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一直走了整整一下午,雖然偶爾停下來修正一下,但慕容久久與無殤卻是在沒說過一句話,但氣氛也毫不顯尷尬。
二人各做各的,各想各的,到也相怡然。
直到夜幕降臨,馬車終于進到了一座城中,看了眼外面熙熙攘攘熱鬧的人群,聽著,他們討論著,似乎晚上城中有燈會,很是熱鬧的樣子。
但慕容久久卻毫不被這種歡快的氣氛染,反倒沉沉的嘆了口氣。
“在想什麼?”
無殤終于說話了。
慕容久久干的道:“想煜華,我們曾今也一塊趕過燈會夜市,他沒帶錢,還用上值錢的玉扣子給我換了一串糖葫蘆,他說,不管什麼東西,只要是我要的,他都給我。”
無殤臨窗而坐的神,微微一變。
他抬眸看了眼慕容久久,冷嗤道:“我知道你從來都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,當初與百里煜華相,不過也是利用的多,如今為何反倒不識時務了,惹惱了我,對你沒好。”
慕容久久卻渾然不懼,守著另一扇窗戶,面上灑然一笑:“因為以前我沒心,現在有心了,自然不會委曲求全。”
“好一個有心了。”
無殤諷刺的道:“你有心,對方卻未必真的有意,加上今日已經三日了,明璃那邊他依舊還是攝政王,沒有半點風吹草,他真的如此在意你嗎?”
慕容久久冷了冷臉,沒有說話,不管煜華對的失蹤什麼反應,都相信他。
下的馬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,停在了他們今晚下榻的地方,這時車外又響起紅袖的聲音:“家主,今晚難得燈會,不帶主母出去散散心嗎?”
無殤聞言,側頭看了慕容久久一眼,道:“反正也不急,本家主可以陪你玩玩。”
慕容久久翻了翻眼皮,冷聲道:“不必了,手疼,沒心。”
“那就早些休息吧。”
紅袖將這二人的短暫言語看在眼里,面平靜,但心中卻是已經起了波瀾,家主何等人,居然真的會主陪這個人逛燈會!
不過一只殘花敗柳而已。
紅袖神僵中,又多了一灰暗。
們今晚下榻的是一座府邸,應該是家的私宅,可縱然只是八百年也未必住一晚的私宅,里外打點,與群的奴仆,也讓慕容久久微微咋舌。
西岳不比冬月明璃這些國家,他們常年以川南為屏障,幾乎已經百年不曾發生任何戰事,所以十分富庶。
加之西岳皇室部,有家的把持與控,說富甲一方也不為過,毫不輸于百里煜華這些年的經營。
家,在西岳絕對有著只手遮天的威能。
而作為家家主的無殤,能力就更不言而喻了,這便是他一直以來的底氣。
“我可以這樣告訴你,百里煜華的手,還不到西岳,”這是無殤,曾無比自信告訴的一句話,西岳,已然被他打造了一座鐵通。
慕容久久沉默著,一路跟在無殤的后。
“家主,今晚您與主母一同歇在惜楓院嗎?”這時紅袖打點好一切,再次規規矩矩的上前問,但這話里也充滿了試探。
想看看,家主對慕容久久的真正態度。
卻見無殤僅淡淡看了一眼,道:“還未過大禮,就不必歇在一了,將安置在海棠園。”
“是。”
沒有歇在一,令紅袖心中雀躍了一下,但馬上又霾了起來,海棠園,是僅次于惜楓院的院落,過去,與家主一同來的時候,都是住海棠園的。
如今……
紅袖暗自咬了咬牙,沒有在說一句話。
不過在與無殤分別的時候,慕容久久突然道:“我想見見阿星。”
無殤頓住腳步,頭也不回的道:“今日已經晚了,明日吧,放心,你今日還算聽話,本家主還不至于食言,太過可待你的人。”
“他手上的傷呢?”
“死不了。”
無殤丟下這麼一句話走了。
不過他們二人這短暫的幾句對話,卻是已經讓周圍伺候的奴仆們,瞪大了眼,居然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與家主說話。
與家主說話前,難道不先用敬語,或者行禮的嗎?就算未來的主母,也該如此的呀。
而家主居然沒有怪罪!
慕容久久自然也將這些奴仆的詫異,看在眼里,心頭冷哧,上毫不避諱的暗罵道:“土皇帝……”
“主母不該以這樣的口氣說家主。”
卻聽后紅袖冷淡一語。
而慕容久久對這幫,無殤的盲目崇拜者,也是十分無語的,轉道:“我如何說他,是我與他的事,他不樂意的話,回來罵我啊,你看,他也沒回來,算了……不是說今晚我住海棠園嗎?那就走吧。”
紅袖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目看了一眼,轉引路去了。
很快,們便到了一致的院子。
“好了,你不用伺候了,我吃了飯就早點睡了。”
看著慕容久久如揮退下人一般,將自己揮退,然后自顧自的走近了昔日,只有自己才有資格住的海棠園,紅袖一張臉就說不出來的難看。
而七兒這時也暗緩緩走出,只是著慕容久久離去的背影,眸中恨意叢生。
在海棠園吃過晚飯后。
慕容久久就早早的上床歇息了,不過翻來覆去,如何能睡的著,就算如今被制了力,卻也能察覺。
整個海棠園都被監視著,只能躺在榻上裝睡。
夜。
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,慕容久久忽然被一陣輕搖弄醒,睜開眼,竟是阿星滿是疲憊與憔悴的容。
“阿……”
“噓。”
阿星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作。
慕容久久再不敢彈,只用眼神看著他,阿星道:“屬下該死,讓您委屈了,剛才屬下乘看守換班,逃了出來,現在想法子離開吧。”
但慕容久久想了下,卻搖頭道:“我們已經了西岳的境,想要徹底逃出無殤的耳目,簡直難如登天,你走吧,你去通知煜華救我,放心,無殤并沒有傷害我的意思,我與他多周旋幾日。”
“這怎麼可以……”
阿星卻是執意不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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