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36 新仇舊恨

將在外，君令有所不，長安與大唐，相隔千里之遙，戰場上瞬息萬變，有什麼事，都是主將當機立斷自行決斷，劉遠前二次進吐蕃，李二也從來沒有下過什麼旨令，這是次出行時，給的是“權宜行事”，現在千里的迢迢下格殺令，劉遠一下子來了興趣，是哪個人，讓李二這般雷霆震怒。

劉遠繼續往下看，看完後，邊出一冷笑：李二給自己下令格殺的，是贊婆。

說完贊婆，可以說是老人了，劉遠第一次進吐蕃，立的第一個大功就是殺於倫，此人是贊婆的弟弟，劉遠最大的對手的論欽棱，就是贊婆的哥哥，當年在蘇毗故地時，就是他率人圍剿，用暴的手法殘殺了很多鎮蕃軍，就是長孫衝，也是死在他的冷箭之下，這對出自鎮蕃軍的劉遠來說，那是眼中刺一般的存在，如果說劉遠最想殺的人，絕對就是這個一臉橫的贊婆。

還有一點不得不提一下，這個贊婆還是自己小妾胡欣的瘋狂追求者，當年還是吐蕃公主的贊蒙賽瑪噶，深深吸引了贊婆，在鬆選購乾布的默許下，對胡欣展開瘋狂的追求，有一次喝了酒，還想非禮，這些還是胡欣對劉遠說的，於公於私，劉遠早就想幹掉他了，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己。

正好，新仇舊恨一塊清算。

“好了，此事給我，你先回吧，小心點。”劉遠揚了揚心手中的令，一臉認真地說。

程閣的份比較特別，是大唐在吐蕃佈置報網的總負責人，不能輕易暴，不過這封格殺令很急。機的級別也極高，不能經他人之手，於是他要親自送過來。

“好，那一切就託給將軍了。”程閣對劉遠行了一個禮，然後馬上退了出去。

他是大唐的人，不是劉遠的人，不可能只替劉遠一個人服務，再說兩國大決戰在在即，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若有若無的硝煙味了，作爲報的負責人。要做的事太多了。

等程閣走後，劉遠馬上召開員大會。

其實也就是關勇、候軍、尉遲寶慶、唐大山他們幾個。

“將軍，這麼急召見我們，不知有什麼事？”一坐下，候軍馬上小聲問道。

好戰分子關勇一臉興地說：“將軍。我們休息了這麼些天，是不是有什麼行？”

“是啊。天天圈在這裡不用行。心寬胖，最近還長胖了。”尉遲寶慶有些鬱悶地說。

劉遠沒好好氣地笑罵道：“滾，你丫就是喝涼水都會長膘的。”

衆人哈哈一笑，唐大山也沉不住地說：“將軍，有什麼事，你快點說吧。我等心裡的七上八下的，幹什麼都不得勁了。”

“好，都聽好了”劉遠一開腔，幾人都忍不住坐得筆直。一臉認真地聽著，劉遠心裡暗暗點點頭，繼續說道：“就在剛剛，收到一了皇上的格殺令，我們要去殺一個人，而這個人，說起來，和我們揚威軍還有幾分淵源呢，嘿嘿。”

說到後面，劉遠的語氣也變得冷了起來，冷得就像一把刀，一把已經出鞘的刀，在場的人都到劉遠強烈的殺意。

關勇焦急地說：“將軍，此人是誰？吐蕃贊普松贊干布？”

松贊干布是吐蕃的贊普，有能力、有野心、有手腕、有魄力，在大決戰之前把他幹掉，吐蕃馬上羣龍無首，這絕對是大功一件，衆人一聽到任務，第一個想起的，就是他。

“吐蕃贊普深居簡出，每次出現都有帶著大量的侍衛，下手只怕不易，是吐讚的大將論欽棱吧。”尉遲寶慶猜測道。

劉遠也不想打暗謎了，擺了擺手，示意衆人安靜，然後一臉沉重地說：“不用猜了，本將宣佈吧，此人是我們的老對手、吐蕃五茹之一、孫波茹的大將軍贊婆，此人是論欽棱的親弟弟，高六尺餘，材高大、力大無窮，昔日在戰場上追殺鎮蕃軍，據說親手敲碎了二十八名鎮蕃軍的腦袋，長孫校尉也是死在此人之手，可以說是我們大唐的公敵，揚威軍絕對不能放過的人。”

頓了一下，劉遠語氣有些沉重地說：“就在一個月前，贊婆率其親衛，在應的接應下，潛下大唐蘭州，洗何家莊，全莊三百三十七人，年輕姓盡數擄走，除此之外，全莊二百八十七人，包括男老盡數被屠，全部用木樁釘在牆上，腦袋被砍下堆山，最讓人痛恨的是，就是何老將軍也慘遭毒手，不僅被大卸八塊，首級還掛在蘭州城牆之上，令人髮指，皇上已下令，無論如何，一定要殺掉此人，一來爲何老將軍報仇，二來也也打擊吐蕃的囂張氣焰。”

