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還是郝一墨的聲音啊。這是怎麼一回事?
郝一墨的兩把聲音吵了起來。
“你怎麼這樣啊,他要來我這裡的。”
“你才過分,明知道你那裡他不能去。”
“你那裡難道就能去了嗎?只怕有去無回。”
“真假他判斷了就知道。何必你來說。”
“你真厲害啊,連我的聲音都能模仿。為了蒙蔽他也是煞費苦心了。”
“有你厲害嗎?先聲奪人,你以為第一個說話就一定是你贏嗎?”
……
席昉聽得腦子都要炸裂了,好像無數把同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環繞不休。就算這百聽不厭的聲音是郝一墨的,如此的嘈雜,他也不了了。
他不由得大喝了一聲:“住!你們都給我停下來!”
兩把聲音戛然而止。周圍一片沉寂,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席昉沉下氣來,他需要快速作出正確的判斷。但是在這之前,他得先做一件事。
“我要找去眼睛的出口!去眼睛的出口,給我點聲音!”
他等了一會兒,還是沒有聲音。他按捺住子,再等了一會。這是他的一種試驗,他信自己的不會害自己。
“這裡可以去眼睛,可是那裡有危險,嚴重警戒中,你真的要去嗎?”
一把弱弱的聲音從角落的出口傳了出來,似乎它想了很久才猶豫說出來的。
沒想到,那兩把聲又響了起來。
“居心叵測,明知道那裡有危險,還要告訴他,讓他去,你太壞心了!”
“不能去啊,那裡真的危險,去了會死的。還是來我這裡吧,這裡安全。”
“別聽的,來我這裡最舒服。”
“來我這裡。”
“不,來我這裡。”
……
席昉這下已經沒有心跟他們兩個聲音扯淡了,他猜這兩把聲音是他的潛意識。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現象,的本能讓他趨利避害。有時候也會麻痹自己。
他毫不猶豫地踏進了那個通往眼睛的出口。
通過一個黑暗的甬道,席昉突然眼前一亮,一個黑白的世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黑白的世界裡面有個大的圓球玻璃晶,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神經線和管,看上去好像一個迷宮。
席昉押對寶了,他如願來到了眼睛裡的世界。
席昉看了一眼手上握著的白霧,白霧很聽話,好像跟自己心靈相通一樣。他不想道,不知道郝一墨來了沒。
“郝一墨,郝一墨,你在哪裡啊?快點出來,我這邊準備好了!”
席昉小聲地喊著,生怕驚了那個闖進來的侵者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都沒得到任何回應。
正在他想第二次呼喊的時候,他眼前閃過一道快速的白,在神經線和管中間魯地穿梭著。
好家夥,這肯定是侵者了,就是這玩意兒搞得自己痛得死去活來。席昉恨恨地想道。
席昉正想放出手中的白霧去追逐它的時候,又有一道白在他眼前閃過。與剛才那道白不同的是,這道白小心翼翼地閃開了神經線和管。白來到席昉的面前,在他眼前停頓了一下,對著他點了點頭。雖然沒手沒腳,但是還是表達出了點頭的意思。
這應該就是郝一墨的法力了,在招呼著自己行呢。
席昉松開了手中的白霧,閉上眼睛,試著控著它。白霧很聽他的話,與郝一墨的法力匯合了起來。郝一墨的白裡泛著米黃,給席昉一種溫的覺。剛才那道白卻泛著黑,有種暗。所以席昉很容易區分他們。
席昉的白霧和郝一墨的米黃匯合到了一起。
它們計劃分頭包抄白,快速地行了起來。
它們穿梭來穿梭去,追趕著白,白很狡猾,也知道自己被兩個東西追趕,不過,它無所忌憚,橫沖直撞,屢次逃了追蹤。而席昉和郝一墨漸漸地也掌握了追蹤的訣,終於在三集的神經線那裡,把白堵住了。
郝一墨的米黃將無路可逃的白包裹了起來,席昉的白霧有默契地推著它往外去。
外面的世界。
席昉和郝一墨同時睜開了眼睛。
從席昉的右邊眼睛裡跑出了一團米黃的。郝一墨出手來,將白放到了隨攜帶的玉瓶裡。
席昉的右眼眨了幾下,流出了一些眼淚來。過一會兒,他的眼睛就恢複了,除了眼白還有些充以外,視力還是正常的。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這些作才做完,就聽到天花板傳來了鼓掌聲,不過這鼓掌聲聽上去有水的聲音摻雜在。
“不錯不錯,居然能捉到我的一元神。”
這聲音好像水從水裡發出來的一樣,悶悶的。
席昉和郝一墨往上一看,天花板上赫然粘著一攤人形的水,水裡有人的五,看上去很立,有著水波紋一樣的長發,好像是個的。剛才傳來的鼓掌聲應該就是它發出來的。
水沒等他們回答的意思,天花板上的水化了無數的小水滴,劈頭蓋臉地淋了下來。
郝一墨剛才憋了一肚子氣,還沒得來得及發泄,現在機會終於來了。這次可不會失手了。
快速念了一串更加枯難懂的咒語,撐起了一個比之前強了數倍的防護罩,這個防護罩同樣凝聚了一層水汽。
“這次我可不會掉以輕心了,既然你要玩水,我奉陪!”郝一墨擲地有聲地說道,難得會跟敵人陣,看來是了真格了。
“呵呵呵,那就走著瞧!”水滴裡仿佛有千萬把聲音同時在說話,細碎而且重複疊加,聽得人耳朵嗡嗡作響。
“一墨,不好啦!我們這邊也下雨了!”那邊傳來了大方他們的呼救聲。
郝一墨臉一冷,哼了一聲,快速地又念了咒語去加強那邊的防護罩。
水滴紛紛落了下來,打在防護罩上。這次它沒有滲進來的可能了,仿佛遇到了帶有防水層的雨傘一樣,水珠像珍珠一樣紛紛落到了地上,又匯聚到一起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