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12 辦事做人

最難消的是人恩，最難還的是人債，劉遠對此深有會。

現在正是調查的最急關頭，可是還得來這裡還昔日的人，這也是無奈之舉，不得不說，李泰很會“投資”，對人心的解讀也有高人一籌的地方。

林妙妙扭頭看了看，沒有外人，不由低聲音聲地說：“劉將軍，人往高走，水往低流，太子從馬上摔下來，傷了其，據說即使是醫好，也會留下腳不便之癥，如此一來，他就不是最好的選擇，以將軍的睿智，肯定也會知道誰是最佳的選擇，魏王對將軍一直敬佩有加，爲將軍的智慧驚歎，被將軍的才華折服，魏王說了，魏王府的大門，永遠會爲將軍留著，將軍三思。”

沒有意外，這個林妙妙是李泰指使，來對自己的拋橄欖枝，林妙妙只是一個青樓出來的子，對這些事一知半解，也肯定說不出這些招攬的話，很明顯是李泰或李泰的智囊教說的，現在的李泰，肯定是欣喜若狂吧，最大的對手把腳摔斷了，還是留有疾，對於一個繼承人來說，絕對是滅頂之災。

李承乾一倒，那麼最大機會問鼎王座的，毫無疑問是李泰，在他上，有太多李二的影子，他是李二和長孫皇后的次子，也是“李二”，史載李泰才華橫溢，聰敏絕倫，寵冠諸王，是太宗最寵的兒子。按慣例皇子年後都應去封地，不得長駐京畿。但李泰因太宗偏，特許“不之”，也因爲他到的寵。讓他心中滋生了原本不該有的野心。

換作他人，說不定就心了，可惜，這樣的對象是劉遠。

“好了，小娘子”劉遠一下子站了起來，淡淡地說：“他要你帶的話，你已經帶到。可以回去差了，場這些事不適合你，以後還是不爲妙。富貴雖好，也得有命纔是福，你回去轉告指使你的人，就說劉某現在過得很好。安於現狀。沒有想改變的意思，至於欠他的一個人，劉某自會報答，言盡於此，告辭。”

說完，劉遠就頭也不回，徑直離開，由此至終。滴酒不飲，一塊果品糕點也沒有。真是來也匆匆，去也匆匆。

林妙妙目送著劉遠離開，本想挽留一下，甚至再留下劉遠再一次重溫舊夢，可是的張了張，卻是說不出口。

從劉遠的話裡可以聽得出，這次劉遠能來，也就看在當晚的那一點歡，能來都仁至義盡，說了這麼多，也是讓自己能差罷了，如果再糾纏，說不定就要翻臉，而劉遠也暗示了，這種事不是自己這種層次的人能隨便的，一不小心，小命都沒了，這是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後一次。

對一個去意已決的人，再挽留也是自討無趣，反正自己可以向魏王差，這就已經足夠。

“將軍請慢行。”林妙妙反應過來，在後面恭恭敬敬地說。

算是了卻一樁心事後，劉遠的心還是很不錯的，不僅還了一個人，而自己最擔心的“認爹”的狗節也沒有上演，心中落下了一塊心頭大石，若不然，還真不敢登崔府的大門。

劉遠的馬車還沒停穩，崔府守門的護衛就爭先恐後地走過來歡迎了，他們的眼力好，一看馬車還有那親衛的裝束就知道是自家姑爺來了，這可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主，可不能有毫的怠慢。

“姑爺好”

“姑爺，最近你可來了。”

“呸，你懂什麼，姑爺這是貴人事忙，對吧，姑爺”

“姑爺，小姐沒有一起回來嗎？”

一衆下人猶如衆星捧月把劉遠圍在中間，大獻殷勤，劉遠也不負重，拋出一錠的黃金，權當請衆人吃飯，引來一陣歡呼之聲，至於他們怎麼分，劉遠也不過問。

此時崔府的大管家也聞迅迎了出來，向劉遠行禮道：“姑爺好。”

“我岳父大人在嗎？”

“三老爺剛當值回來，姑爺是找三老爺吃酒的？”

劉遠笑著說：“最近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，岳父大人經驗富，找他指點一下。”

崔大管家笑著著說：“姑爺真是好學，小的想，三老爺也會很願意指點你的，姑爺，請，小心門檻。”

很快，劉遠就在書房會見了岳父大人。

“岳父大人最近可好。”劉遠恭恭敬敬地說。

崔敬瞄了劉遠一眼，有些不以爲然地說：“好了，別跟老夫來這一套，你怎麼過來了，夢瑤和大寶呢，怎麼不帶們一起回來看看？”

這個傢伙，估計他心裡只有的兒和外孫，劉遠苦笑了一下，只好賠笑著說：“夢瑤和寶前天剛回過，岳父大人要是想念他們，可以隨時探訪，大寶可是天天掂記著你呢。”

