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封戚的整個夢，季衷寒也沒法繼續哭了。緒一下全散，甚至有點哭笑不得。

或許是這種強大的求生，才使封戚撐過那兩次的病危。

也是靠著這意志力，封戚在醫院里積極地配合著治療。

他在醫院里住了將近兩個月，從寸步難行，到逐漸擺椅，能在樓下的花園散步。

季衷寒也足足陪護了兩個月，他從一開始的業務不，到最后只需封戚一個眼神，他便知道封戚要什麼。

封戚休息得太久，離開醫院后，也沒法立刻工作。

除了緣故，還有型在這些住院的日子中，變得不夠完。

模特行業從來對材都相當苛刻，尤其是封戚上的傷疤還需整形去除。

這個圈子更新換代得太快，封戚這麼久沒有工作，已被人搶走了不機會。

再次復出，也要等到完全恢復到當初的鼎盛時期。

季衷寒沒有封戚這樣麻煩，他在封戚出院后，便恢復了工作。許薇早就將新的工作派給他，是季衷寒暫時不想接。

許薇還因此打電話說他，之前不給他安排工作，是因為擔心他還沒恢復好。

現在知道他是為了男朋友才這麼不務正業，這就讓開始擔心了。

“再說了，你家封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呢，你是不是該振作起來，趕賺錢。萬一到時候，他連飯都吃不起了呢？”

許薇這句話，十足夸大，但架不住季衷寒上了心。

于是工作也不挑了，滿腦子就只有賺錢。

他聽景河說，這一次傷，好些代言都解約了，損失可謂慘重。

至于詳細的，景河沒有說，不過看那凝重的表，應該比季衷寒想象的要嚴重。

季衷寒沒想著說，自己能賺多錢，或者說能多到給封戚付違約金。

但就像許薇所說的，他們之間，總要有一個得努力工作，賺錢養家。

賺錢養家的季衷寒，一接工作就沒了影。

本以為出院以后，就能由著子為所為的封戚，這下獨守空房。

是的，本來在醫院里說好的，封戚出院以后還需人照顧，季衷寒可以搬過去跟他住上一段時間。

封戚醉翁之意不在酒，主要是想把季衷寒騙過來同居。

哪知道季衷寒來是來了，提了個小行李住了一天，第二天就進了高原拍攝。據說是接了一個小劇組的活兒，工資很高，就是一個人得做三個人的事。

除了累了點，高原反應比較嚴重，其他的都還好。

封戚跟季衷寒視頻的時候，就看到季衷寒穿著個大，戴著個茸茸的帽子。

季衷寒臉頰被高原夜晚的寒冷凍得有些微紅，他挑了一些組里的趣事，跟封戚說了沒一會，后就不時有工作人員經過，他便拿著手機，換到了更蔽的角落。

剛到了安靜，季衷寒的眼神就變了，認認真真，仔仔細細地盯著封戚看了好一會。

最后還讓封戚把手機立著，往后退，將全出來，再轉個圈。

仿佛擔心自己出去不過幾日，封戚就缺胳膊似的。

封戚配合地轉完圈，這才緩慢地走到季衷寒面前。

“小騙子。” 封戚說。

季衷寒猝不及防被這一稱呼給砸得微懵：“怎麼啦？”

“你不是說，出院以后就負責照顧我嗎？” 封戚說。

季衷寒沒想著不負責，只是這次拍攝機會難得，而且工資很高，他便出來了。

“對不起啊。” 季衷寒道歉：“我很快就拍完了，就一個星期。”

說著，季衷寒還了脖子，他頭發剪了，從前還不覺得有什麼，等冷了就覺得之前的長發，有多麼重要。

封戚看著視頻里的他，突然問了一句：“你為什麼要剪頭發。”

這個問題其實存在封戚心里許久，當初季衷寒短發出現在封戚面前時，就讓封戚非常驚訝。

想過很多種理由，只剩下一個。是因為他跟季衷寒剛見面那會，扯著季衷寒的頭發，說他像那個婊子。

會是因為這個嗎，季衷寒才剪掉了自己的長發。

季衷寒將拉鏈提到頂，擋住了點下，很放松地笑道：“剪了以后，你不覺得跟以前更像嗎？”

沒想過是因為這個原因的封戚愣住了，季衷寒不好意思道：“我還以為你會喜歡。”

封戚曾經喜歡十八歲的他，所以二十六的時候，他試圖剪去長發，找回曾經的影子。現在想一想，這個念頭本就很傻。

不可能剪去頭發就了十八歲，也不可能時回溯，他和封戚回到那什麼事都還沒發生的時候。

這些想法都太傻了，傻到季衷寒都不想跟封戚說出口。

可封戚就像察了一切般：“我喜歡，不管是什麼樣的你，都喜歡。”

