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了就知道。”佟道勤掛了電話，給程沫發來一條彩信。

照片裏，是程父曾留下來的一些，都被佟道勤點燃放在了瓷盆中燃燒灰燼。

程沫氣得牙齒發，佟道勤的警告短信又發了過來。

“不要帶任何人過來，我隻見你。”

程沫看著還在睡的佟辰，眼底閃過一複雜的緒。

匆匆下了樓，戴氏父子已經出門參加記者招待會，家中再無他人。

程沫打了車，直奔程宅。

剛給佟辰發條短信，但轉念一想，還是將短信發給了戴鳴航。

就算一人獨自前行，但好歹還是要告訴統一戰線的夥伴，自己的行蹤。

程宅。

門口站了一個黑人，這有點出乎程沫的意料。

沒想到佟道勤此刻邊還有心腹忠臣。

以為事已至此，佟道勤應該是孤躲在程宅，想跟自己談條件如何自保。

“程小姐，佟總等您很久了。”黑人側開，讓程沫進去。

客廳空，程沫直接上了樓。

佟道勤坐在主臥的大床，襯衫微敞，地上倒了一個酒瓶，大片的酒漬浸了木地板，留下明顯的痕跡。

“今天算是聽話了。”佟道勤勾看著程沫，眼底的緒讓直想後退。

抬手抓牢袖口中的匕首，穩穩地站在了原地。
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嗎？我今天統統告訴你。”佟道勤又擰開一瓶酒，倒滿了兩杯，示意程沫過來。

“當年是我先看上你母親，寫了書程振華代給，結果他們兩人看對眼直接談了直到結婚。程振華創辦公司後研發的項目，明明是我們兩人合作的，但就獎隻有他一人的名字，這就是你父親的真麵目。”

“他奪了我的人，占了我的果，這恥辱換任何男人都不能忍！”

佟道勤一步步朝程沫走來，他喝了酒步態卻依舊健碩穩重，隻是上的酒味愈來愈濃重。

“這一切，都是歸原主，是他程振華鳩占鵲巢！”他嘶吼著，眉宇間的川字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沉。

“然後你就心策劃了一場車禍，讓你的妻子，佟辰的母親做幫兇，在車上爭奪我爸的方向盤，然後一起墜崖？”

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，但親口聽他說出來，程沫才發覺自己的恨意到底有多深。

“沒人知道過程，你不要胡猜測……”佟道勤將酒高腳杯扔到地上，嘭的一聲響碎玻璃渣，酒水也濺了程沫的腳踝。

“所以，程振華的一切，我都要得到，不管是事業還是人，甚至是兒。”最後兩個字，佟道勤咬得格外重，看向程沫的眼眸也著不在抑的貪婪。

“你今天我來，就是講這些嗎？”程沫靠著牆壁，將刀藏至後。

既然的人生已殘缺，那便沒什麽可怕的。

“是。”佟道勤居高臨下看著程沫，“隻有得到了你，我才算得到了程振華的全部……”

他的話還未說完，程沫已經迅速抬手將刀狠狠進了他的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