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1 神乎其技

“爺，我們今天還要劃那個銅板嗎？還要劃多久？”小晴擡擡頭，有點可憐地說。

不小晴，就是阿忠還有阿義兩個，那臉都了苦瓜臉，要不是自己是奴隸，估計一早就就要作反了。

劉遠所謂的教導，就是買了幾塊銅板，每人一把長刺一柄指甲大的小鏟，每天就要他們在上面刻劃直線，一劃到底不能停的那種，別看是劃直線那麼簡單，要求劃得自然、筆直，那小銅板上劃滿，然後用小鏟一點點的，輕輕的剷平。

就是這剷平，也是很講求的，要鏟得薄，薄薄的一層，鏟得要平、工整，最好像鏡子一般，劃滿了就鏟，剷平了再劃，周而復始，一塊銅板消耗完了，就再換一塊。

一天、二天、三天、十天．。。。。很難想像，天天都是這樣，簡單又煩瑣的工作一再重複，那得多悶，現在的小晴，一拿起那銅板或一聽到金屬相的聲音就有一種想崩潰的覺，

有時寧願乾重活，也不想做這些工作。

不幹也不行，雖說爺並不打，就是把待遇分等級，做得最好的，吃飯時有魚有，中等一般的，青菜送米飯，做得不好的，喝清水粥吧，現在的半大小子，吃窮老子，一天不吃，雙眼都發，放以前在奴市訓時，吃那些米爛菜沒覺什麼，可是吃過好的，再讓吃差的，還真的吃不下。。。。。。。

劉遠看著那三個可憐的孩子，心裡暗暗好笑，自己以前的罪，現在這三個小傢伙上現了。

遙想當年，自己剛學藝拜師時，也天天刮這個，刮到第五天，忍不住問了和小晴同樣的問題，話還沒說完，屁就給師傅踹了一腳，大吼一聲：你幹什麼就幹什麼，不幹的就給老子滾，那時委屈得差點都哭起來，不過，劉遠後來才知道這樣做的深意。

眼、心、手，眼要快、銳利；心要耐心、細心；手要巧、穩，一個優秀的首飾工作者，這是最基本的三點，當然，要做到劉遠這級別，還有敏銳的時尚角還有風向，把握流的重心。

“怎麼，你們都覺得很悶，很煩，覺得這樣樣沒什麼用，浪費時間，對吧？”劉遠笑容滿面的問那三個孩子。

阿忠、阿義還有小晴聞言，拼命點著小腦袋。

劉遠搖搖頭說：“我想過二天再跟你們說的，現在看到你們這樣，我還是提前說吧。”

三雙好奇的目死死地盯著劉遠的，看看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的、有本事又有心的主人，到底要說些什麼。

劉遠隨手拿起一件樣板首飾，一臉正經地說：“一件首飾，除了它本是貴重的材質，如金、銀、寶石等材料造，還包括了藝的價值，就以這枝最簡單的紫頭釵來說，它包括了錘擊、澆鑄、焊接、切削、拋、鉚、鍍、鏨刻、等工藝，除此之外，爺我還開發了鑲嵌、微雕、鏤空等新工藝，做這麼多，不是砍柴，拿把刀就可以砍了，做首飾，要做到眼明、心靜、手穩，手隨心，這樣才能做出完的首飾。”

“讓你們做劃鏟銅板，這是鍛鍊你們的耐心、手力、腕力、眼等重要條件，要是這些最基本的都不到，那什麼都不，學不，那麼你們永遠只能做最低等的奴隸。”劉遠舉起自己的右手，五指揚了揚，扭頭問三個小夥：“你們看得出，我這隻手，和你們的手有什麼差別嗎？”

“爺，你的手大。”

“對，爺你的手好白。”

“你的是大人的手，我們的小孩的手。”

劉遠搖了搖頭笑道：“錯了，我的，是一雙巧手，我的手，可以做出全大唐最的首飾、我的手可以讓我吃得好、穿得曖，而你們，只是一雙拙笨的手，除了洗米掃地砍柴，什麼也幹不了。”

