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耍無賴

顧冬練一聽隨即就問了出來，“那你還有什麼份？”

葉安之很認真的拉著顧冬練坐下，眼裡皆是，接著移了移凳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，四目相對輕聲道：“我葉安之是葉家嫡子，肩大戎皇商，也是大戎的外姓王爺安王，除此之外，更是葉家軍帥，還有……”

顧冬練靜靜的等著他說完，可心卻並不想表麵上那麼平靜。兩人捱得很近，可以看見彼此眼裡的倒影隻剩對方，心臟像小鹿般怦怦跳，跳得大氣不敢出，一不敢。

“還有一個份未定，需要那人同意。”葉安之小聲說著，有點帶著試探的意味。

顧冬練小聲問，腦袋一片混，“什，什麼，份？”

葉安之握住手抵在心口的位置，似乎下了決心，看著輕聲道：“你未來的夫君！”

顧冬練不得不承認，在現代的年紀加上這副的年紀，長這麼大從來冇被人表白過，而且還是這樣直接。

所以葉安之說出來的這一瞬間，腦中已是一片空白，被握住的手上他滾燙的膛，驚得急忙想回來。奈何手被握得的，想用力，又怕扯到他傷口。

一時間臉上發燙耳泛紅，得急忙低下了頭。

“小冬練，你願意給我這個份嗎？”葉安之追問著，既想知道答案，又怕知道答案。

萬一拒絕了呢？

“我願以三書六禮八抬大轎，甚至十裡紅妝迎娶你！”葉安之見沉默不語，一激，將額頭抵在額間上認真的說，就差冇有發誓了。

顧冬練回過神來突然覺得，這老臉都丟儘了，居然被一個古人調戲得臉紅害到這個份上。於是深呼吸一口氣，抬起了頭，卻糾結了半天才正：“金主，我還小，才十六歲。”

顧冬練承認，對葉安之確實有好，人家三番四次的幫著護著自己和戲班，說冇覺那是騙人的。但也僅限是有好的程度，而且還分不清是喜歡還是其他的，畢竟，兩世為人，都冇談過。

葉安之一聽覺得自己有戲，卻又見雙眼一片澄明，分明冇有多餘心思，眼底劃過一失落，更多的是無奈。

可轉而像是想到什麼，角上揚，趁著顧冬練一個不備湊了上去，四相，蜻蜓點水般一吻，末了還道：“我等你長大，先蓋個章。”

顧冬練被他這麼一親，又愣住了，隨後反應過來，“你耍無賴啊你！”

“放心，本公子隻對你耍無賴。”葉安之親功，心裡樂開了花。

葉安之今晚算是得到迴應，又功親了心上人，興過頭竟睡不著，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笑。

而顧冬練被突如其來的表白擾得心緒不寧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。時不時憶起葉安之的話，又回想起那輕輕一吻，得雙手遮臉，憤憤道：“顧冬練，瞧你這點出息！”

第二天，顧冬練頂著一對黑眼圈起來，期間還不停的打著哈欠。

顧夏練給盛了一碗粥，“昨晚做什麼去了困這樣？”

顧冬練又打了個哈欠，“反正不是狗的事。對了，我們戲服冇了，隻能重新去做，四朵金花的事要往後推一推。眼下最要的是，哥，你的戲服還冇去訂做，這戲服做起來繁瑣，冇十天半個月本做不好。太後生辰就在後天，來不及了。”

一想到這，顧冬練級就苦著張臉，這不像平時戲班在酒樓茶館上臺，可以退而求次的用其他戲服，這可是給當今天子的的孃親賀壽啊，稍有不慎就治你個大不敬之罪，若因戲服冠上大不敬那就冤大發了。

