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5 東窗事發

長孫皇后猶豫了一下，腦中天人戰，最後一咬牙，還是下定了決心，扭頭對那些宮侍衛等人說道：“你們全部退下。”

“是，皇后。”

聽到長孫皇后說話，宮、太監、侍衛齊應了一聲，然後一個個悄無聲息地退下。

“觀音婢，發生了什麼事？你快說，可把朕給急壞了。”李二也有些慌了，連忙問道。

能在立政殿侍候值的，都是信得過、歷經重重考驗之人，有很多國事要事都不避開他們，畢竟高高在上，需要有人保護、需要有人侍候，只有機級別極高的，纔會避開他們，李二通常的做法是到書房商議，大臣們都知道，進書房商談的，都不是小事，而能書房商談的，都不是小人，而是進大唐核心的人。

這也算是一個圈子，不過進這個圈子的條件，要求極爲苛刻。

長孫皇后看到沒外人後，這才小聲地說：“皇上，你要先保證不怒，臣妾纔敢說。”

“好，朕保證不生氣，觀音婢，你現在可以說了吧，都快急死朕了。”李二想也沒想，馬上就應允了。

這是夫妻間的信任，也是對長孫皇后的寵，正所謂金口一開，塵埃落定，對於別人，李二可不會輕易許出這種承諾，不過長孫皇后是相濡以沫妻子，李二是不設防的。

“是質兒之事。”長孫皇后一臉愁苦地說。

一聽到是最心的兒，李二馬上說道：“質兒？質兒怎麼啦，欺負了？”

“太上皇駕崩前那段日子，質兒爲了照顧皇爺爺，特地搬回皇宮。臣妾有一個子人家在外頗爲不易，再加上照顧皇爺爺辛苦，對也頗加照料，常讓膳房給多燉一些湯補，有一次臣妾親自給質兒送去蔘湯。正趕上質兒在換裳，臣妾無意中發現，質兒手臂上的那顆守宮砂...不見了，當時質兒看到臣妾進去，神也有些慌張，很快就穿好了裳。”

“當時怕尷尬。佯裝著沒事，也沒有質問於，不過臣妾留了個心眼，讓宮中有經驗宮暗中看過質兒，那宮說質兒走路有些不同，眉心已散。再說守宮砂也不見了，只怕，只怕這小妮子不再是完壁之。”

李二臉一滯，眼中出複雜的，那臉拉得老長，不置信中又帶著一種莫名憤怒，那樣子。就像辛辛苦苦種的一壟好白菜，突然讓豬給拱了的表。

不過，李二還有些不想信地說：“質兒一直乖巧，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之事，此事你問過沒有，什麼眉心已散，此事怎麼聽起來有些玄乎的？”

“皇上，眉心散是學醫者的一種說法，並不是臣妾信口開河，據說有鬱結。就在眉心之間，一旦歡之後，這鬱結就會從眉心間散去，所以又眉心散，臣妾觀其氣量。也不像子之，現在還不知怎麼辦，若是問了，只怕讓無地自容，一時想不開或有人傳了出去，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？”長孫皇話說話間，那俏臉滿是愁容。

其實，長孫皇后多希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，可惜.......

“可怒也”

“砰”的一聲，李二一拳擊在案幾上，那額頭都冒青筋了，有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，把自己的兒給欺負了，這讓李二如何不怒，特別是，自己答應過兒，的婚姻大事由自己作主，也就是說，只要兒願意，那個人可以做駙馬爺，可是自己一點都沒有收到消息，敢還敢吃完抹抹就當沒事，溜了？

簡直就是膽大包天。

難怪妻子說這事，把所有人都揮退出去，難怪最近幾天這麼反常、也難怪說話這般吞吞吐吐，這事還真不是小事，不對，簡直就是頂天了，雖說大唐開放，員上青樓、學子吃花酒，寡婦改嫁、紅杏出牆並不是鮮聞，但是未嫁先，那還是很丟人現眼的，特別是這事的還在發生在皇家、大唐最負盛名、讓無數子引爲楷模的長樂公主，自己最寵的兒上，李二如何不氣，如何不怒？

都想拿刀砍人了。

“皇上，皇上”長孫皇后嚇一跳，連忙拉住他的手說：“別怒，別怒，你答應過臣妾不生氣的。”

同牀共枕這麼些年，長孫皇后對丈夫的脾可以說了如指掌，李二可是一個矛盾的結合，有時大方、有時小氣、有時較真、有時淡然、有時決策英明、有時明知故犯，不過對緒的控制能力很強，但是，當他一旦緒的失控，又會幹出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事來，有時仁心仁厚，有時卻心狠手辣，不過只要在他下定決心前阻止，就不會有什麼大事。

不得不說，長孫皇后就李二的肋，剛纔還怒氣沖天的李二，被長孫皇后一勸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，深深呼吸了幾口氣，，然後沉聲地說：“觀音婢，可知是哪個傢伙乾的好事？”

真是太大膽了，竟然敢欺負自己的兒，欺負自己的兒，那就是欺負自己，欺負自己那就是跟大唐的百萬大軍、萬萬百姓作對，簡直就是壽星公吊頸，嫌命長了。

要是沒點眉目，長孫皇后也不會說出來，看到丈夫已經恢復了冷靜，這才小地聲地說：“是哪個，現在尚未得知，質兒那邊的人，現在不好，生怕打草驚蛇，讓質兒無地自容，更怕那些下人是長舌婦，捕風捉影傳了出去，那對皇家的面是極大的打擊，不過，聽說揚威將軍最近送了一件異常的黃金雕塑給質兒，黃金爲底，鑲以玉寶石，最特別的一點，就是那雕塑與質兒一般無二，只是個頭小了許多，而質兒對那件雕塑也非常喜歡，經常帶在邊把玩，可以說不惜手。”

其實，一聽說李麗質出了事，李二和長孫皇后已經第一時間想起一個人，這個人就是劉遠，不僅自有魅力，也是最有條件一親芳澤，兩人同爲鄰里，又是商業的合作伙伴關係，聽說關係極好，彼此進門，就連通報也不用.....

近水樓臺先得月，現在看來，十有八九是劉遠乾的好事，只是差一點證據。

“劉遠”李二咬著牙說：“平日就是上朝也懶，這次竟然主請戰出擊，破壞三方聯盟，當時朕都差點被他了，現在看來，他是一早就有了想法，想將功贖罪，該死。”

在聰明的李二面前，劉大人的如意算盤一下子就被猜個一清二楚。

長孫皇后急了，馬上勸尉道：“皇上，現在正是大唐的多事之秋，萬萬不能衝，先別說此事只是一個猜測，並沒有確認，而劉將軍也率兵在吐蕃戰，臣妾聽皇上說過，對付吐蕃，劉將軍是不二的人選，沒有證據的條件下貿然手，只怕以清河崔氏肯定不會善罷干休，二來也不利軍隊作戰，最怕是外敵未清，患又起，那大唐則危矣。”

李二一下子坐了下來，臉時而沉時而憤怒，一會又出若有所思的表，就是長孫皇后都看得有些迷糊。

“劉遠...”李二咬著說：“膽子也太了。

“皇上，臣妾該怎麼辦？”長孫皇后開始有些擔心地問道。

“觀音婢，此事你佯裝不知，也不要讓質兒看出破綻，就像往日一樣好了，給朕理，放心，朕心中有數。”李二沉著臉說：“此事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。”

長孫皇后聞言，鬆了一口氣，想說些什麼，不過最後什麼也沒有說，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