看到三個小傢伙一臉的迷茫，劉遠搖了搖頭，心裡暗笑著，們年紀還小，這些話對他們來說，本不明白什麼意思，乾脆用行給們示範算了。

“阿忠，拿一塊一號銀子給我。”

“是，爺。”

阿忠快步快到貯藏櫃，拿了一塊代表著高純度、提純過的銀子送到爺的手上。

“看好了。”

劉遠說了一起，拿起一把小錘子對著銀子就捶打了起來，只見錘子在劉遠的手中上下飛舞，一邊捶打，一邊飛快地翻弄著那塊銀子，好像不用看、不用思考的一般，不到一刻鐘，當劉遠手中的錘子停下來時，三個小傢伙的都合不攏了。

原來只是一塊的銀子，劉遠只用一把錘子，不到一刻針的時候，生生打出一個等邊的五角星，每一個邊、每一個角、都對非常對稱，那像用模鑄出來的一樣，用眼都看不出誤差來，一下子把個小傢伙的眼都看值了。

這簡直就像變戲法一樣，神乎其技啊。

劉遠拿起那個亮晶晶的銀五角星，那三個小傢伙說：“怎麼樣？漂亮嗎？”

“漂亮”阿忠、阿義還有小晴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
“想要嗎？”

“想。”

“想？”劉遠角出壞壞的笑容：“不給，想要的話，學好技後自己打去，你們爺，也是鏟小銅片剷起的，想爲人上人，就得吃得苦中苦。”

這句話，三個小傢伙好像聽明白了，三個人、六隻眼都是亮晶晶的。

“還楞著幹什麼，快點，今晚吃牛炒黃瓜、紅燒豬蹄還有羊湯，誰做得不好，別說，哼哼，今晚米湯都沒得喝。”說完後，劉遠嚴叱一聲，嚇得那三個小傢伙連忙低頭幹活。

妙的憧憬還有盛的晚餐，特別是那，力絕對巨大。

看到三個小傢伙乖乖練基本功後，劉遠把手背在後面，得意洋洋地走了。

終於有“菜鳥”給自己調教收拾了，這覺，還真不錯。

“師兄，累了吧，來，喝口參茶潤潤嚨。”小娘一看到劉遠走出那工作室，馬上把一早準備好的參茶送上。

最近還真是辛苦劉遠了，又要做首飾、又要準備崔夢瑤的那件的首飾，還得空培訓那三個從零開始的小傢伙，不是一般的累。

幸好，他們現在還年輕，手指頭的關節還沒變拙，靈活、易教，劉遠倒也教得盡心盡力。

做大老爺之前，得把他們培訓出來啊。

“真乖”劉遠輕輕颳了一下小娘的瓊鼻，然後接過參茶滋滋吸了二口，不熱也不冷，剛剛好，舒坦得直呼氣。

“對了，安老呢？”

安老說的就是管家趙安，他來到金玉世家後，盡心盡責，有時剩飯也捨不得到，留起來自己第二頓再吃，簡直當這個是家了，所以劉遠和小娘都尊稱他爲安老。

小娘高興地說：“在看店呢，真是厲害，那口才可好使了，比你做得還要好呢。”

“那當然，安老以前負責趙府名下商鋪的經營，自然是我們老練多了。”

這次誤打誤撞，還真撿了個寶，趙安不但能寫會算，把裡裡面面打理得妥妥當當，還能替代劉遠做掌櫃管理店鋪的工作，閒時幫忙訓練阿忠還有阿義，這把劉遠解放了出來，可以專心做自己要做的事。

“爺，爺~~”沒想到，一說曹，曹就到，剛說起趙安，這傢伙踱著小碎步興沖沖地跑了進來：“爺，爺，有喜事。”

“什麼事這麼高興？”劉遠奇怪地道。

趙安把一張請帖遞到劉遠的手裡，一臉興地說：“大喜事啊，爺，揚州的文人才子準備明天晚上在瘦西湖泛舟賞月，順便以詩會友，蘇老先生特地推薦了你，邀請你也去參加明天晚上的詩會啊。”

納呢？

瘦西湖？詩會？還上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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