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早見晚見都是見，秦政委早晚有一天也是會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的，現在時機不對，但更不能做的就是逃避。

離秦亦灝說的晚餐的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，秦亦灝直接來酒店接的。

“時間還早，難得有時間休息，先陪你逛逛街。”

秦亦灝一點都不像是那種會耐心的陪人逛街的男人，姜衫聽了這話頗有些不自在，可畢竟是好意，讓直接拒絕也做不到。

秦亦灝直接吩咐秦烈把車開去了商場，在他的印象中人一般最喜歡的就是購，果然，一看到琳瑯滿目的各式裝，最開始態度還不算積極的姜衫，沒一會兒臉上的表就專注起來。

人挑服試服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，對男人來說尤甚，姜衫逛了一會兒明顯看出來秦亦灝有些心不在焉了，本以為他會找借口先離開，卻沒想到他對陪買服這件事明明很不興趣，卻還是全程陪了下來。

看到一件大紅半袖v領子的時候，姜衫的眼神亮了亮，這子的剪裁正是最喜歡的那種風格，下擺設計的錯落有致，腰間綴著零星的幾顆珍珠，簡約卻又驚艷。

秦亦灝瞧了一眼，眉心皺了皺，“現在是冬天，穿子會冷。”

姜衫著不滿的瞥了他一眼，“誰會在冬天單穿出去？外面罩上一件格子大，再配上長靴，會很好看的。”

秦亦灝不關注這一塊，可有可無道：“喜歡了就買下來吧。”

姜衫卻又像之前看過的幾件服一樣，拿著服在上比了比，又放了回去。

“算了，我不適合這個。”

說完就把服遞了回去，裝作不在意的走了出去，可那眼神卻又不經意的在服上看了兩眼，眼中明顯有幾分憾，秦亦灝看著，就知道是極其喜歡這樣服的。

只是這人好強，雖然說了陪逛街，看樣子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讓他給買東西的。

真是固執的人。

等逛了一圈下來，姜衫也就只松口讓秦亦灝幫買了一條淺碧的巾，找了各種理由，那試過的服卻一件都沒拿。

從商場出來，秦亦灝就因為有其他的事先走了，把秦烈留了下來。

“想去哪里讓他送你去，到時間了記得準時到餐廳。”

姜衫不得秦亦灝趕走，有他陪著，逛街怎麼逛怎麼別扭。

姜衫讓秦烈帶著就近去了一家大型容院，的頭發長的已經很長了，早想著要換個發型了。

發型師著這一頭長發不釋手，那眼神十分垂涎，“小姐您的頭發發質很好，想換什麼樣的發型？”

姜衫撥了撥頭發，的頭發長得很快，不用拉直就又直又亮的垂下來，兩世以來因為舍不得自己的頭發損，都是保養居多，除了修剪長度，其他時候很會自己的頭發。

“你看我適合什麼樣的發型？”

發型師頓時神一振，“小姐的臉型很好，什麼樣的發型都能架得住，這要看您喜歡什麼風格了…”

姜衫頭疼的止住發型師的侃侃而談，他前的牌子掛著‘首席’兩個字，應該是手藝不錯。

“我時間不多，你看著設計吧。”

發型師整張臉都亮了起來，征詢道：“不知道您有沒有燙染的想法？”

姜衫想了想，“也可以。”

等姜衫做完頭發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以后了，期間蒸汽熏蒸的昏昏睡，等發型師輕輕把推醒說了句“好了”的時候，對著鏡子的姜衫自己都忍不住驚訝了一下。

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這個樣子的時候。

發梢稍微燙了燙，彎度適中，自自然然的垂下來，頭發剪了些，看上去沒了原來的順筆直，帶了幾分凌的質。發型師選了個很襯皮的，一種接近純黑的暗紅，一眼看上去像是沒有染一般，走在燈下又泛出漂亮的紅來。

一個人的發型足以改變整個人的氣質，姜衫站起怔怔的看著鏡子，遲疑的了發梢，鏡子里看上去顯得略有些嫵的人也做了同樣的作。

剛拿著一堆袋子進門的秦烈眼神中明顯也迸出了一種稱之為‘驚艷’的亮來。

姜衫小姐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生，看上去年紀不大，清清純純的，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。可他明明知道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無辜的人的，只是那外表太有欺騙，常常讓人一不小心就會卸下了心防。

發型一變卻把本的氣質凸顯出了幾分，清純卻又艷麗，那種矛盾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去，人瞧著比之前了些，暗紅的發讓的臉看上去更白了，卷翹的弧度勾著那小巧的下，像是要勾進人心里似的。

秦烈看了兩眼就垂下頭去不敢再看。

“姜小姐，秦讓我給您送了服過來。”

秦烈垂眸不敢看姜衫，把服袋子放在了的邊，“您看有沒有要換上的服，沒有的話我先拿回車上。”

姜衫微訝，把視線從鏡子里回來，好奇的翻了翻袋子，見里面裝的都是自己先前試過的服，那臉上就有些復雜。

“我沒有說過…”

話還沒說完，秦烈就接著道：“秦吩咐過，提前把所有服的標簽都剪掉了，姜小姐如果不喜歡的話，就直接丟掉。”

姜衫眉角了，見過小氣不肯給人付賬單的男人，還真沒見過這種上趕著送東西，人家不想收還往人家懷里塞的男人。

嘆了口氣，“那先拿回車上吧…”

正說著，手邊的一個袋子突然倒了，里面紅的子順著袋口就掉了下來。

眼尖的發型師一看就興了起來，“是monika今年的新作！我在時裝周上見過這件服，天吶，穿在模特上漂亮極了。”

看了眼姜衫，發型師殷切的勸道：“這服多襯你的新發型啊，不換上簡直就是暴殄天，正巧咱們店里的化妝師還沒有下班，小姐不如做個全套。”

