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是個可憐人,說到底它只是蘭姑隨時可以拋棄的打手。
郝一墨輕聲地問道:“君,你還記得你的家人嗎?”
君眼神茫然而空,說道:“家人是什麼?我只知道主人,我的主人就是蘭姑。”
郝一墨憐憫的說道:“家人就是生你養你的父母,還有你的兄弟姐妹啊。”
君像個木偶人一樣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記得了。”
“那你跟著蘭姑,都讓你做了什麼事呢?”
“打架,殺人。”
“你殺了很多人嗎?”
“四五個吧,有些跑了。人跑了,蘭姑就會懲罰我沒有泡,我就有一段時間不了。”
郝一墨看著木訥的君,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他以前沒被日本人煉制傀儡,卻被蘭姑煉制了金牌打手。
歎了口氣,繼續問道:“蘭姑來找宋子玉的六眼天珠,想幹什麼?”
君很茫然:“不知道,從來不跟我們說多餘的話。告訴我們,要搶六眼天珠,殺了宋子玉。”
郝一墨想了想,又問道:“怎麼在宋子玉的租房和酒店,你們都沒有手呢?”
“酒店?那個有一扇大玻璃窗的地方,裡面有一個很厲害的關公神像。我和蘭姑都進不去,關公神像跟我們打架。蘭姑都差點打不過它。
打了兩次架,第二次才把關公神像打壞了。但是蘭姑好像也傷了。那天就沒去找宋子玉。”
君雖然腦子不好使,但是對近期發生的事,記憶力還可以。
郝一墨想到了宋子玉說在酒店洗澡,到一只手的事,也許君能給個準確的答案。
亮,寒冷。
仿佛停間的冰庫。
仿佛經過了千萬年,仿佛之前的地獄跟現在這個地獄相反。
意識很模糊。眼睛終於睜開了。
廣袤無垠的天地間,皚皚白雪,雪山重疊,白茫茫的的亮從地面反到眼睛。
一個焦黑的影,盤著,獨坐於天地間。仿佛一尊雕像。
這尊雕像,如同蒙塵千年般,看不清面目,完全漆黑。
它座下的地方,是冰面,它黏在了冰面上。
雕像,了。
它的眼睛,陡然睜開,現出了上唯一的白。那是它的眼白。
這就是之前經曆了火山發死亡的席昉。
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火熱的世界,來到了冰冷的世界。
席昉疑地看著周圍,又看了看自己,不是死了嗎?怎麼又活過來了?
他沒有很強烈的歡喜,因為眼前看上去又是一個考驗。如果他不是出現在真正的世界裡,那這裡還是六道回圖。
在火的世界死過一次的經驗告訴他,也許又要死一次,不知道下一站又會是哪裡。
席昉艱難地了,黏住了。他必須將冰面粘合的皮解救出來。他靠著尚且還有的溫,慢慢地融化冰,一點點的將皮和冰面分離。
這個看似簡單的舉,卻花了席昉不時間,也撕掉了不皮。待到席昉重新站起來的時候,他忍不住打擺子了。
坐太久了,經脈不疏通,腳麻痹了。關節好像被凍僵了一般,軸轉不順暢。
席昉慢慢的熱,良久,控制權才回到了自己的手上。
席昉穿著火山灰做的“服”,被寒的空氣打,汙水縱流,又瞬間結冰。
他將綁在腰間的服好不容易解開,它卻已經了冰塊。想穿多一件都沒門。
席昉的眼睫和上都結冰了,再這樣下去,很快就會變冰雕。
席昉忍著極寒,他想起以前和郝一墨去找魔墓地的形來。那時候也跟現在一樣冷,可是那時的裝備比現在良得多。而且那時還跟喜歡的人在一起,現在形單影只,備煎熬。
這種寒冷,又跟之前火山世界的熱,完全是兩個極端。席昉一熱一冷,盡了折磨。
他明白,自己得向前走。就算凍死在路途中,也好過坐在原地等死。
他腳下深一步淺一步地往前走去,他的目標又是一座山。上一個世界沒爬到頂的山,這個世界一定要完。他倒要看看這個世界的全貌。
這個世界更加難過,寒冷如影隨形,深骨髓。安靜得只聽到腳下積雪和腳的聲音。
天上沒有太,但是卻亮白如晝。這給席昉提供了便利,起碼還能看得清路。
走了一段時間,腳趾和手指開始僵化了。恐怕走到山頂,他也要截肢了。
外面的世界。
郝一墨問君道:“死掉的水跟你是什麼關系,是什麼來曆?”
君眼神出現了波,仿佛有些慨,可能是想到了水死時的慘狀吧:“跟我一樣,蘭姑是我們的主人。跟蘭姑的時間比我還長,的水能力應該也是蘭姑賦予的。的來曆,我就不太清楚了。他們從來沒說,我也不問。”
郝一墨回到正題,問道:“你們之前跟蘭姑攻打酒店,水是不是去襲過宋子玉?”
君對這件事倒是很了解,因為蘭姑將這個事作為反面教材,經常在他面前提前:“這就是蘭姑殺的原因了。蘭姑那天晚上跟關公鬥法,傷了。原本計劃當晚去搶宋子玉的東西,再殺了的。可是因為傷,只能取消了。
誰知道水膽大包天,居然趁著蘭姑療傷的時候,從水裡潛酒店,接近宋子玉。
以為神不知鬼不覺,但是蘭姑馬上就知道了。因為蘭姑在我們上和宋子玉上都做了標記。蘭姑通過水上的標記,喝止了。
水的背叛行為讓蘭姑非常的生氣,蘭姑懲罰水幾天不能靠近水,這就好像戒毒一樣,非常的難。水一直求饒,蘭姑再三警告,然後才放了。
教訓水的事,蘭姑都是當著我面進行的。說完水,就會順便警告我,不要跟水一樣,想著背叛,那是在找死。
我沒想到蘭姑這麼記仇,這次來這裡,居然殺了水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