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驚訝於謝蘊的提議，一個子怎麼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？

他盯著謝蘊半晌，觀察的神：“阿蘊，你在生氣？爲何？亦或是……原是七誤會了，你其實並不喜我？”

“喜歡啊！”謝蘊答得毫不猶豫：“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讓我這麼心，說我不喜歡你，連我自己都不信。”

“既如此，那你……”

“瑾，我喜歡你，但我更喜歡我自己。所以，我不可能爲了喜歡你，把自己變連我自己都不喜歡的人。”

瑾有些茫然，謝蘊抱以理解，他應該茫然，這些道理他大概不好懂。

於是，謝蘊換了個口吻，看著他：“如果我跟你在一起，你會給我名分嗎？”

瑾瞬間好像有些明白，謝蘊在意的原來是名分。

瑾沉默了半晌，他想到了方纔在外面時，謝蘊對永樂長公主說的那番話，說，帶著全部家不遠千里從北地來到華陵，就是爲了他。

“既然你如此在意，也罷，是該許你一個名分，我會回去稟明父親，讓他許我給你貴妾之份。”

謝蘊笑了。

瑾看到的笑容，以爲這下終於是滿意了。

謝蘊捧著他的臉，在他脣上脣了一下，隨即退開，竟是一掌甩到了他臉上。

“這就是我的答案。呵，去你全家的貴妾。”

謝蘊笑著把這句話說完，轉走得瀟灑，真的毫無留。

大概瑾是真的不會明白，也永遠都不能理解，對而言，貴妾與外室一樣，沒什麼好壞之分，甚至於正妻的名分，也是一樣。

瑾被冷不丁甩了一記耳，腦袋都有些發矇。

從未有人敢過他分毫，還……打得如此莫名其妙。

他說錯什麼話了嗎？分明前一刻還是那般親暱之舉，這子怎麼翻臉便不認人？

別苑門外。

“長公主，臣送您回宮。”

永樂長公主瞪著杵在面前巋然不的男人：“向雲斐，你休得放肆！本公主爲君，你爲臣，本公主去何做什麼，都無需聽從你的安排，滾開。”

向雲斐左右看看，靠近一步，低了聲音：“長公主莫不是害怕臣會對您做什麼？”

“你放肆！”

永樂長公主擡手便要甩出一個耳，被向雲斐輕易躲過。

“向雲斐，你還敢躲閃？你不要命了嗎？”

向雲斐退回自己的位置，抱拳躬：“正因向雲斐爲臣，才需保證長公主殿下安全，近來總有刺客扮作流民混城中，長公主一人回宮，稍有意外，臣纔是真的萬死難辭其咎。”

“你莫要以爲本公主不知，你是報復本公主那日撞破你的好事。”

向雲斐爽朗大笑，濃眉飛揚：“殿下果然冰雪聰慧，拜您所賜，近來人人皆知臣喜好男風，在玉樹春臺有歡喜之人，原本與臣有婚約的陳氏也主取消了婚約。”

永樂長公主有些愧疚，其實早已從皇兄那裡得知，向雲斐當日是爲了喬裝抓捕一個潛藏在玉樹春臺的刺客，是自己誤會了，沒想到竟還壞了他的姻緣。

可是擡頭卻看到向雲斐的反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