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家這場喬遷之喜,大家都很賞臉,個個歡天喜地。當然他們高興的原因也很好懂。
等所有人都走了,陸觀華牽著算盤的手,陪著周蘭芳一起回去。前面那些走得虎虎生威,三人卻是慢慢騰騰,好像在散步。
到了小賣部門口,周蘭芳牽著算盤的手想回唐家,陸觀華卻提出讓進來參觀。
周蘭芳平時工作忙,還真沒空參加,這會有時間,想了想,還是答應了。
算盤見到這麼漂亮的房子,主松開陸觀華的手,邁著小短蹬蹬蹬爬了三個臺階,然后一間間屋子觀看。
小家伙看什麼都新奇,哪怕只是幾間柜子,他也來回擺弄,樂得嘎嘎地。
陸觀華把所有家都換新的。
周蘭芳瞧著還不錯。
進了陸觀華的房間,向展示自己房間的柜。
周蘭芳左看看,右看看,“怎麼有兩個柜?”
陸觀華的房間是他要求多打了兩個柜,側面和床尾各擺了一個。
陸觀華慢慢靠近,深吸一口氣,握住的手,“我跟小希說多做一個柜,這樣方便你放服。”
他看著眉目疏朗,心里只覺得歡喜,“蘭芳,我喜歡你,想跟你共度以后的人生,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他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握住的手,上散發清淡的薄荷味,周蘭芳覺得慚的覺毫無來由地侵襲了,熱氣上涌,紅暈就像晚霞染滿了整張臉,隨后蔓延到后頸間,心跳得快要裂出來,只是理智尚存,輕輕道,“你讓我考慮一下。”
周蘭芳微微一掙扎,他的手自放開。就在周蘭芳轉想要離開時,陸觀華突然從后面抱住。
周蘭芳心跳加速,呼吸也開始變得不暢,說話也結結地,“怎……怎麼了?”
陸觀華微微躬,看到已經散了大半,只微微了點的耳尖,他無數次見識過向大家匯報工作時的嚴謹與大氣,卻極見到害,這個知讓他心愉悅起來,他鬼使神差在通紅的脖頸印下一吻。
周蘭芳哪里想過他突然會親自己。雖然上次差點親到了,可是被小希給打斷了。這次卻是貨真價實的。
周蘭芳再怎麼端方大氣,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,終究還是個人。
算盤樓上樓下看過,跑得滿頭大汗,卻沒聽到媽媽和陸叔叔的聲音,一間間找,終于在樓下找到媽媽。
周蘭芳看到他,卻好像看到了救星,一把抱起兒子,飛快往外跑。
算盤看著后的陸觀華,出小手,“叔叔,我想吃泡芙。你不是說家里有嗎?”
陸觀華忙道,“有的。我拿給你。”
算盤拉媽媽的肩膀,聲氣說,“先別走,陸叔叔給我拿了。”
周蘭芳心跳得快要蹦出來,看著陸觀華從小賣部出來,眼睛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似地,趕收回視線。
陸觀華將一袋泡芙遞給算盤,周蘭芳連謝謝都忘了說,抱著兒子飛快跑走了。
夜晚,周蘭芳看著算盤蹬著小短,三兩下就將床單踢開。這孩子睡覺特別不老實,一晚上能蹬幾十回。現在晝夜溫差大,晚上睡覺不敢睡得太深,就怕兒子凍著。
可今晚卻翻來覆去睡不著,過窗戶看著高懸在天際的月牙。
皎潔的月亮好像變了他的臉。
他無疑是好看的,甚至他比前夫還要英俊。
每當看著他那張臉,就覺得自己回到了最輝煌的時代。
上大專時,是學校的風云人,經常組織各種活。許多男孩子慕,寫信向表白。那時候的覺得才氣很重要,前夫閑暇時候喜歡朗讀詩歌,也曾經為寫過不詩,他們了,從校園走向婚姻共同經歷六年。最終卻以那樣的方式謝幕。
被疲憊的家庭折磨得心力瘁,也從詩歌般的柏拉圖式回歸現實,以為自己不會再,可是還是心了。
他也許不會寫詩,甚至不會朗讀詩歌,但是他真實。期待的好婚姻里,男人該有的品行他都有。他還喜歡,對算盤也疼有加,試問有哪個人不心。
周蘭芳鬼使神差過被他吻過的地方好像被一塊烙鐵印下,滾燙得微微發紅。
翻來覆去睡不著,坐起來,抱住自己的雙,低頭沉思。
翌日一早,周蘭芳下班過來接算盤,卻沒有著急離開。
將兒子送到唐家讓唐幫忙照看,又返回陸家,找陸觀華談事。
陸觀華以為還要考慮好幾天,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答復。
“我們去堂屋談吧。”
陸觀華點頭,跟走進堂屋。
周蘭芳坐在單人沙發上,陸觀華坐在側面,中間還有一個茶幾,上面擺放著茶。
周蘭芳低著頭,“我長話短說吧。”
陸觀華見這麼嚴肅,心里有種不好的預,該不會是想拒絕他吧?