“算了”崔敬有些憤憤地說：“一看到你那幾房妾侍，老夫心裡就不暢快。”

自家兒當年是下嫁，名門族的千金大小姐，下嫁一介白丁，都夠委屈的了，沒想到劉遠有錢後就“變壞”，一口氣又納了三個，這不，還有二個等著進門呢，一想到兒是委屈了，崔敬就氣打不過一來，沒給劉遠丟白眼、甩臉。

劉遠無言了，這個老傢伙，雖說沒有正室，但是家中小妾都有“十三姨”了，外面金屋藏的、相好的還不知有多呢，這什麼，只許州放火，不許百姓點燈。

看到劉遠一臉尷尬之，崔敬的角了，然後不不慢地說：“好了，說正事吧，這次你來找老夫，有何要事？”

“就是在調查太子墜馬案一事，牽扯出了不事。小婿想知道，此事應該怎麼置？”劉遠低聲音說。

這也算是案中案了。

崔敬一邊敲著案幾，一邊隨意地說：“皇上讓你查什麼。那你就查什麼好了，你有皇上的旨意在手，怕什麼？”

這話說得有水平，那話說得富麗堂皇，但是卻暗示劉遠手別得太長，什麼都要管。

劉遠苦笑著說：“小婿何嘗不知道，只是.......”說話間。忍不住四下張一下。

“說吧，這書房設計得還算巧，外面是聽不到的。”崔敬一臉自信地說。

“是。岳父大人”劉遠點點頭，繼續說道：“不查也查出來了，上報皇上，那就四面樹敵。吃力不討了。可是不上報，只怕皇上不會饒了小婿。”

崔敬有些不爲然地說：“怎麼，捂不住？”

“捂不住”劉遠低聲音說：“小婿邊有皇上的眼線。”

“怎麼如此不小心的？”崔敬一臉恨鐵不鋼地說：“雖說用人不疑，但是前提是疑人不用，老夫一直以爲你這小子很明的，怎麼連邊的人都沒選好，這樣一來，一舉一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。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？”

這是很多人的觀點，寧願用忠的。也不用的，以致很多有才華的人沒有“用武之地”，原因是他們沒有獲得信任。

劉遠一臉沒所謂地說：“這個問題不大，小婿既沒有反心，也沒什麼見不得之事，留一個人邊，這樣一來，也等於留了一張保護符在邊，別人就是如何抵毀、中傷小婿，皇上也心中有數。”

崔敬楞了一下，沒想到婿想得比自己還遠，這樣也對，以他現在的能力和狀態，的確不需要走什麼歪道，只要不招妒，那就足夠，有人在他邊，反而是一件好事，看起來沒了自由，實則是多了一層保障，免得當位者左右猜疑。

這絕對是一個明智之舉。

“查出哪個沒有？”

“沒查，也不想知”劉遠一臉從容地說：“如果知道了，只怕對他的態度也會改觀，引起猜疑，乾脆就不去想，也不調查這個人是誰。”

“那你想老夫怎麼做？”

劉遠從懷裡拿出那些卷宗放在案幾上，拍拍那幾份卷宗，有些苦笑地說：“這些東西，那是一定要給皇上的，但是一旦了出去，只怕樹敵不，唉，難理啊。”

崔敬眼前一亮，不過還是一臉從容地問道：“哦，是有關太子墜馬的事？查出什麼？”

“不能說”劉遠一臉正地說：“此事是機。”

就在崔敬想開口時，劉遠突然站起來，一臉焦急地說：“岳父大人，小婿急，先上一趟茅房。”說完，就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，走出去的時候，作過大，把案幾上那一疊卷宗了一下，散落在地上。

“吱”的一聲，當書房門關上的時候，崔敬笑了，一邊細心幫婿把散落在地上的卷宗收起，一邊暗贊自家的婿：越來越會辦事了。

等劉遠回書房後，那疊卷宗又是原封不躺在案幾之上，翁婿相互一笑，一切盡在無言中。

“岳父大人，小婿欠魏王一個小小的人，若是有機會，就幫小婿還了吧。”劉遠微笑著說。

崔敬點點頭說：“老夫知道了，你做好自己的本份之事即可，好好辦差，其他之事就不要理會了。”

“是，有勞的岳父大人。”

等劉遠走出崔府時，臉上已換上一副輕鬆的表，這次崔府之一行，一來可以還了魏王的人，二來讓崔敬替自己理一些辣手的事，上報肯定要上報的，但是上報前，讓那些人有個準備或後手，也讓他們明白自己的難，到時也不好說些什麼，在對崔氏示好的同時，相信老巨的崔敬，也可以利用這些東西，收穫最大的利益，自己也不會左右爲難。

能辦事和會做人，完全是兩碼事，劉遠很明白其中的道理，最理想的狀態是辦好了事，又不得罪人。(未完待續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