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局 自殺鳥

讓易崢頓時有一種…的噁心.

好像……就是他在犯賤.

於是.他放棄了.是徹底的放棄了.很溫地幫穿好服.摟在懷裡.親暱地咬著的耳朵.低沉地喚著：“流年.流年……”

他一下一下地喚.整個高等病房只有他的聲音.寂寥而彷徨.像是沒有雙無法棲居的鳥兒.只能在空氣中盤旋.沒有著落.

“流年.流年……”

他翻了個.撐著凝著麗卻沒有神采的容.帶了低低的笑.格外的和黑暗.他說：“我們……一起死吧.”

走到了盡頭.本無法在一起.所以.一起死吧.

無法活著在一起.那麼.死在一起.

易崢的.從來都是極端而偏執的.得不到便是毀滅.不到便是殺掉.固執得很.

走到這樣的結局.卻偏偏有了幾釋然的味道.

於是.易崢從牀頭櫃裡拿出水果刀.擱在手裡把玩著.刀子冷而沉.似乎輕易地便可以結束掉兩人的生命.

“流年.你怕疼嗎.”

他問.

可是卻是沒有毫覺的.比佛祖都還來得冷漠些.除了吃喝拉撒.這人和雕塑無異.

他似是哀寂地明白是無法答他的.所以他自己給出了答案：“流年是不怕疼的.不過.易崢也不怕.所以死亡一點都不可怕.最可怕的是我們死了還是無法在一起.但是不要.我有寫囑.讓他們把我們葬在一起.相信他們.一定會答應的.”

他絮絮叨叨地陳述著.聲音乾淨而清朗.在知道結局之後.易崢格外的淡然和大氣.沒有毫的絕和不甘之.

“唔.我知道你是不肯吃虧的.所以我先死.趁著還沒死的時候我把你殺了.嗯.我很好的對吧.這種時候還在爲你著想的.”

易崢如是說著.平躺在一邊.拿著還算鋒利的水果刀.一刀一刀往自己的左手腕劃了上去.伴隨著刀鋒迅速地流淌.黑紅的.流淌地格外的迅速.

然而自始至終.他眉頭都沒皺一下.好像.一下子便到了幸福的彼岸.只是那原本靜默麗的臉.一下子像是被空了靈魂一般變得蒼白而脆弱.晶瑩絕.瀕死的.更顯得驚心魄.

“流年.到你了.不是很痛的.就是力氣變小了很多.”

他淡淡地訴說著死亡的覺.探手.過流年的臉龐.滿手滿手的腥.一下子就把流年的臉龐弄髒了.他想去.可是越越髒.到最後的半邊臉都是他的.猩紅的水.揮發著寂寥的鐵鏽味.

“我好想變笨了好多.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到了.以後怎麼照顧你.不過很快的.很快我們便可以一起走.”

他如是說著.手.到最後去抓的手腕.十指相扣.染滿了.

他笑了笑.抓過纖細素白的皓腕.拿著刀.很溫但很重地割了下去.

時間一下子變慢了下來.易崢在做完這件事之後便喪失了所有的力氣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