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41 高原法則

乘興而來，敗興而歸，白走一趟，一行人都有些掃興。

“劉將軍，不用擔心，實在不行，小子就假裝和他商談生意，給他好，把他引出來，到時你們設好埋伏，我就不信他還能跑得掉。”途中沙瑪安劉遠道。

劉遠搖搖頭說：“不可，這樣一來，你的份馬上就會暴，不是你，就是阿波.將軍和你的族人也馬上就於危險之中，不能產生最大的效益，此事萬萬不可。”

劉遠現在可以推算到大唐出兵大致時間，吐蕃於糧荒，拖得越久，對大唐就越有利，現在李二和一衆大臣很樂於看到吐蕃人在飢中掙扎，一天不解決糧食，一天都在盪，現在吐蕃已有多起聚衆搶掠的事件發生，拖得越久，部就越，當然，這個過程也不會很長，春華秋實，種下的糧食一旦收割，即可緩解糧荒，但是，大唐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，肯定在收穫糧食之前手。

現在是七月上旬，也就是說，二個月，必有鉅變，這個時候，暴阿波一族，實在得不償失。

劉遠寧願不要這個軍功。

唐大山一臉自信地說：“屬下就不信，那個贊婆是烏，只要他出大營，邊的人一，我們馬上手。”

“嗯，也只能慢慢尋找機會了。”劉遠點點頭，率隊往原路返回。

一路上衆人都有些沉默不語，一個個都在思索怎麼對付贊婆。

劉遠左思右想。也不知想了多久，無意中發現整個隊伍都有些拘束。而一旁的沙瑪，好像有些自責一些，小心翼翼跟在後面，也不說話，生怕打自己一行的思路一般，整個隊伍的氣氛都有些抑。

“好了，一個個都放鬆一點，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贊婆嗎？被我們揚威軍盯上。早晚都得死，今天沒有機會，還有明天，明天沒有機會還有後天，來日方長，我們有的是時間，怕什麼？”劉遠說完。注意到沙瑪的目，不時落在嶽衝上，不是對嶽衝有意思，看得出，是對嶽衝腰間那個千里目有意思，不過不好問而己。劉遠故意取笑道：

“沙瑪小姐，怎麼，一路秋波頻傳，這是對我們嶽校尉有意思？要不要本將做冰人，全一下你們”

嶽衝一聽。臉都紅了，馬上說道：“將軍。小的哪裡配得起沙瑪小姐？再說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，不是談兒私之時，就莫要的取笑小的了。”

沙瑪也連忙說道：“劉將軍真會開玩笑，雖說岳校尉年英雄，不過小子只對將軍哦，給嶽校尉介紹一個吐蕃沒關係，把我們扯在一塊就有些勉強了，實話說吧，小子看嶽校尉，只是對他腰間那個長長的筒子有興趣，據說大唐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喚作千里眼，估計那就是傳說中的千里眼吧，有些好奇，請將軍不要見怪。”

第一次、第二次進吐蕃之時，都使用到千里目，還是在士兵面前使用，前線的幾個重要將領，也配備了一副，天下沒有不風的牆，吐蕃的細作雖說弄不到實和製造方法，但是打探一個消息的能力還是有的，這個沙瑪都聽說過，也猜出來了。

這吐蕃子還真是敢敢恨，換作大唐的子，被劉遠這麼一取笑，說不定當場就怒了，可是沙瑪不僅不怒，還徑直說對自己，這是在唐代啊，可以說膽子也太大了，就是劉遠聽到也有些掛不住。

劉遠突然問道：“那沙瑪小姐想見識一下嗎？”

“可以嗎？”沙瑪面上一喜，馬上興地說，眼裡都出欣喜的了。

“有什麼不可以的，來人，千里目。”劉遠大方地說。

讓見識一下，也沒什麼大不了，這種工藝，只有自己能做得出來，就算謝一直殷勤招待吧。

此時已快回到天馬牧場了，劉遠示意衆人停下，暫且下休息一會，拿著千里目攜著沙瑪走遠幾步，爬上一塊石頭，調好焦距後，把千里目遞給沙瑪，又指點怎麼看。

“這...這真是太神奇了，難怪你們大唐的軍隊猶如天兵天將，神出鬼沒，原來有此神。”蘇瑪一看，馬上吃驚地了起來。

用眼去，只看到牧場火，影影綽綽的，看不真切，可是用千里目一看，一切盡收眼底，屋舍、哨卡、火把等一一呈現在自己眼前，就是衛兵打呵欠的表，也看得一清二楚，這一切就像自己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，沙瑪徹底被這個時代的神給震驚了。

