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獨一無二？”

瑾剛呢喃了一句，謝蘊聽見了，便大：“沒錯，獨一無二！”

謝蘊騰地坐了起來，直勾勾地瞪著瑾：“是你？怎麼是你？”

瑾蹙眉，素來溫和的聲音都帶了一不悅：“你當是誰？”

謝蘊沒有回答，噘著嘟囔：“是你，是你也好。”

下一刻，瑾已經被謝蘊拽到了榻上。

謝蘊面頰酡紅，呼出氣息帶著濃烈的酒氣。

與他脣瓣相，呢喃：“小草，我要把你生米煮飯，這樣，看你還怎麼跑！”

這一瞬間，瑾的心“砰”的跳了一下。

謝蘊這個子，言行舉止毫無子的矜持溫順，甚至有些草莽魯，可有時又有種令人欽佩的灑徹。

瑾看不，可偏偏就是這種種大膽狂放的做派，每每總令瑾無法招架，無從抗拒。

是啊，他無法抗拒這個與衆不同的子帶給他的衝擊，不可抑制地爲心。

所以，他放不下。

第二天謝蘊醒來時，默默罵了自己一頓沒出息。

梳洗吃飯，與瑾說也沒有說話，待侍將東西撤走，換上了熱茶，瑾屏退了下人，纔開口。

“阿蘊，你是想做我的妻？”

謝蘊靜靜地看著他，沒有說話。

瑾嘆息：“阿蘊，你應當知曉，你的出不妥，家亦不會允許，貴妾是盡我所能，可以給你的最好的名分。但我可以向你承諾，縱然爲妾室，我也必不會虧待你，我會護你周全，絕不讓人傷你。阿蘊，答應我，留在我邊。”

廳中一片沉默。

經過昨天，謝蘊中的悶氣也消了，不是一二十歲的小姑娘了，有些事就是很無奈，氣也沒用。

過了許久，深吸了口氣，心平氣和地說：“瑾，你覺得男人與人同樣是人，有什麼區別嗎？”

“阿蘊，你的想法……”

謝蘊知道他想說自己的想法太荒唐，不切實際，所以打斷了他。

“在我看來，並沒有什麼區別，那麼，如果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人是否也可以？”

瑾的臉有些不大好看。

謝蘊微笑：“你看，你不能接人夫侍羣，我也不能，瑾，我不能接男人三妻四妾，別的男人我不管，也管不著，但是我的男人，我不允許。而且，我要的不是正妻這個擺著看的名分，我要的是我喜歡的男人一心一意地對我一個人，只有我一個人，只要如此，結不結婚，有沒有名分我本不在乎。”

“阿蘊，莫要胡思想。”

有些話遲早都是要說的，就趁著今天講明白了也好。

謝蘊說道：“我不是胡思想，我是認真的。瑾，我如果要嫁人，那我的夫君一生只能有我一個妻子，絕不納妾，更不在外沾花惹草，如果找不到這樣一個男人願意爲我如此，那我會選擇孤老此生。

“我知道，要你接這些很難，不僅是你本人，還有你的家族，以及世俗的眼，我不該將這些想法強加於你。

“所以，瑾，今日這番話我只說一次。如果你願意爲了我接並做到這些，我謝蘊這輩子就賴定了你，陪你生，陪你死，絕無二話；如果你不能接，不願意爲了我這麼做，那麼，我即便再喜歡你，也絕不會委屈自己與別人共我的丈夫。”

說著，謝蘊將那塊羊脂玉雲紋玉佩攤在手心。

“這塊玉佩還你，此後互不相干，兩不相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