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說，鬼哭林是什麼地方？”長安不解的問，“進去之后，鬼都要哭？是葬崗嗎？”

　對此，司馬青也不是太清楚。

　“我也是聽我爹說的，那地方有個萬人坑，說是萬人坑，其實也夸張了，不過跟葬崗差不多。”司馬青想了想，“反正鬼叔就是從那坑里，被我爹撈回來的。”

　長安點點頭，“原來如此，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，應該是僥幸活下來的，那一刀還真是厲害得很！”

　司馬青抿，“我們小時候也是怕極了他，不過他雖然又丑又瘸，但對我們是極好的，對司馬家更是忠心耿耿。爹說，他的族人可能都在那坑里了，但鬼叔沒有離開過老宅，也不曾回去祭拜過。”

　“不回去嗎？”長安詫異，“不過這萬人坑還真是有點意思啊，是什麼仇恨，殺那麼多人，讓他們曝尸荒野？”

　司馬青搖頭，“我也不知道，鬼叔來司馬家的時候，我還小！”

　“鬼哭林？”長安了眉心，“這名字還能唬人的！”

　司馬青笑道，“死了這麼多人，風一吹，那林子可不得跟哭了似的？據說很嚇人，但是我沒去過，都是聽爹和一些叔伯說的。”

　“若是有機會，我倒是想去看看！”長安笑嘻嘻的開口。

　許是心里納悶，這吾谷怎麼去了那麼久也不回來，下意識的回頭去看。

　驀地，長安僵在原地。

　這狗皇帝怎麼來了？

　他站在那里多久了？

　他聽到了多？

　心下砰砰跳，面上依舊鎮定如常，長安徐徐起，“你什麼時候站在那的？”

　“猜中有獎！”宋燁說。

　見著是宋燁，司馬青慌忙行禮。

　“司馬公子。”曹風招招手。

　司馬青躬退下，將此留給宋燁和長安。

　這點眼力見，還是要有的，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。

　宋燁瞧著被翻了個底朝天的地皮，“這是挖什麼呢？”

　“寶藏！”長安壞壞的笑著，“皇上，您知不知道，這司馬家是靠著什麼發家致富的？”

　宋燁當然知道。

　“說不定司馬家的老宅底下，藏著很多很多的寶藏呢！”長安指了指被翻起的地皮，“看見沒有，方才我們這麼一挖，挖出了不好東西。”

　四下無人，宋燁兀的圈住的腰肢，猛地將帶進自己懷中，“要不，你自個埋下去，朕親手把你挖出來？”

　“你才埋底下呢！”長安想推開他，奈何力有不逮。

　這人的一雙手，就跟鋼鐵澆筑一般，怎麼都扯不開。

　“今日沒吃虧吧？”宋燁居高臨下的著。

　長安先是一愣，俄而仰頭著他，目探究。

　“朕什麼都知道。”他低頭，在的上啄了一下，“今日的糖葫蘆，像極了長安，很甜。”

　長安輕嗤，“皇上真是不要臉，小孩子的東西也饞！”

　“旁人就罷了，自家人……這臉不要也罷！”他抱了，在的脖頸間游，“只要是長安給的東西，即便是毒藥，朕也甘之如飴。”

　長安不知道他今日是怎麼了，忽然變得這般煽？想了想，肯定又想套話，但究竟往哪方面手，倒是個問題。

　“臣今日倒是有些收獲。”長安皮笑不笑，“皇上想聽嗎？”

　果然，聽得這話，宋燁真的松開了。

　長安如釋重負，這人抱得太，以至于……

　等等！

　宋燁還不知道那點小九九，松了手，坐定，轉手就把抱在了自己的膝上坐著，“朕想聽長安說話，來，朕抱長安坐著，咱們好好說。”

　長安：“……”

　為什麼有種“搬起石頭砸自己腳”的錯覺？

　“臣，沒話說了。”長安掙扎了一下。

　宋燁一手環著的腰，一手扣著不安分的手，“那朕與長安說說，今日在府衙發生的事？比如說，司馬晨。”

　“司馬晨是司馬晨，司馬青是司馬青，皇上不可混為一談！”他一開口，便知道他想干什麼。

　宋燁皺了皺眉頭，“若是朕，非要混為一談呢？”

　“你還住在司馬家的老宅里，就想著要誅人九族了？”長安輕嗤，“這可一點都不地道！”

　宋燁勾笑得涼薄，“沒聽過一句話嗎？自古無，帝王家！”

　為帝王，哪有這麼多的七六？

　所有，獨。

　長安語噎，忽然間想起了那個，反反復復出現的噩夢，子下意識的了一下，皮疙瘩瞬時掉了一地。

　“怎麼？冷了？”宋燁忽然將打橫抱起，“今日風大，不宜在外。”

　長安這才醒過神，“宋燁，你放開我！”

　“直呼朕的名諱，是不是不要命了？”宋燁問。

　長安氣鼓鼓的，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，若是被人聽到，來日參奏一本，終會引起朝臣非議，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丞相府。

　“朕，真想弄死你！”宋燁忽然俯首，在的耳垂上咬了一口。

　他的速度極快，快得長安來不及反應，待反應過來，為時已晚。

　宋燁得逞，心滿意足的笑著，看上去心極好。

　“只有跟大人在一起，皇上才是真的高興！”曹風遠遠的跟著。

　誰也不敢上前，亦不敢抬頭。

　“司馬晨之事的查察，皇上派的夜行錦？”寒山問。

　曹風笑而不語。

　夜行錦，是隸屬于帝王一人的暗衛，誰也不知道他們平時藏何，也許是最不起眼的太監，也許是尋常不過的侍衛，又或者存于民間，佯裝商賈、百姓、小販、乞丐等等！

　皇帝尚在時，便已經開始了籌劃此事，至今整整十年。

　除了曹風和寒山，無人知曉此事。

　宋燁抱著長安進了房間，大長一擋，后的房門應聲合上，作一氣呵。

　進了房，宋燁便將人放在了床榻上，欺了上去，兩手撐在的左右兩側，就這麼俯睨著，“方才跟司馬家那小子聊得倒是歡，怎麼對著朕，就這副表？朕虧待你了？還是欺負你了？”

　“你現在不就是在欺負我？”長安憤慨。

　宋燁輕嗤，“朕若是真的要欺負你，你覺得你還能衫完整的躺在這兒？”

　“那還能……”

　“朕能讓整個宅子里的人，都能聽到你的聲，你信不信？”宋燁在的眉心輕輕落吻，“沒心肝的東西！”

　長安羽睫微揚，直視宋燁那雙桃花眼，忽然生出幾分懼意，皇帝是不是知道了兒的？

　也許，皇帝不是真的斷袖？！

　這個認知，讓冷不丁打了個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