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來是這樣子。有才華的人他重金相求，可是若是不識抬舉，那麼自己也不必將看上的璞玉留給別人。

　寧可毀了，也不能讓他為別人的棋子。

　姜白明白林的意思，但是姜白想要顧家軍，他想要再試試。

　這段日子他別的沒有辦到，倒是清楚了齊云宴在顧家的地位。

　他敢保證，自己要是對齊云宴手這件事被顧青黛發現了，顧青黛只怕投太子都不會再投靠自己。

　“可是若是事敗，京南郡主那邊？”姜白故作思考。

　他不希自己手，若是林家出手也不太行。思來想去，他覺得自己和林家都不能手。

　林笑了笑，對自己這個外孫的擔憂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
　林說著：“你放個風聲出去，自然會有人替你辦事。”

　他當然知道，很明顯他不是想要自己放風聲，而是想要林家來手。

　“外祖，若是外孫放出風聲……”姜白猶猶豫豫的，看著林就來氣。

　瞻前顧后的樣子，哪有半點爭儲的能力？到底還是得靠林家才可以。

　他擺了擺手：“行了，這件事就讓我這把老骨頭來做。”

　現在是既想做壞事又不肯當壞人的姜白微微頷首，松了一口氣：“那就有勞外祖了。”

　林又與姜白叮囑了幾句不要沉迷，說到他就想起王家嫁過來的兒。

　林皺著眉頭：“王家那個兒嫁進來可還安分？”

　林王兩家聯姻，王家的閨嫁進晉王府，是為了聯姻，鞏固他們的聯盟罷了。

　姜白點頭，對王盈盈贊賞：“盈盈很好，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。”

　“比沈家那個沈渠月強多了？”林挑眉。

　姜白輕咳了一聲，沈渠月是他的白月，豈是王盈盈可以比的。

　他道：“渠月除卻弱，其他方面都好的。”

　林翻了個白眼，沈渠月嫁給姜白這麼多年，就跟個藥罐子似的。一天天就悶在屋子里，也不出去集。不拉攏那些夫人也就算了，連個孩子也沒著落。

　除了長的還行，真是干啥啥不行。

　林也懶得因為沈渠月和姜白說：“既然如此，那老臣就先告辭了。”

　他朝著外頭走去，姜白跟在后頭親自送林離開。

　沈渠月穿了一淡的流仙站在正廳的門口，看著姜白行禮道：“殿下。”

　姜白連忙走過去，將沈渠月的手握住。著手微涼，姜白心疼得很：“你最近是不是又貪涼了？手這麼冷？”

　沈渠月微微搖頭：“殿下知道的，渠月素來都是這個樣子。子不好。”

　姜白拉著沈渠月去坐下，臉上的憐惜毫不作偽：“你啊，總是要惜自己的子的。”

　看著姜白，沈渠月敷衍著：“妾知道。”

　問：“方才是外祖來了嗎？殿下怎麼也不派人渠月？”

　聽見沈渠月這麼說，姜白搖了搖頭：“外祖脾氣不好，你子弱，若是被他嚇到了就不好了。”

　“嗯嗯。”沈渠月對姜白的憐惜半點不害，直接接了下來，“那外祖是有什麼事嘛？”

　是知道的，向來姜白和林家有事相商，基本上都是姜白去林家的。林親自來晉王府的次數得可憐，這次來怕是有什麼事。

　姜白沈渠月還有空擔心林來做什麼，臉故意沉了下來：“你子不好，關心外祖做什麼？顧好你自己才是！”

　“殿下，妾是想要替殿下分憂啊。”沈渠月說著，“妾知道自己子不好，外祖對妾一向有些意見，但是妾不希外祖因為妾刁難殿下……”

　姜白看著沈渠月這猶豫擔心自己的模樣，一下子就暖了心：“你乖巧聽話，外祖怎麼會對你有意見？”

　他拍了拍沈渠月的手以示安：“這次外祖來，是在問本王關于會試看中誰的事。”

　“是齊云宴嗎？”沈渠月雖然一直不怎麼出門，在晉王府也是靜靜呆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
　但是外頭的事也是知道的。

　姜白點了點頭，略帶惋惜：“可惜，齊云宴有才華，卻不能為本王所用。”

　沈渠月眼神中閃過一了然，林家和晉王這是打算對齊云宴下手了。

　笑了笑：“殿下何必妄自菲薄，是齊云宴沒有這個福氣。”

　聽見沈渠月這麼寬自己，他很是高興，畢竟沈渠月一般都不說這些話的。

　“你要不要去敬國侯府玩玩？”姜白提議道。

　他知道沈渠月和顧青黛是手帕，也知道兩人多年來不曾再有過多來往。

　但是沈渠月是惦記著顧青黛的。

　年年顧青黛的生辰，沈渠月都會特意準備上許多禮然后讓丫鬟親自送去敬國侯府。而顧青黛也會在沈渠月生辰的時候回禮。

　最近沈渠月心不是很好，而且自己有意想要與敬國侯府拉進關系，不如就讓們手帕好好聯絡一下。

　沈渠月詫異地看向姜白，沒料到姜白突然說這種話。

　問：“殿下怎麼突然說這個了？”

　姜白也不掩飾，他與沈渠月本就是夫妻，無需遮掩：“這些日子你總是憂愁的樣子，想讓你去敬國侯府散散心。”

　他頓了頓繼續道：“你與顧青黛是手帕，多年來都是，沒道理還疏遠了。趁著這個機會，你們姐妹好好談談心，隨便也替我在顧青黛面前多說幾句。”

　多說幾句？

　說姜白是個有病的，居然想著利用自己去拉攏顧青黛站隊？然后耗盡們的姐妹誼？

　姜白還真是打著一副好算盤！能去敬國侯府，可偏就不給姜白牽線搭橋。

　沈渠月扯了扯角，出一個表面溫婉的笑：“那妾就聽殿下的，去敬國侯府玩玩。”

　見到沈渠月答應了下來，姜白高興得很。又人把自己上次得到的上好南珠送給沈渠月，讓去做首飾。

　沈渠月看著只是冷笑不語。

　……

　敬國侯府。

　沈渠月想到要來看顧青黛，將自己搜羅到的小玩意通通都帶了過來，只想給顧青黛解悶。

　當用新鮮玩意把金枝閣擺得滿滿當當的時候，看得顧然歡喜不已。要知道這里頭有些東西，都是他沒怎麼玩過的新鮮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