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32 艱鉅任務
“皇上,修路之事,這是工部的份這事?微臣只是武將一名,此事與工部,是否更適合一些?”劉遠小心地說。
“你是聰明人,朕就開門見山吧”李二有些無奈地說:“劉卿你也清楚,疏通黃河、修築大明宮、與吐蕃全面開戰,國庫可以用不敷出來形容,巧婦難爲無米之炊,朕也難爲無銀之工程,加重稅賦於民,朕也於心不忍,而劉卿不僅文武雙全,爲人玲瓏而不迂腐,此事與你,最合適不過,上次劉卿家只是搞一個活,就爲國庫增收三十餘萬兩銀子,而工部尚書與你又是翁婿,流起來非常方便,所以,朕想,此事與給劉卿最爲合適。”
很明顯了,李二想做賢君,又不想落個罵名,不敢隨意徵稅,而魏黑子等人在,也不會同意強行徵稅的,若不然,不僅奏摺如山,急了,那魏黑子可是敢指著你的鼻子大罵昏君,又說什麼亡國論,你若是生氣,他還長脖子等你砍頭,最後就是再不喜歡,還得昧著良心贊他賢直,雖說國庫暫時空虛,可他又很希長安的環境得到本的改善,於是,賺錢能力強、撈錢有一手的自己,馬上爲他的目標。
“皇上,那長安城鋪水泥路,那費用需要多?”劉遠先問個清楚。
原以爲李二要自己出這筆錢,把自己當羊來宰,現在聽說只要讓自己負責籌款,劉遠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。反正不拿自己開刀就行了,再說長安道路之差、揚塵之苦。劉遠也是深有會的,全面鋪上水泥路後,對自己也有好。
李二笑著說:“崔尚書估算了一下,大約需要十萬之巨。”
很明地把後面的黃金二字省略了。
十萬兩?
劉遠聞言眉頭一鬆,也不疑有它,高興地說:“才十萬兩,皇上,此事不難。微臣一定辦得妥妥當當,不僅鋪上水泥路,還要在水泥路旁種上花草植,保證辦得妥妥當當,絕不令皇上失。”
不過十萬兩,現在自己家財百萬,就是自己出十萬兩。也不是拿不出,能爲這座歷史名城做一點什麼,劉遠還是很樂意的,這可是名垂千古的大好事,爲自己在歷史的汗青添上厚重的一筆,這不是用銀子能衡量的。劉遠心裡有一種想法:如果把這座歷史名城建設得麗而堅固,那麼,這座在華夏人心目中難以磨滅的名城就不會輕易被棄,面很多歷史文明就不會煙沒於歷史的長河中。
劉遠還記得,一千多年後的某一天。自己站在長安的址上,在斷垣頹壁間。一邊嘆著滄海桑田,一邊從古人留下隻字片語間,在想像中著這座讓華夏子孫無法忘懷的名城,據史書上記載,被棄的原因,殘舊和不牢固也是其中重要的因素。
李二站起來,拍拍劉遠的肩膀說:“好,還是劉卿家知道朕的心意,不過,朕有幾點還是要提點一下。”
“請皇上訓示。”
“此次在長安城修路,一不能巧立名目,強徵暴斂、二不能敲榨商家,滋擾百姓、三不能無限期拖延,妨礙通。”
劉遠拍著口說:“皇上放心,臣絕不做讓皇上丟臉之事,不過,在這過程中,還需要皇上多多支持。”
“這個自然,劉卿家爲國爲民,朕豈有不幫之理,除了錢銀,一切好辦。”
生怕劉遠到時提出撥款,李二先堵住劉遠的。
這李二,還真是摳,這像做一個皇帝嗎?劉遠都有些無言了,聞言一再保證,不斂錢、無須國庫撥款,獨立把此事辦妥,李二聽得眉開眼笑,連誇劉遠是賢臣。
“皇上,修路之事,並非一日之功,而綿山寺的英魂,一直還沒得到真正的安息,請皇上開恩,先把祿東贊給微臣,微臣願立軍令狀,一定把修路之事辦好,不然任由皇上發落。”刀骨未寒呢,劉遠能爲他做的,實在太了,祿東讚的人頭,那是要定的了。
李二思索片刻,很快點頭同意道:“好,朕令刑部儘快把人與你置。”
“謝皇上”劉遠聞言大喜,怎麼來說,對刀還有那些死去的英靈也算有一個侍了。
“好了,劉聊一路也辛苦了,回去好好休息,儘快把修路之事落實,朕就看你的表現了。”二人又聊了幾句,李二突然下了“逐客令”,頗有點端茶送客的味道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
劉遠有些鬱悶往回走,心裡對李二腹誹不已:這個李二,又說自己一路辛苦,可是剛下船還沒有休息就被他接來這裡了,那時怎麼不涼?再說明知自己一路辛苦,那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,好了,一席話就把骨頭推給自己,完了別說留下來用膳,嚐嚐那些廚的手藝,就是酒水和糕點沒讓人奉上,就是國庫再張,也不至於這樣吧?
