這小孩心裡沒自己，早該在自己第一步吻他的時候就該翻臉了。

李慕：“上學的時候，這樣過嗎？從宿舍跑出來。”

“沒……”

“乖孩子。”

莊欽耳朵立刻紅了起來：“你……晚上住哪裡？什麼時候走？”

“你明天還要錄製，明晚還能出來嗎？”

莊欽怕給節目組添麻煩，搖了下頭。

李慕打著方向盤，把車開進了附近的地下停車場：“我明天走，過幾天再來看你。”

“不用來看我的其實……”在圈好友寥寥，他還沒被人探過班，覺很稀奇，而且探班的人是李慕，這覺就更稀奇了，加上這種環境氛圍，他張到不行。

“不想見到我？”李慕很快找了一個停車位，熄火。

“不是這個意思，我怕你麻煩，而且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莊欽這才稍微把口罩往下拉了一下。

“不麻煩。”李慕解了安全帶，手過去，莊欽有下意識地往後，但還是停住了。

李慕只不過手把他的帽子摘了下來。

“你摘我帽子做什麼。”帽子一沒，地下停車場暗淡的全映照在了黑白分明的眼中。

“想看看你的眼睛。”李慕隨手把帽子擱在前面，側頭注視著他，低聲說，“眼睛很漂亮。”

莊欽眼睛一下睜圓了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，手腳都發，他別過頭去，把眼睛閉上。

他遇見很多，見面花式誇他帥，好看，一分鐘要重複十次他長得好好看，他眼睛好看，莊欽經常會覺不好意思，但不會有這種覺。

“眼睛閉上做什麼。”李慕稍微過去，把他的口罩也摘了下來，手指過他的下，“不給看？”

莊欽睫一，能覺到那種人的荷爾蒙和侵略，得空氣都是粘稠的，過不氣。

這覺難以言喻，就好像你本不能反抗這個男人，而平常李慕冷冰冰的，只給人難以接近、猶如神明的覺，而不是這樣的、迫的。

莊欽眼睛虛開地那幾下，看得見他一步一步的靠近，不由心跳劇烈，張到想跳車跑掉。

“見你前，我不小心了煙，”李慕離得很近了，嗓音沙啞得很迷人，“不過也吃了口香糖。”

呼吸噴在他的臉上，莊欽結上下地了一下，睫低垂著，李慕側著頭，鼻尖抵到了頰邊，頓了半秒，輕輕了他的，挨著，然後含住了，潤的舌尖掃過面，李慕溫又不失強勢地把他在座椅和車門的三角隙裡，整個人的氣息包裹著他。

大腦一片空白，心臟彷彿要躍出嗓子眼了，如果不是有座椅托著，莊欽可能坐都坐不穩。

地下停車場非常安靜，車廂只瀰漫著曖昧的舌纏的聲音，莊欽完全回不過神，他明知道是不對的，自己出沒齣戲還說不一定，李慕出沒齣戲他也不曉得，道德上似乎到了譴責，可反應和大腦的反應都是真實的。

李慕從對戲那一次開始就掌握了技巧，演戲的時候兩個人都很迷，李慕是真實的沉迷，而莊欽是戲的著迷，直到現在，李慕才從他上得到了真實的反饋。

小朋友被他親到發抖，渾發燙，完全不能抗拒，他並不是沒有覺的，相反覺還很強烈。李慕覺得，事如果就這麼順理章發展下去，就會變邱明說的，先上床，再把人哄好。

是覺閉不上，莊欽覺得口水真的要滴下來了，會弄髒車上，才推李慕幾下。

李慕以為他不上氣了，這才鬆開。

“你喜歡哥哥這樣吻你嗎？”李慕靠在他耳旁說。

莊欽本沒辦法回答，他整張臉都是緋紅的，眼睛裡瀰漫一層水。他必須得承認自己是有覺，他會不會是真的喜歡李慕？而不僅僅只是出於演戲——心跳的覺太真實了，莊欽大腦嗡嗡作響，努力告誡自己是不對的。

下次堅決，堅決不能被李慕蠱了：“這…影響不好……”

“沒有人看見，影響到誰了？”李慕失笑。

“總之……不好。”莊欽沒底氣，手足無措地從外套索出紙巾下，看見了時間，“…不行，我得回去了，我、我跟導演組說半小時就回去。”

“原來不是跑，是請假來見我。”

“嗯……我跟編導保證了半小時就回去，結果……”現在已經有半小時了。似乎那個吻，就有七八分鐘之長，莊欽皮都還燙得嚇人。

“五分鐘就到，不會遲到太久，導演組不會罵你的。”

李慕使出渾解數地他，自己也快炸了，幸虧運夠寬鬆。

可這種況下，還得開車把他送回去，而不是回酒店，李慕心裡不免鬱悶。但見他犯迷糊的樣子，就知道莊欽心裡頭有自己，可小孩有底線，在沒確定是不是拍戲影響、也沒有真的確定關係的況下，莊欽再怎麼迷糊也不可能同意更進一步發展的。

車子開回基地大門外。

李慕給了他一個帶天線、看起來像手機一樣的電子產品。

“這是開關，打開在浴室掃一下。”

“檢測攝像頭的嗎？”

“是，之前是我疏忽，沒有考慮到，拿去測一下。”李慕把帽子給他扣頭頂，瞥見他紅潤的、泛著澤的上是被自己吮咬過的痕跡，模樣很人。李慕盯著看了會兒，把口罩帶子給他掛耳朵上：“有點腫，別讓人看見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李慕無奈：“你格太，節目上下那麼多人，有沒有欺負你？”

“我只是看起來脾氣好，別人欺負我，我還不會反抗的嗎？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。”

“那我欺負你，怎麼不反抗？”

“那、那是因為……”莊欽啞口無言。

李慕的聲音裡含著不易察覺的笑意：“逗你的，回去吧。”

“哦。”莊欽打開車門，回頭看了一眼，“…拜拜。”

“晚安。”李慕，“對了，你不喜歡煙味對嗎。”

莊欽看著他。

李慕舌尖抵著齒關，像是在回味什麼：“下次見你，我會記得不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