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再犯我，必斬草除

聽到陶班主這麼一說，顧冬練假裝低頭沉思一會，隨後才一臉疑的道：“陶班主，有句話說得好，病從口禍從口出。今天是我們雲中月開張的大喜日子，你打擾我們演戲不說，還打斷了貴客們看戲的興致，你確定你還要繼續鬨下去？”

“但在陶班主非要鬨之前，我想提醒一下陶班主，不要忘了我曾說過，再犯我，必斬草除。”顧冬練雙眸一冷，看著陶班主。

陶班主冷不防的被顧冬練這麼一盯，心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。但也隻是一瞬間便恢複正常，正了正神，理直氣壯的道：“哼，你竊取我戲班戲文，難不還不讓陶某說出真相？”

顧夏練上前一步將顧冬練護在後，冷眼相問：“陶班主，自從你們闖進我們雲中月，便一直說我們竊取你們的戲文，敢問，我們竊取了什麼戲文？難不是我們正在演的這出？”

“不錯，昨晚有看客在我們戲班看了我們新戲，方纔又在你們這看了許久，發現竟與我們的戲是一樣的。不但如此……”陶班主一臉憤怒的說，然後又讓人從後押了一個人出來，滿是不恥的問：“這人如今可是你們雲中月的人？”

咦？是證人麼？難道雲中月真的了陶家班的戲文？

一些坐在後排不明所以的看客不站了起來，想將況看得更清楚。

顧冬練與顧夏練互看了一眼，接著顧冬練緩緩蹲下裝作仔細的看了看那人，然後一聲驚呼：“咦？陳平，你一個晚上不見，跑哪去了？怎麼會落在陶班主手中？”

陶班主見狀，角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。

殷元祈看向顧冬練，卻發現眼裡閃過一狡黠，故而再看向邊的葉安之，見他一臉笑意的盯著臺上的子，麵對這件事冇有毫的擔心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殷元祈覺得葉安之臉上的笑格外的刺眼，不由皺了皺眉頭。

“看來是了，既然是你們的人。”陶班主將那人往前一推，大聲質問著：“這人昨晚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我陶家班，被我們當場抓了個正著，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要說？”

“陶班主這話問得倒奇怪了，他昨晚一夜未歸跑去你那裡，我們也在找他，你想要我們說什麼？”顧冬練無辜的看著陶班主，轉而看向陳平，“陳平，你昨晚去陶家班到底犯了何事被陶班主抓住了？”

那陳平聽見顧冬練發問，睜著雙眼好似一臉失的看著顧冬練兄妹，搖頭又不甘心的開口：“班主，冬練妹妹，你們怎能這樣？事我都替你們做好了，如今我被抓，你們竟然要過河拆橋……”

看客們嘩然一片，若是陳平說的是真的，那……

不看客已經看向顧冬練兄妹，顯然已經有些偏信陳平這個證人，畢竟如果冇有深仇大恨，誰會平白無故的去汙衊他們。

而陶班主見看客開始對顧冬練兄妹出質疑的眼神，風向已經開始偏向他，心中得意不已，甚至在心裡已經開始幻想起一會顧冬練跪在他麵前求饒的樣子。

陳平見他的話已引起大家的注意，表更是委屈，好像顧冬練他們不應該這般待他一樣，訴道：“我原是陶家班的戲子，但在一個多月前因犯了錯被趕出陶家班，巧冇多久之後雲中月戲班招人，他們知道我在陶家班待過，又聽聞我提起陶班主正準備排練新戲，於是就心生一計。”

陳平話音停了停，換上一副後悔的表麵向大家解釋：“顧班主讓我藉著對地形悉，把陶班主的新戲文了出來給他們，說是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把陶家班擊垮，還揚言事後會好好報答我，我一時鬼迷心竅便答應了此事。”

陳平話音一頓，轉向顧冬練兄妹，失的大聲控訴著：“可如今事敗我被抓，你們竟把我當棄子……”

此話一出，不人麵驚愕紛紛看向臺上的顧家兄妹，滿是懷疑，至於懷疑什麼就不得而知了。

然而卻見兩人一臉的不知何故，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模樣。難道，事不是這樣的？

可陶班主看來，任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，陳平會是他的人，事發生到此，心中冷笑不已。

趙夫人更是一臉不解的看向趙茹，但趙茹隻是給一個放心的眼神，讓繼續看下去。

殷元祈見其戲班的人都一臉鎮定，而葉安之更是不慌不忙的品著茶，想來他們對此事已有對策。

葉安之見殷元祈看向他，不由笑道：“祁王表哥莫慌，就當臨時加演的戲來看就。”

言語之間皆是信任，對臺上子的信任。

殷元祈再看向顧冬練，心中不免泛起一異樣，悶悶的，很不舒服。

顧冬練以一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眼神看著陳平，不確定的問：“你是說，是我們讓你去陶家班的新戲文？”

“難道不是麼，當初為了讓我做這件事，還應承我事後給我五十兩讓我遠走他鄉，不可再回京城，字據我都還放在上。”

陳平的話再一次掀起了波瀾。陶班主臉上的得意也愈發明顯，心中直接大笑幾聲。

看客們臉上表皆驚。

若真很是如此，這雲中月也未免太會算計了，太無恥了。

顧冬練看了一眼陶班主跟陳平，轉而麵向殷元祈，跪下行了個大禮，神嚴肅的開口：“祁王，民有一事相問。”

顧冬練跪下的那一刻，殷元祈竟有種衝出去將扶起的衝，但還是忍住了，他的份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。

殷元祈為掩飾心中異樣的緒，故作冷漠的道：“問。”

顧冬練：“在大戎，普通人行竊汙衊，該當何罪？”

“不必行禮。”

“依法行事輕者價值十兩以下判牢刑六個月，十兩以上百兩以下判三年，百兩以上十年，行事嚴重者，斬立決。”殷元祈緩緩道了出來，眼神不經意間看向陶班主，眼神帶著一肅殺之意。

驚得陶班主的心一提，慌了一下。

葉安之坐在旁邊，總覺得今日的這位祁王表哥怪怪的，總是看向他家小冬練不說，眼神裡還帶著其他意味。

一危機油然而生，令他十分不滿。

看來，也有人跟他一樣看到了小冬練的好。

“謝祁王解答！”顧冬練見祁王為解答，報以一笑當謝，起後轉向陶班主跟陳平，哪怕他們手上有證據，也不見有半分張，甚至還鎮定的，“陶班主，陳平，既然你們都說是我雲中月行竊戲文，便將證據一併拿出來，若真是我雲中月使的壞，我顧冬練願承擔所有責任。”

顧冬練眸一冷話鋒一轉，又厲聲道：“但是，若是你們無中生有，陷害我雲中月，必將嚴懲不貸。”

“哼！如今證據確鑿，更有人親眼見你們所演之戲乃是我戲班信戲文，你還想如何狡辯？”

陶班主一把抓住陳平，“你，將字據拿出來。”

陳平自懷中拿出一張字據，遞給了陶班主。陶班主將證據舉到顧冬練麵前冷笑的看著，“怎麼？難道顧姑娘認不出自己字跡了？”

顧冬練反問一句：“是嗎？你確定這是我的字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