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還在說著添油加醋的說著人家的壞話，結果就這麼被人抓了個正著，霍燁心里的尷尬簡直難以言表。

但轉眼間霍燁就又反應過來，被秦亦灝上的裝束吸引了過去。

霍燁震驚的看向姜衫，“他怎麼在你的房間里？”

況且上還這麼曖昧的穿著跟姜衫同款的浴袍！

霍燁臉上的難以置信太過明顯，姜衫被他看的直接臉從脖子紅了個徹底！

秦亦灝嘲諷的看著霍燁，“你才出現了幾天？對事又了解的有多，就敢在這里大放厥詞，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，我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姿勢，是男是，又是對誰，你還沒有資格來問詢。”

霍燁握了拳頭，被秦亦灝暗示極強的話氣的臉漲紅，接過的骯臟事再多，在霍燁眼里姜衫也一直都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，他又怎麼會相信姜衫會自愿的 跟秦亦灝發生什麼不該有的關系？還是個剛上大一的學生，況且姜父才去世多久？秦亦灝甚至沒有明確的說夠會不會給姜衫一個名分！

霍燁的盯著姜衫，“你告訴我，是不是他強迫的你？”

姜衫一時間沒吭聲，還是秦亦灝替說出了口。

“在你沒出現前，住在這里的只有我跟兩個人，你說我們是什麼樣的關系？強迫？真是個天真的孩子，這種事哪里用的了強迫，你可以出去了，我們兩個很久沒見，也需要空間溫存。”

說著秦亦灝已經走到了姜衫的后，不容置喙的把整個人攬在了懷里，目沉沉的瞧著漲紅了一張臉的霍燁。

“還是說你們兩個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現場觀，恩？”

那問話已經是在問姜衫了，被人這麼著當面的挑釁到眼前，秦亦灝早已經對霍燁的忍耐達到了極限，哪里胡蹦出來一個男人就敢對著他的事指手畫腳！

姜衫被秦亦灝的話說的有些難堪，霍燁又是一副時刻準備沖上來找秦亦灝拼命地架勢，只要姜衫稍作抵抗，怕是兩人就得針鋒相對的對上，姜衫深吸了一口氣，輕聲道：“你先出去吧霍燁。”

霍燁不可思議的看著姜衫，姜衫又加重了語氣，“出去！”

霍燁走后，姜衫才猛地推開了抱著自己的秦亦灝，腳步迅速的后退！

“你到底怎麼回事！”

秦亦灝見姜衫生氣了，圖往前的步伐稍停了停，“你…”

“你出去吧。”姜衫閉了閉眼，不想跟秦亦灝鬧起來，“我想靜一靜。”

秦亦灝低笑，“你生氣了？為什麼。”

姜衫又退后了一步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歡霍燁，可你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嗎？他還是個孩子！”

秦亦灝見姜衫這時候還在護著霍燁，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，什麼時候對自己真心的表現過這種在乎？惱怒間不冷笑道：“孩子？你對他的事知道多， 就敢斷言他是個孩子？你信不信，剛才他那樣的反應也不過是在惺惺作態，秦家和白家的他都知道這麼多，你真信他不知道我們兩人之間是什麼關系？”

以前秦亦灝就在姜衫面前說過霍燁的壞話，這種形下姜衫自然不會選擇輕易相信秦亦灝的話，抿不作聲，臉上的怒卻收攏了一些。

秦亦灝見狀臉就冷了冷。

停頓了片刻，秦亦灝突然問道：“之前霍燁說有人要住進這里，是真的嗎？”

姜衫道：“還沒有定…”

秦亦灝本來以為這是霍燁為了激怒他而騙他的話，看了姜衫的反應，再想起那段纏綿至極的雙人舞，心里當真是又急又怒，那子令人不甘的酸又一次涌了上來，直沖的他心里頭生疼。

不等姜衫說完，秦亦灝打斷道：“之前白岐來找你了，也是真的嗎？”

