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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娘娘每天都在盼著失寵》 第二百七十七章 當年的南州,李家

 連長安的心里,都生出了些許好奇。

 之前就說了,阿衡不可能吐實,可聽宋燁的語氣,渾然一副竹的樣子,好似早有準備。

 “你的祖籍是在南州,朕沒說錯吧?”宋燁慢悠悠的開口。

 阿衡眥目裂。

 “南州這一帶,查一查也就能查到當年李家的事。”宋燁側過臉,看了長安一眼,“南州李家,知道嗎?”

 長安搖搖頭。

 長久待在京陵城,哪里曉得外頭的事,之前尚書府的事兒,還是細查之下才知道,要不然管你是趙錢孫李,還是一二三四,一概不知。

 “南州,李家。”林祁開了口,“臣倒是有點印象。”

 南州李家,曾是大戶。

 “狗皇帝!”阿衡咬牙切齒,“你胡言語什麼?”

 曹風咬著牙,“放肆!”

 “當年李家位居高閣,卻不思忠君報國,反而生出了二心,最后被朝廷得知,由先帝下令,抄家滅門,株連九族。”宋燁負手而立,眸中帶著清晰的嘲諷與涼薄,“阿衡,你敢說自己的本名嗎?”

 長安眉睫驟然揚起,“李家?阿衡?你反朝廷是想為族人報仇?”

 這就說得通了,為什麼跟在臨王邊的人,了離恨天的特使。

 “李家……”林祁想了想,“據說這李家當年是先帝重用的朝臣之一,誰知卻伙同異族,想要弒君奪位,篡了這北涼天下,幸得先帝英明,早有防范,才讓北涼免于劫難。”

 阿衡目猩紅,“放屁!加之罪何患無辭。”

 “自己謀朝篡位,被株連九族,你還有理了?”長安輕嗤,“宋墨好歹也是你的主子,就算你是李家人,可他對你不薄,這些年若不是他,你能過得這般愜意?何況,宋墨不摻合朝政,你要做的那些事,與他沒有關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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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阿衡定定的長安,仿佛是在辨別長安話中的真假。

 是真的關心宋墨?

 還是借此機會,一探虛實?

 “你放了宋墨。”長安繼續說,“他幫不了你們什麼,不過是個閑散王爺,手里無兵無權,連銀子都沒有,要他何用?”

 阿衡沒說話,沉默至極。

 “阿衡!”長安急了,“宋墨在哪?”

 宋燁兀的拽住了長安的手,“你與他廢話什麼?他若要說,早就說了。阿衡,李家還有那些活著的人,不是嗎?”

 阿衡驟然抬頭,死死盯著宋燁,“狗皇帝,你趕盡殺絕,你不得好死!”

 “當皇帝的,哪個不是踩著鮮和白骨,坐穩江山的?何況你李家又不是朕的手筆,是當年先帝下令,與朕何干?”宋燁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,“千城境,鬼哭林外三里地,有個村子。”

 阿衡憤然,饒是子綁縛,亦止不住的掙扎,“狗皇帝,狗皇帝……”

 “人全部被抓,一個不一個不。”宋燁面無表

 林祁心頭一怔,自己一直跟在皇帝邊,怎麼不知道皇帝派了人出去?等等,隨行的守衛沒有調的痕跡,皇帝是派誰去做的這些事?

 這下,是阿衡急了。

 長安回手,瞧著邊的宋燁。

 所以說,別以為皇帝只會理朝政,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,哪個是簡單的角?你還想著怎麼抓人,他已經想好了,抓住人之后如何能套取有用的消息。

 他永遠,比別人快一步!

 “每隔一個時辰,殺一人。”宋燁涼涼的著阿衡,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安立命的地方,能茍延殘,真是不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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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阿衡恨不能將牙咬碎,上的傷口還在止不住流,面無人

 “貌似有百來個人?”宋燁俊眉輕挑,“你知道的,朕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耗著,一個時辰殺一人,一天就是十二個人,怎麼說都會拖上十多年,朕……不喜歡!”

 阿衡嗓音劇,帶著哽咽,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們?”

 “不是朕要怎樣,是你要怎樣,才能讓他們有活下去的機會。”宋燁面沉沉,薄輕勾,似笑非笑的長安,“看明白了嗎?”

 要想不被人左右,就得提前做好一切準備。

 且,不擇手段。

 長安目不轉瞬的盯著他,眼前的宋燁跟之前在宮里的皇帝,仿佛有著天差地別的覺,不知道是怎麼了,心里怪怪的,好像皇帝變了。

 “長安剛出京陵城,很多事都不能適應,朕就慢慢教,不著急。”宋燁牽著的手,行至一旁坐下,“喝點茶,靜靜心,等著吧!”

 長安一愣,“等什麼?”

 多數人都不知道,宋燁在等什麼?

 但是……

 曹風約有所覺,多半是在等一個時辰。

 皇帝的耐心有限,此刻卻在這里安安穩穩的喝茶,委實怪哉。

 長安沒有追問,很清楚,就算自己問了,皇帝也不會說的,干脆不問,反正該告訴的時候,皇帝一定說。

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,門開了,府尹從外頭進來。

 其后,還跟著一人,手中捧著一個木匣子。

 匣子不大,四四方方的,蓋子閉。

 “打開,讓他看看!”宋燁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
 府尹行禮,手一揮。

 那人便捧著匣子到了阿衡面前,慢慢的打開了匣子的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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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長安好奇,微微長了脖子,誰知下一刻,宋燁的手已經覆住了的眼睛,遮去了的視線,顯然是不想讓看。

 “怎麼了?”長安不解。

 這話還沒說完,就聽得阿衡歇斯底里的嘶吼。

 如野哀嚎,如野鳥哀鳴。

 那種帶著疼痛的嘶吼,是裝不出來的。

 “狗皇帝,你殺了我,你有本事就殺了我……”阿衡哭了,滿臉淚。

 匣子蓋上,發出清晰的脆響。

 宋燁收了手,“你死了,那些人都是陪葬,不死就得看著他們死,該怎麼選擇還是看你自己。離恨天的人,殺了朕多朝臣吏,朕這點……還不過你們的萬中之一!”

 阿衡,不敢死。

 他絕對相信,宋燁言出必踐。

 只要阿衡敢死,皇帝就會殺李家的余孽。

 什麼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?

 這就是!

 長安定了定心神,視線迎上滿污的阿衡,用半個時辰的時間,見證阿衡從最初的倔強,到一點點分化,終是落了一地的絕

 “宋墨,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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