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時間,劉嬸並未有太大的變化,還是圓滾滾的材,臉上什麽時候都帶著笑,看著很有親和力。
見向晚進來時,先是愣了半晌,隨後便又是驚喜又是心疼地走到了旁,“晚晚,你什麽時候出來的?怎麽也不跟劉嬸說一聲?”
一手拉著向晚,一手上向晚眉尾的疤痕,眼睛已經紅了,“這兩年吃了不苦吧?”
“還好。”向晚努力牽扯了下角,坐在椅子上,“劉嬸,您還跟兩年前一樣漂亮。”
“你這丫頭……”劉嬸視線落在肩膀和脊背縱橫錯的疤痕上,言又止,最後隻是了下眼角說道:“今天你生日,我給你下麵去!”
向晚輕聲說了句謝謝,強歡笑。
聽到說謝謝,劉嬸停下腳步,瞪大了眼睛看著,然後什麽也沒說,神複雜地去廚房做麵了。
麵沒多大一會兒就上來了,向晚吃著味道無比悉的長壽麵,心中的抑卻一陣接過一陣。
裏嚼著麵,含糊不清地問道:“您怎麽想起來開麵館了?”
“想起來開就開了。”劉嬸皺了下眉頭,很快舒展開說道。
聽此,向宇放下筷子,胡抹了下角,俊臉上一片鬱憤怒,“爸媽不認你這個兒,劉嬸看不下去,就來這兒開飯館了。”
向晚咽下口中的麵,眸晦暗不明。
“你都兩個孩子爸了,怎麽還這麽口無遮攔?”劉嬸氣得拍打了他兩下,跟林娜璐告狀,“小璐啊,你可得好好管教他!”
林娜璐瞥了眼神落寞的向晚,擰著丈夫的耳朵叮囑,“不會說話就別說話,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!”
向宇哎呦哎呦求饒,倒也沒再對剛剛的事說什麽。
麵館裏很安靜,隻剩下吃麵的聲音。
半晌後,向晚因哭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,“劉嬸,您為一個殺人犯做這些,值得嗎?”
“呸呸呸,什麽殺人犯,別胡說!”劉嬸說話跟機關炮似的,“我們晚晚也就是調皮了點玩了點膽子大了點平時耍小聰明多了點,頂多能算個紈絝富二代!我可不信你有膽子去殺人!”
向晚攥著筷子,用力著碗裏的麵,眼底既痛苦又有不解,“您相信我,為什麽爸媽就不相信我呢?”
一夕之間,把放在手心裏寵的父母毫不猶豫將當做棄子,用了差不多兩年去勸自己接這個現實……
可終究,心裏還是過不了這個坎兒。
向宇砰得一聲砸在桌子上,還沒來得及吼,就被劉嬸捂住了,“小璐啊,你帶阿宇去外麵賞賞月什麽的,我跟晚晚兩年沒見了,聊聊天。”
“劉嬸早該讓我們出去了,有你跟晚晚兩個大燈泡在這兒,我跟我老公都不好親近。”林娜璐咬牙切齒說完,拽著向宇出去了
向宇一個大老爺們使勁掙紮,也擋不住,便擰著他耳朵警告,“姓向的,你再這樣我就跟你離婚!”
向宇瞬間蔫了,被擰著耳朵拽了出去,隻是目一直在向晚上,眼底滿是心疼。
“你想聽劉嬸說些你聽的話,還是想聽真話?”劉嬸長得跟彌勒佛似的,但說話辦事一向犀利,直接開門見山問道。
向晚眸閃了閃,看著被自己一團的麵,端起碗喝了幾口麵湯,然後拿著紙巾了角,“真話。”
“你媽我不知道,但你爸……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,他心裏都門清。不過賀總那邊不跟你訂婚了,還讓你爸在向家和你之間選擇保一個,他應該覺得你沒向家重要,就把你舍了。”劉嬸兩手撐在桌子上,帶著五個坑的手撐著又圓又大的臉。
門啪嗒響了一聲。
林娜璐跟向宇又回來了,兩人同時瞥了向晚一眼,然後默不作聲回到之前的座位上。
向晚嚨發,端起碗,想要喝口麵湯,但手太抖了,碗沒拿穩,嘩啦一下掉到了地上,湯四蔓延。
“對不起,劉嬸。”抓了一大把紙巾,蹲下子要去。
劉嬸站起來,繞到旁,一把拽住,“沒傷到你就好,阿宇,掃把簸箕還有拖布在廚房,你去拿過來收拾下。”
向宇皺著眉嘖了一聲,剛要反駁,便被林娜璐擰了一把,勒令趕去。他還沒說出去的話化為一道長長地又不甘願的哦,去廚房拿清掃工了。
低垂著頭,向晚沒再出聲。
“劉嬸——”林娜璐瞅瞅這個,再看看那個,最後還是沒忍住,“就算爸忌憚賀總,跟晚晚斷絕了父關係,但他沒必要在私底下也袒護江清然吧?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清然才是他兒呢!”
向晚還低著頭,但蝶翼般濃卷翹的睫了,頭也稍稍抬高了些。
“要我說,有錢人就是好麵子!”劉嬸直來直去,“你們向家人相信晚晚,不代表別人相信晚晚啊,而且警察局那邊的證據也不利於晚晚,要是……”
“那就是群廢,那起車禍擺明了就是那個心機婊在算計晚晚,他們居然什麽都查不出來!”向宇別別扭扭拿著掃把,一臉嫌棄地清掃著地上的麵條,大吼著打斷了的話。
林娜璐踹了他小一腳,“別打岔!”
“拿著掃把直接掃麵條,你也是個人才!”劉嬸捂著心口罵了一句,才在林娜璐的催促下說道:“說簡單點,你相信晚晚沒罪,那就拿出來證據啊?”
“要是拿不出來證據還死命袒護,那就是是非不分,向先生那種好麵子的人,能忍得了別人那麽說他?”劉嬸毫不掩飾對向建國的鄙夷,“跟你們說句實話,我還真沒看出來他是個……”
向晚了下眼角,抬起頭,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,“劉嬸,別說他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說不說就不說了。”劉嬸胖乎乎的臉上滿是心疼,晦地看了向晚的一眼,咽了口唾沫說道:“晚晚,你的後來看過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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