這話就像告白，令季衷寒反倒不好意思。

說起來，他和封戚只差確認關系這一步驟，未出院的時候，沒法給封戚來個浪漫場景，不過現在都出院了，季衷寒可以謀劃起來。

只不過現在他人在遠工作，大致的想法，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廓。

季衷寒在山上工作完后，本來劇組還留他下來一起吃殺青飯，季衷寒婉拒后，提前飛了回去。

封戚的家在市中心，最好的地段。季衷寒第一次去時，就知道封戚這些年真的很功。

寸金寸土的地段，封戚竟然擁有一套大平層。

季衷寒輸碼，開門進屋。他這次是提前回來，為了給封戚一個驚喜。

他推開門的時候，封戚正坐在沙發上，手里捧著啤酒，面前擺著零食。

季衷寒臉瞬間變了，零食對材恢復不好，這些也就罷了。酒本來在恢復期時，太傷。

封戚沒想到季衷寒提前回來，直接被抓了個現行。

季衷寒關上門，沉默地走到那一片狼籍的茶幾前。幾瓶喝空的啤酒，吃到一半的小龍蝦外賣，皆讓季衷寒額上青筋跳。

他在外面想著怎麼賺錢養家，封戚留在家中，就想著怎麼糟踐？

封戚放下啤酒，用紙巾了角：“這些都是景河吃的，他剛走。”

季衷寒拿起手機，撥通了景河的電話。

三言兩語證明了封戚在說謊后，他把手機掛了。

封戚下意識往后了，季衷寒手搶過了封戚手里的啤酒，在對方沒來得及阻止之前，將剩余的一飲而盡。

他喝得略急，啤酒順著嚨淌下，洇襯，讓封戚看直了眼。

季衷寒將啤酒瓶單手扁后，扔進了垃圾桶里。他什麼話都沒有說，彎腰開始收拾茶幾上的東西。

封戚期間試圖跟季衷寒搭話：“別收拾了，明天有阿姨。”

何況從前封戚在的時候，封戚才是負責干活的人，季衷寒被他慣得十指不沾春水。

誰能想到，如今角對換。

季衷寒收拾好后，挽起袖口，去浴室洗手。封戚自覺做錯，乖乖地跟著季衷寒來到了浴室。

只見季衷寒洗完手，忽然開始解扣子。這一次，他不止是將扣子解到了口，而是繼續往下，敞開了小腹，去了上。

“你這是準備洗澡嗎？” 封戚啞聲道。

季衷寒聽出了封戚聲音里的異樣，挑了挑眉，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，讓封戚印象深刻，并且以后都不敢故態復萌的方法。

季衷寒點了點頭：“剛趕完飛機，上臟的，我沒拿服，你去給我拿條浴巾吧。”

封戚目不離他的：“只要浴巾？”

“行李箱里的都是臟服，高原上不好洗，你拿你的睡給我就行。” 季衷寒說。

封戚強迫著讓自己的目從季衷寒上離，他翻找浴巾和睡的速度，故意翻得很慢，等來到浴室門前時，季衷寒已經在洗澡了。

淅淅瀝瀝的水聲，若有似無的人影，一切都那麼地曖昧，引人遐思。

封戚敲了敲門，季衷寒來得很快。

玻璃門上，幾乎能看到些許。季衷寒開了一條隙，出沾滿水珠的臉。

封戚結著：“浴巾。”

季衷寒出手接，等封戚把浴巾給他后，又毫不留地把門關上了。

封戚本以為，他給季衷寒送浴巾，已經是今晚最難熬的事了。等季衷寒從浴室出來，他便知道考驗才剛剛開始。

季衷寒穿著封戚的睡，由于型的差距，他出了大片鎖骨，和浴后泛的頸項。

他直接坐到封戚的旁邊，用浴巾拭著頭發上的水珠。

等注意到封戚一直在盯著他看時，季衷寒停下了作，問他：“今晚還需要我陪你睡嗎？”

封戚聞到了季衷寒說上的味道，他緩緩靠了過去，試圖親季衷寒：“應該是我陪你睡吧。”

“不過你現在好像沒有我，也能在床上睡覺了，這是不需要我了嗎？” 封戚故作委屈道。

封戚的手已經上了季衷寒的大，還未得逞，就被季衷寒按住了手，擋住了。

季衷寒驚訝道：“你還在恢復期呢，剛剛又喝了酒，明天肯定是要回醫院復查的。”

封戚僵住了，季衷寒用指腹勾勒著封戚的型，輕聲道：“不要胡思想了，乖乖睡覺吧，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