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笑笑意味深長的看葉兆一眼,說:“你們山里的男同胞當男人當得早,是不是也早,那你呢?”
葉兆拎起條桌上一個盤子里的米糕,放進里,無比正地說:“我出山早,沒留在山里,最近才開始做男人。”
梁笑笑角忍不住咧開,笑了。
兩人的房間門對門,床小,晚上各自安睡的時候,梁笑笑不關門,葉兆也不關。
最后一個晚上,梁笑笑抱著枕頭,從兩個房門間穿過,走到葉兆床邊,拍了拍枕頭,說:“一起睡吧。”
葉兆讓開半邊床,掀開被子,梁笑笑了上去。
兩人,一張床,一條被子,葉兆從后背樓主梁笑笑,親了親的耳蝸,說:“回去好好上學。”
梁笑笑閉著眼睛,摟著自己的、那條有力溫熱的胳膊,說:“嗯,再也不多管閑事了。”
葉兆問他:“畢業了打算去哪里?”
梁笑笑說:“回家吧,G市,爸爸可能會給我安排工作,不過我想考研,考G大。”
葉兆說:“那你得好好看書。”
“我很聰明啊。”
“知道。”
梁笑笑側躺著,黑暗中看見床頭柜上擺放著的幾瓶藥,知道,當白天到來,能看到藥瓶子上的黑字時,就是分別的時候了。
又說:“葉兆,你到了國外,會聯系我嗎?”
葉兆說:“會。等安定好了。”
“那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兩年,兩年,我一定回來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第二天,葉兆帶著梁笑笑下山,來的時候只有人,走的時候也什麼都沒有。
他們一直走到那天葉承停車帶梁笑笑上山的地方,那里依舊堆著一些石料,只是那塊石碑豎了起來,這次梁笑笑看得清楚,上面寫著“天街”。
葉承站在他的面包車旁邊,抱著手臂等。
梁笑笑站在那石碑前,轉看葉兆,風吹起,揚起額后的發,打在眼前,拿手了,說:“葉兆,我走了,你有時間就聯系我。”
葉兆點點頭,看著,說:“我知道,走吧。”
梁笑笑轉,依舊著腦袋上的頭發,抬眼看到葉承,朝笑了笑。
葉承看看,又看看葉兆,沒吱聲。
兩人上車,車子開下山,后視鏡里梁笑笑看到葉兆的影越來越小,最后一個拐彎,徹底消失。
收回視線。
葉承側頭看了一眼,梁笑笑問:“怎麼了?”
葉承:“你不難過嗎?”
梁笑笑有些奇怪:“是葉兆撒謊了,不會回來嗎?”
葉承搖頭,說:“沒有,我哥承諾的話,一定會做到。”
梁笑笑道:“那不就行了,我等他辦完事回來,我會等的。”
葉承又側頭看了一眼。他發現梁笑笑心還不錯,似乎并不因為分別而難。可村子里,男人出去打工,把人甚至老人孩子留在家里時,人們總是哭得撕心裂肺,他以為這才是該出現的正常的一幕。
梁笑笑不但不難過,還很高興,車開車開著,開始哼歌。
葉承突然說:“為什麼?”
梁笑笑竟然也懂了,轉頭看他。
葉承說:“分別的時候,大家都會哭。”
梁笑笑知道他這個大家,指的是他概念中的山里的村名,與外面的男人和人相對的,里面的人。
解釋說:“因為現在的分別,是為了更好的相見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42
葉承把梁笑笑送下山,給他買了一張車票,送他回G市。
沒進車站,在外面給梁笑笑買了水和面包,只送道門口。
梁笑笑接過袋子,笑了笑,說:“謝謝。”
車站里來來往往人很多,葉承冷面淡眸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格格不,不過這一刻梁笑笑也承認,葉承像個男人一般,雖然年輕,但骨子里有一種斂的魄力。
葉承說:“你進去吧,我走了。”
梁笑笑住他:“葉承,我手機丟了,把你手機號給我。”
葉承看:“做什麼?”
梁笑笑:“有事我們可以聯系。”
葉承:“不會有事。”
梁笑笑看著他,笑了笑,說:“雖然山里還在建,景區還沒正式開放,但這麼好的景,肯定有人愿意去。我以后會介紹同學過去,你到時候安排住在你的小旅館,不是能賺錢嗎?”
葉承立刻報了一竄數字。
梁笑笑在心里記下,笑了笑,揮揮手,轉走了。
梁笑笑坐了很久的車才回H市,回到學校。一回宿舍,舍友就問:“你去哪兒了?手機都打不通呀。”
梁笑笑說:“哦,我手機丟了。”
舍友說:“你快給你朋友回電話吧,都找到宿舍來了,就是那個姓周的帥哥。”
梁笑笑問舍友借了手機,躲去臺打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,梁笑笑就說:“是我。”
周明非喝道:“你這幾天到底去哪里了?再找不到你,我都要通知你爸爸媽媽了!你怎麼樣,沒事嗎?”
梁笑笑道:“我沒事,我回學校了。”
周明非分辨這口氣,確定沒事,才說:“白錚醒了,在戒毒。”
梁笑笑“哦”了一聲,不想回。
周明非頓了頓:“他在我這里,你要不要來看看他?”
梁笑笑皺眉,堅決說:“不了,你讓他好好戒毒,別對不起把他救回來的人。”
周明非察覺到梁笑笑和過去截然不同的態度,應該說,那天在山里,他接到的就應該是白錚和陪著他的梁笑笑,是兩個人,而不是只有白錚。
那個老鄉說,一個孩子把人留在那里,讓他們聯系他。
他當時問,孩子去了哪兒?
他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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