難怪剛纔劉遠一行只是遠遠看著贊婆的大本營，拒絕自己再近一點建議，原來人家早就看得清清楚楚，只是自己看不清而己，沙瑪心中暗自慶幸，幸好自己大哥當機立機投靠了天可汗，現在看來，這是天命所向、大勢所趨啊。

這個決定太正確了。

看到沙瑪那一臉吃驚地表，劉遠心裡暗爽，突然間，沙瑪突然咬牙切齒地說：“真是日防夜防，家賊難防，該死。”

就在劉遠吃驚間，沙瑪一下子把千里目還給劉遠，一臉焦急地說：“將軍，千里目還你，牧場出了點事，小子失陪一會。”

說完，也不等劉遠迴應，吹了一個口哨，練的上的馬，飛快向前方跑去，的四個心腹親衛，好像聽到什麼命令一般，紛紛上戰馬，連忙追了上去，劉遠好奇舉起千里目一看，很快就明白了：只見一個穿著魚鱗甲的人，正協同兩個赤著膊的人往外趕馬，原來是有人監守自盜，天馬牧場的馬。

“將軍，我們怎麼辦？”候軍看到沙瑪一行人突然跑了，也不知發生什麼事，連忙問道。

劉遠打了一個手勢說：“那是沙瑪的家事，走吧，我們看熱鬧去，順便在一旁替掠陣，他們一行只五人，人數了一些。”

這個沙瑪很有用，劉遠可捨不得出事。

“兄弟們，走。”候軍連忙了一聲，然後翻上馬，朝劉遠趕去。

等劉遠一行趕到時，那二個馬賊和應合的那個人的已經被控制，一死二傷，在沙瑪的示警下，醒悟過來的侍衛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，那三個人都是普通人，哪裡是沙瑪及其親衛的對手，只是一個照面就控制，此時，那些侍衛對捉住的馬賊拳打腳踢，而那個負責守夜的小頭目則被沙瑪罵得狗淋頭。

“啪啪啪.......”

皮鞭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非常清脆，那個小頭目當場被勒令去上，著上跪在地上挨皮鞭，一打就是條淋淋一條痕，很明顯在懲罰他的失職行爲，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一臉恭敬問道：“小姐，這兩個可恥盜馬賊怎麼理。”

沙瑪冷冷地說：“對這兩個可恥的盜馬賊，按老規矩辦。”

那管事的應了一聲，很快，就有人用繩索綁住他們的雙手，系在馬背上，一聲吆喝，兩匹馬就拖著兩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圍繞著牧場轉了起來。

“這太殘忍了吧，直接給他們一個痛快不就行了嗎？”唐大山有些不解道。

劉遠搖了搖頭說：“不要出聲，對這些遊牧民族來說，馬是他們通工、馬是他們最值錢的財產、馬是他們拿來換東西最重要籌碼，大至婚嫁、小至鹽、油、茶葉等必需品都要馬匹來換，在高原上，盜馬賊是最令人不齒的一個行當，一被抓住，都是往死裡打，沒人會替他們求，也沒人同他們，就是負責治安的百戶所也不會管他們的死活，這些是高原的生存法則，你們看看好了，不要妄作評論。”

衆人應了一聲，表示明白。

“來了幾個不知死活的小賊，讓將軍見笑了。”沙瑪走了過來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。

“沒事，沙瑪姑娘，剛纔劉某還擔心你出事呢。”

沙瑪誤會了劉遠的意思，連忙解釋道：“將軍放心，這個賊不是我們阿族一族的人，不過是僱傭的牧馬人，只管放牧，其餘的事，他一概不知，本來小子想把閒雜人全部清理出去的，不過我們到達時是夜晚，一時沒有安排好，請將軍恕罪。”

劉遠笑著說：“不用解釋，劉某相信沙瑪小姐的能力，剛纔看到你只有幾個人，怕你有意外，有一旁替你掠陣而已。”

“有勞將軍了，小子激不盡。”

唐大山在一旁忍不住問道：“沙瑪小姐，那二個人準備怎麼置？”

“按高原的規矩，先教訓一番，然後用馬拖著繞牧場三圈，然後倒吊在牧場邊，以警告那些別有用心之人，不過也警告不了多久，通常不出三天，他們的不是被野狗撕了就是讓禿鷹給吃了。”沙瑪說的時候，很是淡然，好像在說一個故事一般。

唐大山本想說有些殘忍的，不過一想起劉遠前面說的話，皮了，最後什麼也沒有說。

“這個規矩有點意思。”候軍接上話頭。

沙瑪走到劉遠面前，一臉高興地說：“將軍，剛纔小子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，有機會把贊婆出大營。”

“哦，你說說，有什麼好辦法？”劉遠眼前一亮，馬上問道。

“據說贊婆有個相好的子，就住在大營的附近，此事知道的人不多，沙瑪剛巧是知者之一，我們可以在上做文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