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?”吾谷惶然上前。
別說是吾谷,所有人都慌了,不知道這位小祖宗又了什麼風?
“肚子疼,茅廁、茅廁!”長安一張小臉都快擰到了一,瞧著不似裝的。
宋墨急了,“問你們話呢!回答!”
“在、在后面!”知道了長安的份,當鋪的掌柜哪敢怠慢,趕著領了長安去后院。
推開茅廁的門,長安音慌張的吩咐,“除了吾谷,誰也不許靠近!”
“是!”吾谷應聲。
手一揮,丞相府眾守衛快速近前,將外團團包圍。
不只是茅廁,而是整個后院!
“公子?”待人都被擋在了外頭,吾谷才小聲的開口。
長安從茅房里探出個頭來,“都擋住了?”
“是!”吾谷點頭,“出來吧!”
長安掩著鼻子,沖著吾谷豎了豎大拇指。
不愧是自小就跟著的人,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做什麼!
“公子是懷疑什麼嗎?”吾谷不明白,人都要走了,怎麼又折回來了呢?
長安一手,指里夾著一枚白玉珠,“羊脂白玉珠,呵……極好,手生溫,這可不是一般的貨,結果出現在這偏遠的當鋪里,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“公子……順的?”吾谷抿。
長安面微,“一時手。”
吾谷咽了口口水,若是讓相爺知道,相爺又要生氣了。
在川河那里,最不能聽到的一個字就是:!
誰也不知道為什麼,連長安都不能提。
“前面我倒是瞧過了,沒什麼異常,這當鋪不大,有問題的話,多半都在后院。”長安雙手叉腰,“就這麼個地方,有這麼多貴重之,你猜……是怎麼來的?”
吾谷想了想,“要麼是有人寄存的,要麼就是走了偏門!”
“對!”長安點頭,“我也是這麼想的,當鋪門前還算干凈,但是偏門那個位置,有很凌的車轍痕跡。”
吾谷由衷佩服,“公子真是慧眼如炬。”
“我爹教得好,出門在外,多個心眼多條路。”長安輕嗤,“知道我游手好閑吃不了苦,就開始往我手里塞東西,堵我的,打發我回去,不是有鬼才怪!”
語罷,長安環顧四周,“你就近找找看,是不是有什麼地窖之類,尤其是那道偏門通過來的這條路。”
“是!”吾谷行禮,悄然招呼了兩個人,開始在后院翻找。
長安也沒閑著,左右打量著。
偏門那條路,鋪著青石板,一旁堆砌著雜,一旁是間柴房,瞧著也沒什麼異常。
宋墨在外頭喊了聲,“長安,你怎麼樣?”
長安沒吭聲。
“王爺,且再等等。”吾谷高聲應道。
如此,宋墨便不再多說,扭頭著略顯擔慮的尤巢和掌柜,“再等著吧!”
尤巢心頭喟嘆:真是個祖宗!
“公子,好像沒什麼異常。”吾谷進了柴房,都是些柴薪,院子里外頭的雜貨堆里,也都是些不中用的零碎。
長安指了指二樓的小閣樓,吾谷頷首,縱一躍,從閣樓的窗戶翻進去。
“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?”長安蹲在地上,百無聊賴的用指關節輕叩著青石板。
聲音有些沉悶,可見下面的實心的。
連個地窖都沒有?
丞相府還有幾個道室的,這鄉野之地,老百姓為了貯存糧食或者干貨,怎麼可能連個地窖都不修?大大小小的,好歹修一個才是。
二樓的小閣樓是居住的地方,吾谷小心的翻了翻,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“公子。”吾谷落地,搖頭。
長安蹲在地上,用小樹枝著秋后的螞蚱,極是無奈的撇,“看樣子,是我想太多。”
“公子,要不……先回去?”吾谷低聲開口。
螞蚱蹦跶了一下,兀的鉆進了青石板下的隙里。
“哎哎哎,給我抓回來!”長安惱然起,“我還沒玩夠呢!”
隨從趕去掀青石板,然則一個掀不,旋即又招了一人。
“抓著再給我,我去上個茅房!”長安轉就走。
來了一趟后院,原就是為了上茅房,為了不讓人瞧出端倪,好歹得走走過場。
不過,等出來的時候……
“吾谷?”長安捋直腰間的玉玨,雙手叉腰的瞧著正在撬石板的隨從,“他們早上沒吃飯?”
吾谷也納了悶了,這些隨從都是相爺親自指派的,不至于這麼廢,這都上了兩個人了,一前一后也沒把青石板抬起來。
真是邪了門!
“我這……螞蚱,還在嗎?”長安垮著臉,極是不悅的問。
這麼大靜,別說螞蚱,老虎都要嚇跑了。
“奴才去試試!”吾谷行禮,疾步上前。
長安立在原地,瞧著吾谷捋著袖子上前。
吾谷有幾斤幾兩,長安是很清楚的,可是……
“公、公子!”吾谷苦著一張臉,“這石板就跟長在地上似的,紋不。”
長安上前,彎腰瞧著那塊石板,“這也沒瞧著有什麼釘子,為什麼你們都搬不?再來兩個人,試試!”
再來兩個,也是一樣的,搬不。
長安倒吸一口冷氣,真是大白天活見鬼!
“公子?”吾谷拭汗,終是放棄了,“這怎麼辦?”
長安揮揮手,“權當沒發生過,那個……把我那螞蚱找回來,快點快點!”
“是!”
這麼一折騰,那螞蚱早就跑了。
等著眾人抓住了螞蚱,長安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,“哎呦我的小乖乖,長得真可!”
尤巢:這小祖宗怕是有疾!
“長安,你這、這東西……”宋墨有些猶豫。
長安詫異的瞧著他,“這小乖乖可厲害了,到時候回了京陵城,我就辦個斗螞蚱大會,一直玩蛐蛐有什麼意思?不如玩點新鮮的。”
“你,高興就好!”宋墨扶額。
長安抓著螞蚱,高高興興的往外走。
看的尤巢和當鋪掌柜是一愣一愣的,面面相覷著,不知是怎麼個況?
這相府的小公子,怕是腦子……不太清靈啊!
出了門,長安就開始在街頭瞎晃悠,橫豎一副地流氓的模樣,一會拿了這個,一會拿了那個。
吾谷負責在后頭付錢,收拾爛攤子,似乎早已習慣。
“大人在京陵城,也是這樣嗎?”尤巢低聲問。
宋墨橫了他一眼,“有意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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