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風了?云微寒手中拿著長長的鐵筷子,撥弄著剛剛點起的火盆。
北風在窗外呼嘯,枕霞院正房卻溫暖如春。
這樣溫暖舒適的冬天,在原主的記憶中是從未有過的。
如今再也沒有人敢克扣云家大小姐任何用度了。最上等的銀霜炭一簍一簍送到枕霞院,再也不會有一個冬天生不起火盆抖抖索索的日子了。
清瑟將云德鄰夫妻吵架、云夫人有可能中風的消息匯報給云微寒,云微寒的手頓了一頓,“嗯”了一聲。
看來,云德鄰的戰斗力比想象得還要強一些。
只是,云夫人中風之后,云德鄰會如何置的竊盜之罪呢?
不了了之?還是窮追不舍?
云微寒放下手中的鐵筷子,心中冷冷一笑。好容易制造了這樣的局面,怎麼會讓云德鄰不了了之呢。
今天,說不得還有“驚喜”等著他呢。
咚咚咚!
云府大門被砸得轟然作響。
守門的剛出頭來,想要喝罵一句,眼睛一抬,卻立刻閉上了。臉上的厭煩瞬間轉變為恐懼,臉都變了。
十來個錦衛橫眉冷目地站在云府大門前,一手按著繡春刀的刀柄,面上帶著肅殺之氣。
門房心中苦,卻也不敢怠慢,連忙小跑過去:“各位爺,這里是禮部尚書府邸,不知道各位找誰?”最好是找錯了門,否則這些祖宗登門,可不是什麼好事。主人家如果倒了,他們這些下人就更慘了。
一個錦衛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拍到了他的臉上:“錦衛辦事,問那麼多!”
不等門房反應過來,十來個錦衛已經將他推到一邊,大搖大擺地闖進了云府。
他們對于云府的道路毫不陌生,直接穿過外院,闖進了院。
后院中灑掃的丫環看見一群男人闖,驚訝地睜大了眼睛。
錦衛們目
不斜視,大步向前,直接進了院云夫人所居的正房。
守門的婆子剛想攔阻,就被他們一腳一個踹倒在地,口中道:“錦衛辦事,若有攔阻,一律同坐!”
婆子們躺在冰冷的地上,看著眼前的底朝靴,以及那些高大影背后搖晃的黑漆長刀,口中的喊始終沒有發出來。
白蘭正在屋伺候云夫人梳洗。
云夫人有中風的先兆,不過好在年紀輕,經過黃大夫針灸之后,只覺得半邊子發涼,其它行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不妥。
本來就因為贗品字畫的事心不好,如今又有了中風的勢頭,更加是面黑如鐵。
平素覺得夫人寬厚的丫環們,連連因小事遭重罰之后,也一個個閉低頭了。
就是云夫人最心的大丫環白蘭,都因為當初云夫人暈倒在地時讓人搬上床,導致出現中風跡象而挨了十個板子。
現在,大清早的天寒地凍,居然有人在外面大聲嚷,聽起來還會是男人的聲音,云夫人的眉頭皺了一個大疙瘩:“什麼人在外面吵鬧?”
不等白蘭出去詢問,門簾一掀,冷氣撲,云夫人打了個寒噤,不由怒道:“都是死人嗎!冷風都進來了!”
說完話,卻沒聽見白蘭的應聲斥責,云夫人惱怒地抬起頭來,卻看見邊的白蘭直地站著,眼神呆滯地看著背后。
“看什麼呢?”云夫人惱得抓起眼前梳妝臺上的一簪子,狠狠地扎了白蘭的大一下。
白蘭“哎呀”一聲,還沒來得及說話,云夫人就聽見背后一片重重的腳步聲走了過來。
覺得形不對,連忙扭頭一看,整個人也呆住了。
十來個錦衛服飾的大漢大步走了過來,其中一個喝道:“云王氏,錦衛查知你與萬壽節花園行刺事件有關,
特此拘捕審問!”
云夫人早嚇呆了,眼睛都發直了。
這院之中,居然讓來了這麼多外男,卻一點都不知道。
還被人闖到院正房之中,這傳了出去,云家眷的名聲還要不要?
直到兩個錦衛如狼似虎地撲上來,將雙臂扭住從座位上拽起,才反應過來,拼命掙扎著道:“你們做什麼?我是二品誥命夫人,你們錦衛也不能如此無禮!”
為首的錦衛冷笑道:“二品誥命夫人?我們詔獄里,王爺、閣老都住過,還差你一個二品誥命夫人?”
另一個錦衛笑道:“哥哥何必和計較?牽涉到這種謀逆之事,九族全誅,還有什麼一品二品?”
云夫人心膽俱裂,大聲道:“我沒有,我沒有!”