關勇吃驚地說：“將軍，可是何潘仁，何老將軍？”

“正是。”劉遠點點頭說。

“砰”的一聲，一向沉穩的唐大山忍不住一拍案幾，大聲罵道：“該死，竟這樣對何老將軍。”

尉遲寶慶也一臉憤怒地說：“真是該殺，殺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將軍，這算什麼本事？”

劉遠可以理解手下的憤怒，對後世來說，何潘仁這個名字有點陌生，但是對大唐來說，他的名氣很響，甚至是很多年人的偶像，甚至可以說，沒有他，就沒有李唐順利的建立。

此事可以追溯到大唐一個傳奇子，娘子軍創始人平公主，當年平公主得知父親李淵起兵，毅然讓丈夫先行，散盡家財招得幾百鄉壯，一路與父親匯合，一路收編各種力量，娘子軍的壯大和輝煌，正是因爲這名何潘仁而有了巨大轉折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，這名坐擁幾萬部下、有李綱相助、西京守備數次進攻都悉數失敗的胡商何潘仁，竟然歸順於僅有幾千烏合之衆的平公主，從而讓娘子軍得到極大增強，胎換骨，此後，又協助平公主收編邱師利等力量，可以說，娘子軍的建立，何潘仁的貢獻最大，功勞也最大。

娘子軍的強大，鑄就了玄甲軍的輝煌，在戰場上，平公主竭盡全力幫助二哥李世民，要人給人，要兵給兵，在戰場上甘當綠葉，數次在危急之時出現，打破了戰場的僵局，還救了李二多次，功勞極大，可以說，沒甘心付出的娘子軍，就沒有李二傲視天下銳之師，沒有李二的銳之師，李唐就不能順利建立，而這一切，都是何潘仁的歸順而起，這位胡商，不僅多次率軍增援李二，還救過李二的命，可以說戰功彪炳。

可惜，人是有偏見，李二可以做到一視同仁，但是他的臣子卻難做得到，論功勞，平公主位列十八功臣絕對實至名歸，可是事實上並沒有，很簡單，因爲是人，而撰寫歷史的，是大男人主義的男人，也因爲這樣的緣故，赫赫有名的娘子軍也僅是一筆帶過，而這位功勞極大的胡商，也被刻意地淡化，論功勞，他上十八功臣閣也不過分。

雖說後世對他知之甚，但是在唐朝，他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，商人的是賤業，不侍見，他還是一介胡商，可是他竟然聚起數萬之衆，數次打敗前過圍剿的軍，這不是運氣，而是實力，可以說，何潘仁是很多底層人的偶像，就是很多青年才俊也對他敬佩有加，很多人暗中議論，如是他不是商人，如果他不是胡商，估計他的地位，不遜於當朝任何一個將軍。

就是這樣的人，竟然被贊婆滅門，還把首級掛在城牆上加以侮辱，難怪李二這樣怒，那是李唐的大功臣，自己的救命恩人啊，生前不爭名利，沒有得到應得的富貴和榮譽，李二本已心中有愧，安養天年還遭此橫禍，大怒之下，馬上就給劉遠下格殺令，務必替何老將軍報仇雪恨。

劉遠示意衆人靜下來，一臉正地說：“如果我們猜得沒錯，這是兩國決戰前揚威軍的最後一次任務了，我們一定要在大戰前把他幹掉，打擊吐蕃的士氣，所有人注意，回去後收拾行裝，帶好乾糧，我們二更從道出發，據最新的報，贊婆被封爲孫波茹大將軍，鎮守孫波一帶，而孫波，就是他的葬之地。”

“這個贊婆，早就想幹掉他了，一直沒有機會”關勇咬牙切齒地說：“關某的岳丈大人，也被他的冷箭傷過，差點丟了命，此次正好算一下這筆舊帳。”

尉遲寶慶冷笑地說：“正好，我們帶了這麼多火藥和火銃，現在還一銃未發呢，就拿他來試槍好了，最好把他炸個碎骨，讓他投胎無門，本想用這個對付波斯的沙拉公主的，這下算走運。”

“不錯，可以報仇、可以立功，長孫司空子被他所殺，據說派了二次殺手都鎩羽而歸，一早就放風，無論哪個取得贊婆的人頭，長孫一族贈予黃金千兩，這可以說一舉三得了。”

唐大山也表態道：“這個贊婆，說什麼也不能再留在世上，被我們揚威軍盯上，他就等著被收吧。”

劉遠擺擺手說：“好了，都去準備吧，晚上就要出發，本將也要的沙瑪小姐商量一下。”

這個任務來得太突然，一下子把劉遠的計劃全都打了。

“是，將軍。”衆人齊應一聲，然後各自回去準備轉移事宜。(未完待續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