“這事好辦，你一會你跟我來一趟。”顧夏練催著快吃。

顧夏練第一次在顧冬練麵前賣起了關子，所以顧冬練有點好奇哥哥口中的好辦是怎麼回事。

顧冬練跟著來到顧夏練的房間，隻見他從櫃中拖出一個小木櫃，輕輕放在桌子上。

“哥，這裡麵不會是一套戲服吧？”顧冬練狐疑的問。

顧夏練把鑰匙給，道：“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顧冬練激接過鑰匙，能讓哥哥當寶貝似的存放起來，這可不是什麼普通東西。

箱子打開，映眼簾的是一頂藍白的戲冠，數十顆拇指大小的珍珠鑲在其中，輕輕撥弄一晃一晃的，戲冠低下是一套存放得很好的戲服。

質地細膩，刺繡，更重要的是這些珍珠，竟全都是稀世真品，這絕不是尋常戲子能穿戴得了的。

“哥，這是哪來的？”顧冬練敢發誓，這套戲服絕對可以稱之為藝品，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套戲服。

顧夏練笑道：“這是孃親親手給爹爹做的，隻不過爹爹一輩子隻穿了一次，唱了那一場戲就再也冇有穿過。”

“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變故？”顧冬練總覺得，這個爹爹上有太多了。

手上作不停，小心翼翼的過這套戲服。

顧夏練著腦袋，寵溺著，“不管是什麼變故，都過去了不是？”

顧冬練點頭，又細細的欣賞著這套戲服，簡直是越看越喜歡。

“哥，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。”顧冬練抬頭對顧夏練道。

顧夏練著顧冬練的鼻尖晃了晃，“那你的戲服呢？要不哥陪你再去買一套？”

顧冬練想了想還是點同意，如果不讓跟著，說不定顧夏練還不讓出門。

然而，還冇等他們準備好出門，阿信就帶著珍繡閣的掌櫃親自上門來了。

“顧姑娘，你之前在本店做的裳已被毀，這是本店特意賠給姑孃的，姑娘看看是否合意，不合意的話我好趕讓人重新給姑娘做一套。”掌櫃的畢恭畢敬。

顧冬練往外看了看，像是在找什麼。

阿信看見後，在顧冬練邊小聲說：“我們家公子昨晚了點風寒，夫人不讓公子出門。”接著又從懷中拿出兩張銀票遞給顧冬練道：“這是昨日陶家班賠償的一千兩。”

“陶家班這麼有錢？這麼快就攢齊了？”顧冬練拿過銀票看了一下，順便給了一張顧夏練。

戲班多了這筆錢，可以好好規劃一下了。

阿信：“不過也差不多都進了顧姑娘手裡了。昨日看他們東湊戲湊的，陶班主的臉一直黑得很。”

“你家主子昨晚不是還好好的麼？怎麼就了風寒？”顧冬練雖然裝作與平時一樣，但心裡多有些擔憂。

阿信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，畢竟公子昨晚的做法當真是，稚。

“出什麼事了？”顧冬練見他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，還以為葉安之出了什麼事。

阿信一手擋著歪頭靠近顧冬練，生怕彆人聽見似的將聲音得極低，“公子昨晚在姑娘這裡回去後，半夜睡不著一個人站在視窗前發呆傻笑，現在夜間天氣微涼，吹了一夜的風，今早便得了風寒……”

阿信還特意加重了從這裡回去這幾個字，顧冬練立即尷尬起來。

顧冬練故作鎮定的拿起掌櫃送來的服，發現還是之前選的幾個，不過卻多了一套大紅的，顧冬練拿著多出的那套看向掌櫃的。

“這套是公子特意吩咐給姑娘送來的。”掌櫃的趕道。

顧冬練瞭然，經過昨晚一番表白之後，聽聞是葉安之特意吩咐的，心裡竟泛起一甜的覺。

“顧姑娘，後天進宮，公子不方便與姑娘同行，屆時阿信會親自來接你們進宮，不過主子叮囑，讓姑娘務必小心，畢竟陶家班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。”阿信這時提醒著。

“這是自然。”

陶家班吃了那麼大一個啞虧，能放過他們雲中月就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