他雙手不知不覺握在一起,張地手心開始冒汗。他確定是喜歡他的,可是他們都經歷過一次婚姻,已經不像第一次時那樣單純,婚姻不僅僅有,還有孩子和責任。
周蘭芳沒有給他多想的機會,徑直開了口,“我們結婚可以,但是婚前必須寫份協議。”
陸觀華聽到前一句話,還大松一口氣,聽到后一句,就有點懵了,“什麼協議?”
周蘭芳想了一夜,在結婚之前,所有都認為他們經得起世上一切考驗,一定可以白頭偕□□度余生。可共同生活之后,缺點慢慢暴。是個年人,再難的路,都走過。可算盤呢?他還那麼小,他不該因為一次錯誤的選擇損失慘重。
“第一條:我的工資可以用于家庭開支,但是我投資酒店、KTV以及那棟樓的份,我想留給算盤。”周蘭芳知道自己自私,但是不想聽到別人說兒子是拖油瓶,“當然你的份也可以留給你兩個兒。這樣很公平。”
陸觀華定定看著,“你確定要寫嗎?我在多多占了10%的份。”
他的份可比多。是不是傻啊?
周蘭芳很肯定點頭,“我確定要事先寫好。我希婚前談好這些,將來兩個孩子才不會有糾紛,能夠相親相。”
小的時候姐弟倆親如一家,但是長大后,他們很有可能為了各自的利益鬧得家宅不寧。不希這樣,現在寫好,誰是誰的,避免吵架。
陸觀華點頭答應,“如果你想寫,那就寫吧。”
周蘭芳松了一口氣,接著又說第二條,“我不想再生孩子。”
再婚家庭一般都要生兩人共同的孩子來威脅這段婚姻,但周蘭芳經歷過生孩子時的無助,一個人帶孩子的艱辛,那段時間是最昏暗的時候,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。
陸觀華笑了,“巧了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周蘭芳松了一口氣,出三手指,“第三條,我不會放棄我的工作。你不能讓我回歸家庭。”
陸觀華點頭答應,“你婚前什麼樣,婚后還是什麼樣,由你自己決定。”
他這麼輕巧就答應的要求,周蘭芳彷徨一夜的心終于落回實,看著他忍不住笑起來。
陸觀華躍過茶幾握住的手,周蘭芳這次沒有掙扎。
一份綿延的意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。
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周主任的聲音,“觀華?在家嗎?我買東西。”
陸觀華松開的手,周蘭芳也站起來。
“待會兒我讓周主任給我們做個見證。”陸觀華想了想,“還得把小希喊過來。得讓知道。”
周蘭芳緩緩點頭,“好。”
兩人走向小賣部,周主任看到兩人,以為他們在商量超市的事,也沒有多想。
他拿了五一包的舞蝶煙。
陸觀華笑話他,“您老剛領到那麼大一筆分紅,怎麼不買包好煙過過癮啊?”