這李二,摳門的功夫見漲,說得不好聽,這簡直就是過河拆橋。
劉遠一邊苦笑,一邊往外走,沒想到在一走廊時,撞見進宮的岳父大人,工部尚書崔敬。
“岳父大人。”劉遠連忙打招呼道。
崔敬的神態有點意外,不過很快高興地說:“是小遠啊,什麼時候回長安的?回到長安,怎麼也不攜帶瑤兒回府走一趟,自從你們出了事,老夫可是有好些天沒睡好,若不是大哥攔著,我都要騎馬趕去綿山寺了。”
“有勞岳父大人掛心,小婿與夢瑤有神靈庇佑,逢兇化吉,不是疏於探訪,只是小婿剛剛下船,就被皇上到這裡來了,對了。岳父大人,這麼急著進宮。是找皇上的嗎?”
“嗯,沒錯,大明宮有些事需向皇上請示,瑤兒呢?沒進宮,是回府了嗎?”
這老小子,對兒還是很在意,崔夢瑤就是他的心肝兒,一說起兒就神采飛揚。果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,崔氏在別的方面或許做得不如人意,不過絕對是一個優秀的父親。
劉遠連忙說道:“夢瑤一切安好,有勞岳父大人掂記,今日剛剛回府,我們二人準備明日去看岳父大人,順便送上一些揚州特產。”
“嗯。好,崔府也是你們的家,有空常來”崔敬猶豫了一下,很快詢問道:“皇上因何事找你,怎麼如此焦急?一下船還沒回府就要進宮了。”
“哦,皇上準備在長安鋪上水泥路。不過國庫空虛,就找小婿來商量,看看利用輿論的作用,把所需銀子籌起,把水泥路鋪起來。這也算是利國利民之事,小婿也就答應了。”
崔敬有些吃驚地說:“賢婿。這工程,說也要百萬之巨,你有把握?”
“什麼?百萬?”劉遠吃驚地說:“岳父大人不是說十萬就可以完嗎?”
“十萬?不可能,長安一百零八坊,是坊間的大道耗費不菲,皇上是有問過老夫造價,當時老夫明確地說,預算最也得一百萬兩銀子,只多不,怎麼,皇上不是這樣跟你說的?”
壞了,中了李二的計,劉遠這纔想起,李二隻說費用是十萬之巨,自己一廂願以爲是銀子,因爲朝廷向來是以銀子作結算的,李二隻說數量,並沒有說單位,如是他說的十萬是黃金,那也符合百萬之巨,他挖了一個坑,自己還高高興興地跳進去,一直做著名垂名古的夢,這下好了,是一百萬兩銀了,而不是十萬兩銀子。
如果湊個一二十萬兩,劉遠自信有方法可籌到,可是一百萬兩,這就很困難了,畢竟誰家的銀了,都不是大風颳來的,自己還自告勇,說連綠化工程也一起包了,如此算來,那所需要用到的銀子就高達一百多萬到二百萬之間,不能強徵暴斂、不能敲榨,這.....這怎麼完?偏偏自己還立了軍令狀,說一定儘快完這次修路工程。
府中雖說有不銀子,可是肯定不夠的,自己的總家產也就一百萬兩左右,現在金玉世家全面擴展,所要花費的銀子如流水一般,天啊,要是這樣下去,傾家產也不行啊,劉遠的臉一下子都變苦瓜臉了。
“皇上說了,只是小婿沒有聽清楚而己。”劉遠有些無奈地說。
“百萬兩之巨,想要籌辦不易,賢婿,再說這修路也不一定人人稱好,不如向皇上請辭,讓他別找高明,要不,不說有舊患要休養好了。”崔敬在一旁勸說道。
劉遠說得清楚,這是“籌”,不是“收”,要想籌到一百萬兩,談何容易,再說有祿大夫魏黑子在,哪能隨便徵稅的。
“此事晚了,岳父大人,小婿已經立了軍令狀。”
“你.....”崔敬指著劉遠,搖了搖頭說:“你糊塗啊。”
既然做了,想反悔也來不及了,臨陣退也不是劉遠的風格,多想無益,劉遠在心裡的暗罵了李二幾句,然後笑呵呵地崔敬說:“岳父大人,修橋補路,是積德之事,小婿不做也做了,岳父大人貴爲工部尚書,要不,就做一個表率,捐一點吧。”
崔敬可是一個大財主,那銀子多到四金屋藏,劉遠決定從他著手。
“賢婿,你.......”崔敬看著劉遠說:“這爲做府的,都是往自家搬銀子的,有你這樣往外掏的嗎?向他人要銀子,這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,算了,老夫也懶得說道你了,就捐五百兩吧。”
“黃金?”
“還黃金呢,銀子。”崔敬沒好氣地說。
劉遠吃驚地說:“岳父大人,這五百兩也了一些吧,不符合你的份。”
“?要不是看你是婿,能捐一百兩就不錯了”
“這......”
崔敬解釋道:“不是岳父小氣,主要現在秋種還沒收,前面修築長高速元氣大傷,這元氣稍稍回覆了一點,因爲大唐與吐蕃戰,皇上下令戶部發行你提出的那個債卷,爲作表率,名流士族爭相購買,要麼互相拆借,要麼投爲利錢,現銀還真的不多。”
銀子多了,多會購買田地豪宅、珍寶古玩等,很收藏大量黃金白銀的,換一句話話來說,一個地區,熱錢就那麼一點,這裡花了,哪裡自然了,此消彼長的,聽崔敬說完,劉遠的心一下子沉重了:短期籌超過一百萬兩的銀子,還真是一個艱鉅的任務。
作什麼名垂千名啊,不作死就不會死,劉遠扭頭看看書房的方向,目中滿是幽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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