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46 火之威

劉遠是經過深思慮才做這個決定的，藏了這麼久，也完了李二待的破壞吐蕃、天竺和波斯的聯盟的任務，是時候出自己的獠牙，讓松贊干布頭痛，顧頭不顧腚才行。

“將軍，那我們豈不是要暴？”候軍有些猶豫地說：“這樣一來，我們在吐蕃就寸步難行了。”

唐大山笑著說：“我們的好日子也到頭，天天要在野外打游擊了。”

劉遠擺擺手說：“好了，馬蹄聲近了，都不要說話，怎麼做，本將心中有數。”

此時，馬蹄聲越來越響，大地也像在輕輕地抖著，從上往下看，只見前面有幾個稀落的火把引路一般，在他們後大約三十多丈，火把林立，馬蹄聲陣陣，不時還有人大聲吆喝的聲音，沙瑪的人已功地把贊婆等人引來了。

“將軍，我們手嗎？”關勇磨拳拳地說。

劉遠搖了搖頭說：“不急，候軍，確認一下目標人。”

所謂的目標人，自然是贊婆，候軍聞言馬上舉起千里目，在千里目中搜索到贊婆在火下顯得格外猙獰的臉孔後，馬上稟報道：“回將軍的話，目標人在隊列當中。”

在就好了，劉遠點點頭說：“下令所有人做好準備，敵人一進埋伏圈，馬上開始攻擊。”

“是，將軍”關勇、候軍、尉遲寶慶一行齊聲應道。

此時贊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，前面的金賊越追越近。也不疑有他，在馬上大聲喊道：“快。誰第一個抓到，賞一名，給我追，絕不能讓他們跑了。”

前面幾個金賊明顯很悉路況，帶著衆人左轉右轉，幾次包抄都沒有功，那騎和馬都不錯，以致贊婆越追越怒。堂堂孫婆茹大將軍親自出馬，這麼久連幾個小賊還沒抓到，傳出去簡直讓人笑話，心急之下，又追加賞賜，第一個抓到的人，賞一名。

一聽到有打賞。一羣手下猶如打了一般，一邊大聲應允一邊拼命催馬，只是一小會，生生又拉近了五六丈，再追近一點，他們就進弓箭的程。到時看他們還怎麼跑。

那幾個“金賊”好像倒也頑強，拼命催馬前進，那爲首之人面從容，沒有驚慌之，不時回看看看追兵。當他看到那個小峽谷時，邊出一勝利的笑容。低喝了一聲“走”，便毫不猶朝峽谷逃去，那幾個手下聞言，跟隨，等一羣人逃進小峽谷後，贊婆毫不猶豫也追了上去。

就在贊婆及其手下進去的一瞬間，沙瑪準確地捕捉到，劉遠的邊現出一若有若無的冷笑，臉上那自信的神，也讓人不由心生一種折服、尊敬的緒。

或許這就是有竹、運籌維幄運籌帷幄吧。

“嘶.....”

“砰，砰.....”

“絆馬索？不好，有埋伏。”

贊婆和麾下的將士都沒有想到，有人竟然在這裡設伏，猝不及防之下，一下子絆倒一大羣，馬的嘶聲、摔倒聲、慘聲的一片，就在馬摔倒的同一時間，劉遠一下子站了起來，大吼一聲：“行”

“洪洪洪”

“砰砰，譁.....”

劉遠一聲令下，揚威軍將士把一早準備的擂石滾木推下去，這些石頭、擂木並不是用來擊殺敵人，而是用來堵住峽谷的兩頭，堵住贊婆進退之路，此時峽谷中的贊婆一下子馬上大聲吼了起來：“唐軍，是唐軍，快，我們中埋伏了，衝出去。”

很顯然，劉遠剛纔說行時，贊婆聽到了，從劉遠的話馬上推猜出伏軍的來歷，心知自己上了當，這些不是小賊，而是大唐潛進來的銳，他心中一下子就恍然大悟：圈套，這一開就是一個圈套，包括那座突然出現的金山。

可惜，世上是沒有後悔藥。

劉遠聽到贊婆憤怒中帶著絕的聲音，扭頭對沙瑪說道：“沙瑪小姐，看好了，讓你見識一下唐軍真正的戰鬥力。”

劉遠的話音剛落，突然間，“轟”“轟”的兩聲突然響起，這聲音，猶如平地一聲驚雷，震耳聾，就是大地也在抖著，沙瑪驚恐慌地看到，那峽谷當中，突然冒起兩大團火一般，那火所到之，橫飛，就是那些健壯的戰馬，也被一強大的力量震飛，第一次看到這種況的沙瑪還親眼目睹到一匹健馬被炸飛，然後在空中分裂幾塊......