姜衫抬眼，“是。”

秦亦灝氣笑了，他等了一晚上，連霍燁這麼個外人都知道了，卻只有他像個傻子似的被瞞在鼓里，秦亦灝又問，“這些你為什麼都一句沒有跟我提過？”

姜衫了襟，看著秦亦灝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“先是白岐，再是秦戰，我們不過一段時間沒有聯系，現在不但冒出來個住進了家里的弟弟，還出現了個吳銘，你甚至準備讓他也直接住進你家里來，你說我是什麼意思，姜衫。”

姜衫了，還沒等說出話來，秦亦灝又開口了。

“你就不能管好你自己嗎？”

秦亦灝走到姜衫的前，居高臨下的看著，暗眸沉沉，腔里一極致的難耐織纏繞，這種太過陌生，而又從認識姜衫后總是出現的挫敗讓秦亦灝憤怒不已。

“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？”

姜衫解釋的話就這麼卡在里，怔怔的看著秦亦灝，想告訴他本來是準備跟他商量后再決定讓不讓吳銘住進來的，想說白岐來找已經把他趕走了，所以本就沒必要再拿這些事來煩他的，想說霍燁本不壞，即使有誤會也一定會想辦法讓兩人日后相好的。

可一切的話都在對上秦亦灝那涼薄的眸子的時候凍結住了，那里面的質疑和輕鄙那樣的明顯，明顯到姜衫想裝作看不到都做不到。

如果單只是把秦亦灝當做利用的對象，姜衫可以自如的做戲把場面圓過去，如果對秦亦灝深陷網，姜衫會搖尾乞憐的迅速轉換緒上前去解釋。

可偏偏姜衫現在對秦亦灝的太過復雜，他眼中的輕鄙像是一把利劍，瞬間將整個人貫穿徹底，心涼的狠了，竟然連該從哪里開口都不知道了。

而看著一時語噎的姜衫，秦亦灝的心徹底的冷了下來。

“姜衫，你知道這次為了對付白家，景天還有整個白家的損失有多大嗎。”

姜衫的臉有些發白，漆黑的瞳孔照著秦亦灝，又張了張試圖解釋，可秦亦灝仍舊不肯給開口的機會。

一個又一個對姜衫心懷異心的男人不斷出現，秦亦灝已經出離憤怒了，怒到極致，秦亦灝反倒冷靜了下來。

秦亦灝淡淡道：“姜衫，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，如果我真的想要，可以有無數個像你這樣的人前仆后繼的主送上門來，你以為你是誰？”

姜衫的臉又白了一分。

“不要總是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，看久了，也是會厭煩的，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，需要的時候安上兩下，用過了就可以隨便的丟棄，也許是我一直以來對你太好了，所以你可能連試圖去了解真正的我是什麼樣的都沒有過。”

說著面沉凝的秦亦灝已經開始慢條斯理的解起了腰帶。

這樣暗示極強的作頓時讓姜衫的臉更加白了起來，又退后了一步。

“秦亦灝，你…”

姜衫一步步退到了墻邊，臉白的瘆人，除了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外，整個臉上已經毫無。

秦亦灝勾了勾角，出一抹諷刺的笑來。

“當初是你自己先主暗示過我的，現在這樣的做派又是做給誰看呢？蠡園那次，可不是我主找的你。”

姜衫的眸子狠狠的一，心臟像是被什麼利瞬間貫穿！

有些事做過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，彼此之間一直裝作不知道并不代表就真的沒有發生過，秦亦灝說的對，當初在蠡園為了躲避白岐，的確是先的他，這是 一輩子的污點，或者說從選擇為了對付白岐而和秦亦灝以這樣的關系結盟以后，這輩子的上寡廉鮮恥的污點就再也洗不掉了。

早知道有一天會自食惡果，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的，只是當真的從秦亦灝里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，姜衫的頭還是整個炸開了。