姜衫之前倒是沒看到這件服，著那讓人不釋手的料，姜衫也有些心，再加上發型師在旁邊喋喋不休的一直勸，姜衫看看時間還有一小時左右，猶豫了片刻就把服拿了起來。

“時間還來得及嗎？”

秦烈忙道：“還早，餐廳離得不遠。”

是每個人的天，姜衫終于還是沒能抵擋住，糾結的拿著服去了換間。

***

萬玉研是上飛機前才告訴秦戰自己要來t市的，的子剛好，說是在家里悶了很久，想出來散散心。

這邊有很多之前兩人的老戰友，副接了萬玉研直接到的軍區，都是人，秦戰騰出時間陪著萬玉研見了老戰友，萬玉研明顯心好了很多，臉上的笑容也真心了不。

自從當年出事以后，萬玉研已經有很久沒有再和以前的戰友聯系過了，是一個熱軍營生活的人，這回見了也是概頗多。

“以前總覺得再接這些人這些事只會徒增憾，怕景傷，也就一直避著，只是心里還是很懷念的，謝謝你今天肯出時間陪我。”

萬玉研臉上笑著，那眼睛里卻是刻骨銘心的懷念，“當年咱們一起并肩作戰的場景我可從來沒忘過，我是你一手帶上來的兵，原本還想著能一直做你的兵呢。”

萬玉研的話顯然了秦戰，這種軍人結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在軍營里待慣了的人更理解的了，“你的不適合再在軍隊里任職，想來了還可以再過來。”

其他人眼中也滿是慨，“是啊，這都幾年沒見了，小萬你可真是個夠狠心的，我們都以為你把咱們這幫人給忘了。”

“留在s市的那幫小子我也問過，都說好久沒見過你出來了，你倒是好，一個人過的瀟灑，音訊全無的，我們問過政委好多次，你都不肯出來見我們一面，這是要跟老人把所有聯系都斷了呢？”

萬玉研笑了，“我的錯，以后不會了。”

眾人就都笑了起來。

軍隊里結下來的誼是最堅固也是最難忘的，一下午的時間秦戰就陪著萬玉研呆在軍隊里見舊人，到了秦亦灝約見的時候，秦戰見萬玉研難得興致這麼高，想了想對萬玉研道：“我還有事，你看要不要先留在這里，理完事我就回來。”

其他人打趣，“哪有你這樣的，小萬轉跑過來，政委你不好好陪著竟然還想著出去。”

“難得小萬過來，咱們可都準備著好好的設一場接風宴呢，你不在就不怕我們把給灌醉了？”

秦戰皺眉不疾不徐道：“還沒好，不能喝酒，你們也不許胡鬧。”

其他人就不敢再打趣了，萬玉研心不錯，搖了搖頭道：“秦戰這人你們還不了解？他做的決定什麼時候能被更改過，他今晚確實是有事，明天中午咱們再一起聚吧。”

說著轉頭看秦戰，“是亦灝找你吃飯的吧？我也聽老爺子說了，他像是認識了哪位姑娘，要帶來給你看呢，我也好奇的很，要不一起？”

秦戰看了眼萬玉研期待又愉悅的眼神，終于還是點了點頭，“嗯。”

眾人面面相覷著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來，有人多，“瞧著這還真是夫唱婦隨啊，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辦事，好讓咱們也沾沾喜氣？”

話音一落，秦戰那凌厲的視線就看了過去，說話的人被嚇了一跳，忙繃了。

“開玩笑有個度。”秦戰的聲音有些冷，他本就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格，這些人因為萬玉研今天難得面說話肆無忌憚了些，秦戰卻不是個會跟人開玩笑的人，那威嚴的臉上神一冷，其他人就訕訕的不敢再提了。

萬玉研本還愉悅的眼神頓時就有些黯然，臉上的笑容還撐著，心中卻有些失落。

姜衫到餐廳的時候秦亦灝已經在了，本在垂眸思索著什麼的秦亦灝一抬眼，那眼神就是一凝，接著眸子就晃了晃。

姜衫攏了攏服，被秦亦灝看的有些不自在，“怎麼了？”

秦亦灝眼神如有實質般落在上，眸不斷的變黑，他突然有些后悔讓秦烈把服給姜衫送過去了。

本就白，大紅的服穿在上更是將那白襯的幾乎要發起來，v領的子恰到好的勾勒出那片漂亮的鎖骨，領口開的略低，卻又低的恰到好，正是那壑非的界限，再俯下些子來就能看出些端倪，直直的站著就偎的掩的結實。

果真像之前所說的配了件格子大，卷翹的長發落在大領中，在修長雪白的脖頸若若現，眉眼秾麗，艷人。

“怎麼想到要做頭發了。”秦亦灝的聲音有些發沉。

房間里熱，姜衫放下包了大，眼神瞅了瞅秦亦灝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，“我還沒有燙過頭發，好看嗎？”

好看是好看，可那也要看是為了讓誰看。

不知道想到了什麼，秦亦灝的臉就有些不好看，姜衫見他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麼心打扮過，還專程換了這麼一件服，再聯想到今天飯局的目的，也不由得秦亦灝不想多。

“好看。”秦亦灝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，挑眉涼涼道：“倒是見你興致這麼高的時候。”

姜衫這才覺出來秦亦灝的不對，眨了眨眼，又眨了眨眼，水汪汪的眸子瞅著他，突然笑了，“你送來的服，自然要穿給你看看，總不能真像你說的扔了，你不喜歡嗎？”

臉上雖然笑著，那語氣中卻著幾分危險來，眼睛瞇著，像是秦亦灝敢說上一句不好看或者不喜歡，就要馬上扭頭就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