天啊，這是什麼樣的力量，這是什麼樣戰，在這一瞬間，沙瑪的腦中一片空白，好像呼吸也停止了。

由於攜帶的火藥不多，再說也不能一次就全部用，只是炸了二下就完了，這時候火藥的殺傷力不是很大，再加上量，這二炮雖說在人羣中炸，最多就是死傷區區幾十人而己，可就是這二下，贊婆最引以爲豪的私軍徹底蒙了，一個個驚恐萬狀，半天不分東南西北，耳朵好像聾了一般，那些戰馬更是嚇得驚慌失措，不斷地嘶道、奔跑著，可是峽谷的兩頭都讓劉遠給堵住了，哪裡逃得出去，只得在峽谷裡來回奔跑，一時不知撞死多個，又踩死多個，一時間沒有一點點還手之力。

揚威軍的進攻當然不止那兩下子的，很快，有人把捆球狀、澆上火油的“木球”點燃後推下山，嚇得那些吐蕃士後連忙避開，可是他們並不知道，這些特製的木球並不是用來燒他們的，而是用來.....照明。

“點火”

“擊”

關勇掌管火銃隊，尉遲寶慶掌管弓箭隊，兩人一聲令下，埋伏在兩邊的人，開始舉起火銃、張弓搭箭向下面的人擊。

“砰砰...砰砰砰。”

“嗖嗖嗖....”

一時間，火銃擊發的聲音還有利箭破空的聲音不絕於耳，經歷二次炸，被困在的峽谷的人和馬還沒反應得過來，所有人都一團，就是有的長反應得快，大聲呼喊，可是現場的人呼馬嘶，本就聽不到，也組織不起來，那些被推下來的火球也不是用來看的，黑夜中，它的爲火統手、手看清目標所在之，於是，這些被困在峽谷中吐蕃士兵，一個個了活靶子，在火銃出的鐵丸和利箭的收割下，一批批地倒下。

一個吐蕃士兵，剛剛躲過一支利箭，還沒來得及高興，一支利箭“嗖”的一聲，一箭中他的脖子，就在他倒下間，又有兩支利箭中他的，就這樣倒在地上，搐幾下，很快就沒有了靜；有一個小頭目剛好攜了一面蒙著牛皮的木盾，只見他蹲在一個角落裡，把子倦一團，前面用木盾擋著，臉上帶著一僥倖的神，因爲他不僅從炸中保得命，這面木盾還替他格擋了好幾支勁力十足的羽箭，可是他高興沒多久，一顆在空中高速飛行的彈丸“砰”的一聲，輕而易舉地穿過木盾然後徑直從他的太中穿了進去，這名士兵一下子目呆滯，很快“砰”的一聲摔倒在地，那面被他視爲生命保障的木盾就落在他腦袋的旁邊。

雖說他的眼睛瞪得老大，可是，他已經再也看不到了。

不過，他不是寂寞的，因爲戰鬥並不因他的倒下而停止，火銃和利箭不斷地收割著他夥伴的命。

雖說爲了這場埋伏，足足準備了幾天時間，雖說這過程非常激烈，可是這場伏擊戰結束的時間很短，短到沙瑪都不敢相信：從拉絆馬索開始到最後一支利箭出，整個過程也就只過一刻鐘多一點，連二刻鐘都不到。

沙瑪原來紅潤的臉，一下子變得蒼白，臉上滿不可置信的神，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半天也沒眨一下眼。

事實上，沙瑪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。

天啊，在吐蕃勇不可擋、沉著冷靜、有號稱小戰神的孫波茹大將軍贊婆，還有他裝備良、訓練有素的三百私兵，只是一刻多鐘就被人殲滅得一乾二淨，這是一場毫無懸念、一面倒的戰鬥，不對，是屠殺才對，這麼多人，一個像樣的反擊都沒有組織起來，連敵人的都沒見到一滴，就更別說殺死、殺傷敵人。

沙瑪想到過戰鬥會呈一面倒的況，但做夢也沒有想到，從頭到尾，贊婆及其銳的手下，連一的反抗都做不到。

等沙瑪回過神來，再看劉遠時的目，猶如看天神一般，差點就要頂禮拜。

“呼呼.....”

當火銃不再點火發、當弓箭收起，四周一下子好像變得沉靜起來，只有高原上的風在呼呼地吹著，似在讚高歌著唐軍的英勇善戰，又像是在哭泣婉惜著這麼多鮮活生命的流逝。

關勇一臉正地向劉遠稟報道：“稟將軍，來敵已全殲，請吩咐。”

“打掃戰場，不留活口，對了，把贊婆給我找出來，生要見人，死要見。”劉遠沉聲地吩咐道。

這次的目標是贊婆，劉遠還要把他首領帶回去領功，順便祭奠何潘仁將軍的亡魂。

關勇應了一聲，然後帶著人下山打掃戰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