是啊，秦亦灝有這樣的反應才是再正常不過的不是嗎，他的輕鄙又哪里是毫無來由，兩人的開始就那樣的骯臟不堪。

姜衫的臉從來沒有這麼慘淡過，一雙總是鎮定的黑黢黢的眸子像是被魘著了，屋子里的那麼亮，卻一一毫都照不到的眼睛里面去。

越是這樣秦亦灝越是生氣，哪怕肯說上一句話，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震怒，出片刻的真心難不會死嗎？只當姜衫是背著他做了什麼此刻才會無話可說，秦亦灝的聲音變的極冷，機般泛著金屬音。

“白家現在滿目瘡痍，白家家主自顧不暇，短時間白岐找不了你的麻煩了，那麼現在履行你的義務的時間是不是也到了？”

站在墻壁站著的姜衫的前，秦亦灝的臉變得十分危險，一雙狹長的眸子里閃著翳的火苗。

秦亦灝緩緩的挑起的下，手順著的擺探了進去，那原本灼熱的大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涼的如同冰塊一般，就如同此刻秦亦灝冰冷的臉。

他湊近了的耳邊，鷹隼般的眸子的盯住的，指尖桎梏住的下讓無躲閃，那刻薄的像是下一秒就會出淬了毒的獠牙。

“你這麼不停的挑戰著我的底線，你想讓我這樣對你，是嗎姜衫？”

秦亦灝對上姜衫那樣一副神，即使再狠心再暴怒再存了教訓的心思，那折辱的事到底還是沒能做下去，末了被姜衫也被他自己的狠不下心氣的摔門而去！

姜衫抓著角垂頭靠在墻上，久久的沒有換作。

聽到靜的霍燁迅速的從樓下了上來，看到這樣的姜衫嚇了一跳。

“怎麼回事？”

姜衫沒做聲，櫻的瓣抿了一條線，瘦削的肩膀依然立，卻單薄的宛若一就碎的紙片一般，的面實在是太白了，皮下的管都清晰可見，這樣的姜衫看上去像是已經沒有了人氣，整個人著一子暗沉沉的衰朽。

“姜…衫？”

霍燁小心翼翼的靠近，這樣的實在是嚇人，臉白的近乎明，像是下一刻就會變泡沫從他眼前消失一般。

霍燁試探的出手了的頭，“到底怎麼回事，秦亦灝欺負你了嗎？”

額間的溫熱讓姜衫的子了，抬起頭來看著滿臉擔憂之的霍燁，姜衫竟然笑了。

“沒有，沒有人欺負我。”姜衫喃喃道，聲音蚊聲般低不可聞。

“可能是我太不爭氣了，從上一世到這一世，一直都是，總是這樣…”

姜衫突然有點累，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疲憊猝不及防間襲上心頭，倏然間幾乎要垮了。

這麼久的汲汲營營，很多時候午夜夢回，連想都不敢想上一刻，存在的意義，重生的意義，在這世上費盡心機的茍活的意義，這生活其實早就已經把摧毀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，很多很多事，連思索的空間都不肯自己。

想的多了，會死的。

姜衫后來的聲音太低了，霍燁只能約約間聽到一句‘不爭氣’，見姜衫的緒實在是不對勁，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霍燁小心翼翼的把拉到了自己的懷里。

年的還著子稚，但那份熱烈和青的氣息卻汩汩的過笨拙的掌心穿了過來。

“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，我替你出氣，我早說過了他不是良配，離那種人遠點，你值得更好的人來對你，不要像母親一樣…”

說著說著霍燁突然說不下去了，前的衫前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意。

姜衫好像…哭了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姜衫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，霍燁也不敢，唯恐姜衫更加傷心，只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，空出一只手去幫拿手機。

“是個柳眉的，要接嗎？”霍燁小心翼翼的問。

姜衫垂眸從霍燁手中接過手機，臉側了側接過手機。

那邊柳眉的聲音又急又驚，“姜衫，我好像查到了你爸爸的死因了！他本不是什麼車禍亡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