周主任擺手,“別提了。剛領到分紅,家里就打起來了,我來你這里躲會兒清靜。”
陸觀華吃了一驚,表頓時變得嚴肅起來,“打起來了?為什麼?”
周主任也張起來。
周主任擺擺手,“放心,沒手,就是打架。翠翠媽看你家蓋新房眼饞,也想蓋個二層小樓。翠翠爸想等兒子大一些,再蓋新房,剛好給小兩口結婚。兩口子為了蓋房子吵得不可開。我兩頭勸,本勸不住。”
清難斷家務事。周主任勸兒媳婦,兒子寒心。周主任勸兒子,兒媳婦說是外人,他里外不是人。所以讓他們倆自己折騰去。
陸觀華沒想到自己家蓋房,倒是害周主任家吵架,有點哭笑不得。
不過周主任幸災樂禍起來,“我剛剛經過陳家,他們兩口子也在討論蓋新房呢。”
這次發分紅,其他人家都只領了幾百,周主任和陳會計家投的錢多,所以領了不分紅。再加上這一年多攢的工資。絕對能蓋得起二層小樓。
陸觀華笑笑,沒再糾結這事,他牽起周蘭芳的手說道,“我和蘭芳馬上要結婚了,想請您老幫個忙。”
周蘭芳有些臉熱,忍著臊,沖周主任點了下頭。
周主任看看這個,看看那個,手指點了點陸觀華,笑罵起來,“你小子,之前還讓街坊四鄰不要壞人名聲。何著全是唬人的。”
他拍拍陸觀華的肩膀,“行!不錯。你倆郎才貌確實很登對。”
要是陸林希在這兒,可能會反問一句,“您確定語用對了嗎?”
陸觀華得到祝福,心也好了許多,他請周主任幫忙做個見證的事說了。
周主任一口答應,“啊。沒問題。”
兩人都寫,很公平。照他來說,觀華這次眼不錯,像周蘭芳這種有本事的人靠自己就能掙不錢。比那個只知道花錢的吳麗敏強。
陸觀華給城北酒店打了個電話,讓小希回來一趟。
于是在周主任、陳會計、周廠長等人的見證下,周蘭芳和陸觀華寫了一份協議。
這份協議后面要請律師幫忙公證,以后會正式生效。
陸林希在邊上圍觀全過程,沒想到房子蓋完,爸這麼快就把周姨拿下了,這速度也太快了吧?
簽完協議,陸林希好奇問,“什麼時候結婚啊?”
剛剛陸觀華和周蘭芳商量過。
周蘭芳是二婚,想低調地辦。但陸觀華卻覺得應該正常辦,“我們二婚不丟人。”
一句話說得周蘭芳心花怒放,最終兩人決定十月二十號在自家酒店辦婚禮。
天氣不算冷,又不會耽誤酒店的生意。還有好二十天做準備,也能忙得開。
陸林希也就沒說什麼。
兩人結婚后,肯定要一起生活。周蘭芳打算在十月十八號將東西搬進陸家。
陸林希認為甲醛沒散干凈,不想這麼快就搬。
周蘭芳和陸觀華卻沒聞到什麼味道,所以沒有采納的意見。
陸林希勸不住也就隨他們去了,“不過我得年底再搬。”
陸觀華知道兒固執,所以也就隨去了,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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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石剛從首都回來了,一塊回來的還有他的朋友葉建川。
他洗漱完畢后去陸家找陸林希。
陸林希正在工作室畫設計稿。
聽到靜,回過頭來發現是他,立刻放下筆,“你來啦?”
石剛有些不好意思,“是不是打擾你了?”
陸林希搖頭,“沒有。我沒什麼靈。”
想到這里,從架子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,“你送的生日禮太貴重了。我不能收。”
石剛推回去,“上次我回去看我媽,無意間說了,知道你救了我,所以才買了這個禮,讓我一定要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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