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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滿唐春》 821 崔敬寄語

滿唐春 821 崔敬寄語

這船是跟崔景仁所借,樂也一應俱全,很快,崔夢瑤的坐在案幾,輕輕了一下那把古琴,那手只是一到琴絃,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,變得嫺靜如水,優雅如蘭,那種高貴而淡然的氣質,就是劉遠看到,也砰然心

人果然很善變,這哪像打牌時大呼小的崔家大小姐,那種專注,有點像劉遠一接到刻刀時,整個人的心都靜下來一樣,看得出,崔夢瑤在琴藝上也有很深的造詣。

隨著那纖纖玉手一,很快,那人的旋律響了起來,那琴聲有如高山流水、泉水叮呼那麼悅耳,好像一神奇的魔力,讓人不知不覺就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,那琴聲有如一和熙的春風,洗滌人的心靈,把煩惱還有不快全都吹走,劉遠也不由有些聽呆了,雖然聽說崔夢瑤琴棋書畫樣樣通,可是一直沒有聽演奏過,沒想到一直都是低估了。

那琴聲先是悠揚,隨著崔夢瑤的手越彈越快,只見那兩隻纖纖玉手猶如有靈一般,好像兩隻蝴蝶在上下飛舞,看得讓人眼花繚,轉眼之眼,琴聲一變,好像萬馬奔騰一般,衆人的緒也被它調,一個個臉上出現了激,就在最高之時,一個歡快的簫音響起,杜三娘把一支玉簫放在邊輕輕吹了起來。

簫聲和起琴聲來。

琴聲人多變,簫聲婉轉歡快,多了簫聲的出現,那琴音並沒有遜或被搶了風頭,相反,兩種樂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,極大的厚了它的音和音域,剛開始稍稍有一些生,慢慢變得合拍,最後呈現出一種飽滿而優的旋律。衆人都聽得陶醉了,不知什麼時候起,瘦西湖的竹聲、嬉笑聲慢慢靜了下來,崔夢瑤和杜三娘合奏得正酣時,整個西湖只有們的合奏聲,好像整個瘦西湖,只屬於們兩人的專屬舞臺一般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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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崔夢瑤的彈完最後一個音。雙手輕輕按在跳躍的琴絃上,爲這首合奏近乎完的樂曲畫上完的句號。

一時間,瘦西湖雀無聲,好像一個個都睡一般。

還真有一點“繞樑三日”的覺。

“好,彈得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敢問是何人在演奏,朱某想敬一杯。以示謝。”

“聽到此曲,不枉此行了。”

“指法如此嫺,不知出自何人之手?真想見識一下。”

“錢某斗膽,可否再多彈奏一曲,錢某願奉上白銀二十兩,僅當采頭。”

“張某也願出十兩。”

“程某也出十兩助興”

等衆人回過神來,馬上就是一片好之聲。還有不人願意出錢再聽多一次,劉遠也忍不住一邊鼓掌一邊讚道:“了不得,了不得,沒想到兩位娘子合奏,竟然如此聽,不錯,不錯,真不錯。”

劉遠激之下。一下子用了三個“不錯”。

杜三娘很上路地說:“這都是夢瑤姐的功勞,奴家只是綠葉配紅花罷了。”

“夫君過獎了,有些日子沒練,手都些生了,沒想到還堪耳,不怡笑大方妾就滿足了。”崔夢瑤有些“謙虛”地說。

小娘也在一旁讚道:“真是厲害,夢瑤姐手藝生疏了還這般了得。若是一直有練習的話,那豈不是更加人,有空小娘也要跟夢瑤姐多學習方行。“

大好的崔夢瑤點頭笑著說:“好,只要你用心。教又何妨。”

“那太好了,小娘先謝夢瑤姐。”小娘喜出外地說。

劉遠有些得意地說:“兩位娘子,聽到沒有,很多傢伙願意出銀子讓你們再彈多一曲呢,嗯,我算一下,有一個出二十兩,有二個出十兩,那艘最大船舫的胖財主最大方,願出五十兩到他的船上再合奏一曲,嘖嘖嘖,不得了,說也有一百多兩呢,這銀子真是太好賺了,若有一朝劉某手裡不寬綽時,兩位娘子就那麼一彈,那銀子就嘩嘩地進來,這太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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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纔還一臉笑意的崔夢瑤聞言,目一瞪,寒著臉說:“相公請自重,妾可不是那種賣藝的煙花子,哼”