“有沒有你說了沒有用。”扭著胳膊的錦衛道,“到了地方再吧。”
兩個大漢拖著云夫人向外走去,白蘭這才醒過來,撲上去跪在地上懇求道:“幾位爺,求你們讓夫人換上服吧,這大冷天的,這樣出去,凍也凍壞了。”
幾個錦衛看向為首的那個,得到了一個允許的眼神之后,才松開了云夫人。
“老實點,別鬧什麼花樣!”一個錦衛按著刀柄冷冷說道,“否則爺手中的繡春刀可是不認什麼誥命夫人!”
白蘭連忙點頭,含著眼淚扶起了被扔在地上的云夫人,進了室換服去了。
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云德鄰聽門房回報有錦衛闖院,立刻就趕了過來。
一進院,就看見正院門口立了兩個錦衛,他們手按刀柄,面帶殺氣,目警惕地看向四周。
看見這些錦衛,云德鄰心中也有些忐忑。他定了定神,向兩個錦衛舉手道:“兩位辛苦,這是……”
一個錦衛道:“云大人,尊夫
人與我們錦衛目前審理的萬壽節花園行刺一案有切關系,我等奉命將捉拿歸案,冒犯之,還請海涵。”
云德鄰驚訝地張大了:“什麼?子與……行刺案有關?這怎麼可能?一個深閨婦人,能做什麼?”
另一個錦衛道:“這些就不是我們能說的了。還請云大人配合我們辦案,否則錦衛不介意將云大人視為尊夫人同黨!”
云德鄰連忙擺手道:“此事與我無關。”
他匆忙為自己辯白了一句,走進了正房。
一進屋就被站在中間的十來個錦衛鎮住了……來了這麼多錦衛,看來王氏這次真的惹到大事了!
云德鄰心中對于云夫人的不滿再次升級。
無出、竊盜,如今更是沾染了司,還是謀逆行刺案的司,這樣的人,誰家也不敢要!
他匆匆向著錦衛們拱了拱手,闖進了室。
云夫人在室已是驚惶無措,白蘭倒還知道給一一換上出門的厚服,自己卻坐在凳子上呆呆地一不。
被錦衛拿去審問,一個男人都要嚇得魂飛魄散,何況是素來養尊優的云夫人!
“賤人!”
就在六神無主之時,一個響亮的耳隨著一聲怒罵落到了的臉上。
這個耳用力極大,將云夫人整個臉都打得歪了過去,但是也打醒了被嚇得失魂落魄的。
云夫人回過神來,捂著火辣辣的左臉轉過頭來,云德鄰長滿燎泡的臉出現在了的面前。
云德鄰神猙獰,目如刀,低聲斥責道:“你這個賤人!又做了什麼好事!居然連錦衛都找上門來!”
云夫人捂著臉哭著說道:“妾能做什麼?妾只是一個子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能做什麼?”
云德鄰此刻心中對于云夫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,本不愿
意為考慮一二,只是怒道:“我這就寫一封休書,將你這個賤人休出云家!”
云夫人連忙拉著他的袖道:“老爺,老爺,我真的什麼也沒做,錦衛一定是弄錯了。你相信我吧!”
外邊的錦衛早聽見了他們的對話,一個錦衛就冷哼一聲道:“我們錦衛抓人,都是有真憑實據的。云夫人你說我們弄錯了,卻是在污蔑我們錦衛冤枉你了。等云夫人到了詔獄,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云夫人,還你這份誼。”
云夫人被他惻惻的話說得全汗豎立,為了保住云夫人的位置,還是強自開口道:“說我一個深閨子與謀逆行刺案有關,難道不是弄錯了嗎?”
為首的錦衛冷笑道:“云夫人以為我們錦衛是吃素的?以為你私下做的事都沒有人知道?你在外邊放的那麼多高利貸,收了那麼多利息銀子,卻是用到了何?你以為我們不知道?”
云夫人腦袋一懵,私下放高利貸的事本不敢讓云德鄰知道,沒想到居然被錦衛當著他的面揭穿了!
抬起頭來看向云德鄰的臉,果然,云德鄰的臉已經被暴怒扭曲:“好,好,好!”云德鄰連著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他已經無法描述自己的心了。
短短一個月時間,王寶珍的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在云德鄰邊十幾年的印象。
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云德鄰,而是安平侯府;藏了巨額私房錢;試圖用贗品替換真跡,蒙騙云德鄰;還私自放高利貸,利息還不知道用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!
錦衛在外邊說道:“云夫人,你那些高利貸利息,每年足有萬兩,大都用在了培養死士上。那些死士里,就有在花園行刺的那批人!你還說你和花園行刺案無關嗎?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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