“奴家也不彈。”杜三娘馬上附和道。

說完,兩人扭頭進了船艙,不理劉遠了,胡欣有點不明所以,不知剛纔說得好好的,怎麼突然之間就鬧矛盾,劉遠把求救的目投向小娘,沒想到小娘也是雙手一攤,給劉遠一個莫能助的表

不作死就不會死,劉遠無言了,真是禍從口出。

“讓開,讓開”

“劉將軍的車隊來了,讓開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城門剛剛開,揚州城的百姓就看到一支龐大的馬隊從揚州城開出,一看那此士兵的裝甲就知道:劉將軍回金田掃墓,衆人一邊閃避一邊議論紛紛,所有話題只有一個,那就金田劉氏的命運。

“咯吱....咯吱”

“的嗒....的嗒...”

一出揚州城,那路況慢慢變差起來,劉遠在揚威軍的保護下,攜著府中眷,坐上一輛能容得下八人的豪華馬車,開始向金田進發,前面還有幾名揚州的公差開路,一路極爲拉風。

都說這鄉更怯,可是劉遠卻沒有這樣的覺,對他來說,從一回家開始,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,讓他提不起半氣興致,因爲在殘存的記憶中,伴隨自己長的,只有白眼、飢還有捱打,前世的記憶中,母親生下自己後,因崩而死去,這個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,並不算什麼新聞,可是父親還有族人就說自己克母,一生下來就害人,也就這樣,一直不侍見,沒多久,父親上山採藥時摔死,又落了一條克父的罪名,那日子之難,可想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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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田揚州這條路,多年了,還是一個模樣,就連路邊賣包子的那對老夫婦也還在,雖說現在風風回去,那路邊的行人,那路過的馬車,都要閃到一旁避讓,用好奇而敬畏的目看著,可是劉遠怎麼也不能忘卻那一個畫面:一個男子走在前面,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,而後面跟著一個瘦削飢的小男孩,那麼瘦、那麼弱,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一樣,前面的男子一邊罵一邊啃著胡餅,完全沒理會後面那個得快沒力氣的男孩,突然間,那小男子不小心摔倒了,痛得他嘩的一聲就哭了,可這哭聲並不能給他帶來安和幫助,而是一聲冷冷地話語:要是死了,我刨個坑把你埋了,這樣我也省事,要是沒死就起來趕路.......

記憶中,那男孩的哭聲是那樣的淒涼、那影是那樣孤單、那腳步是那樣蹣跚、那神是那樣無助,而那個男孩,就是這軀殼的前

實在太可憐了。

一回憶起這樣的畫面,劉遠的臉些低落了。

“相公,你沒事吧?”一旁的崔夢瑤覺到劉遠臉的異樣,馬上安道。

小娘也捉住劉遠的手說:“師兄,你沒事吧?”

劉遠笑著搖了搖頭:“沒事,好的,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罷了。”

崔夢瑤突然一臉正地說道:“相公,父親大人讓我給你捎一句話。”

“什麼話?”

“只有四個字,來日方長”崔夢瑤小聲地說:“父親大人讓你好好會這四個字的含義。”

來日方長?劉遠只是稍一品味,馬上就明白崔敬的意思了:這次回鄉省親,可以全朝矚目,很多人都等著看熱鬧,如果鬧得太過分,只怕惹人非議,對自己的名有影響,做的名聲很重要,不能意氣用事,有些事,可以慢慢清算,有些事,亦可假手於人,沒必要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。

“岳父大人用心良苦,小婿教了。”

劉遠表面是這樣說,不過心卻冷笑道:自己雖說有些弱,但在某些的時候,自己是並不理會別人的眼的。

就像自己堅持經商一樣,什麼士農工商,什麼賤業,只要賺到銀子,好好生活、照顧好邊的人,那纔是生活的強者。

“候軍,通知下去,加快速度。”劉遠突然對車窗外的候軍說道。

“是,將軍”候軍應了一聲,馬上大聲喝道:“將軍有令,加速前進!”

(未完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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