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人的模樣不像是夢中,倒像是在現實的世界里。
如果不是他出現,那一定是做夢了。
暖冬一臉疑,搖了搖頭。
“小姐,昨夜沒人來過,吳嬤嬤和皇后娘娘也在醫說了小姐的況后離開。接下來的時間,都是奴婢在照顧。小姐昏迷,沒有吃東西,奴婢馬上讓膳房的人給小姐準備一些清粥。”
顧清沒有說話,微微點了點頭。
腦子里卻還是在想,那人的出現真的只是一場夢嗎?
“好。”
待暖冬離開,整個屋子便只剩下顧清一人,但是那若有似無的龍涎香,卻更加清晰明了。
甚至讓顧清懷疑,昨晚是不是沈煜在這里待了一整夜。
忽然,像是想到了什麼,顧清臉微白,也不管那人是不是來過。
怎麼忘記了,明明聽到皇后和吳嬤嬤的談話,說皇后的葵水未至。
顧清猜測,很有可能是皇后懷孕。
而皇后懷孕的話,便不能侍寢,那梅婕妤,皇上心尖上的這個人,應該就會去那里了。
除了苦笑,顧清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表來對待。
這人,與太遠。
收拾了一番,顧清便出門。
昨日的事知道皇后作壁上觀,但卻不怪,興許這便是皇后讓宮侍疾的目的。
大概,是想要將當一個靶子。
后宮本就波云詭異,皇后如今懷了孕,當然需要一個人來保護。作為皇后的堂妹,顧清覺得自己正好適合。
帶著到走,旁人便會以為皇后很疼,又十分看重,如此一來,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。
顧清覺得,自己已經猜到了皇后的打算,同時也松了口氣。
不過是當個靶子,也不算太差。
等到皇后平安剩下嫡長子或者嫡長,便算是功退,這所謂的侍疾想必也到了盡頭。
思索間,顧清便已經到了皇后的大殿。
走進大殿,恰好見到皇后坐在桌前,面前擺著一碗粥。
顧清微微福,“姐姐。”
皇后微笑著,看了看顧清,見臉好了許多,這才開了口。
“小五子可是好些?”
“勞姐姐掛念,小五的子已經好了不。”
聞言,皇后端起桌上的小碗,準備開始喝粥,剛剛舀了一勺子放到邊,一腥味鉆鼻子,頓時干嘔了好幾下。
“嘔!”
顧清見狀,心中越發確定了皇后懷孕,沒有對外公布也是因為前三個月比較重要。
這些事雖然沒有母親說過,但前兩年顧遠為了不被人閑話,還是養了一些婆子,那些婆子便什麼都說,顧清也記住了。
既然是沈煜的長子長,自然不能在三個月沒了,皇后必然是要小心的。
很快,皇后緩和過來,微微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小五,姐姐子有些不太舒服,讓你見笑了。恰好你的子也沒有好完,回去好好養著吧。”
顧清也不想待在這里,隨即點點頭,正好自己鼻子不通,也難。
“是,小五馬上回去休息。”
在顧清走后沒多久,吳嬤嬤又端著一碗粥過來。
一見到吳嬤嬤手里的粥,皇后直搖頭。
“嬤嬤,還是別弄這些了,本宮的子自己是最清楚的。你這活生生的黃鱔丟進去熬粥,一子腥味,實在是喝不下去,靠這個補子委實不行。”皇后搖頭。
原來,方才桌前的粥是用活生生的黃鱔,沒有去掉臟直接煮的,也是吳嬤嬤從民間尋來的偏方,為了將皇后的子養好。
吳嬤嬤也知道皇后吃不下,卻還是這麼做了。
“娘娘,多喝幾口吧?若是實在喝不下,便來喝奴婢手中這碗燕窩粥,這個是娘娘素來喝的。”吳嬤嬤有些心疼。
“好。”
皇后趕點頭,將方才的粥推開老遠。
趁著皇后快要將粥喝完,吳嬤嬤想到方才膳房的事,緩緩開了口。
“娘娘,方才奴婢去膳房給娘娘做燕窩粥,恰好遇到了暖冬,向膳房要了一碗清粥,想必是給五小姐的。不過奴婢瞧著,青蘿那丫頭似乎打算要做點什麼,一直盯著暖冬冷笑。想來,應該會在那粥里做手腳,不如趁著這機會試探一番?”
皇后放下小碗,想了想,點點頭。
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,只是要看皇上的態度罷了。
“若是皇上真的在乎小五,那要是被他知曉,他必定會責罰青蘿。”
“不止,若是皇上真的在乎五小姐,應該會在下了早朝便直接過來。算著時間,差不多也是到了下早朝的時間,正好暖冬的子應該也會將事鬧大,畢竟現在五小姐還生病。如此一來,便能夠知曉皇上的態度了。”
皇后點頭,贊同了這個說法。
“好,稍后嬤嬤安排一下,若是皇上來,定要讓他知曉小五被欺負。”
“奴婢省得了。”吳嬤嬤福出去。
皇后并不知道,在看到干嘔后,顧清失魂落魄地回了西暖閣,眼下暖冬并未回來,打發時間便只能刺繡。
顧昭的荷包已經繡好,只要他來這里就可以親手給他。
“咯吱咯吱!”
門口傳來一聲響,顧清下意識問了一句。
“誰?”
沒有人回應,只得站起,卻沒有發現外面有人。
低頭的一瞬間,一個滿是的小東西闖了的視線中。
小東西上都是鮮,已經看不出來發,顧清也是仔仔細細看了看,越看越是覺得可。
天知道,顧清對這些小東西最沒有抵抗力,尤其是見到小東西一是,心里憐惜得不行,拖著病累的子給小東西拭了一番。
干凈后,顧清才發現,這是一只貓。
只是這貓兒長得有些怪,好像骨架比一般的小貓要大不,抱起來也是沉甸甸的。
額頭上,還有一個不太常見的花紋。
“你這麼白,我你小白吧,你兩聲來我聽聽。”
“嗚嗚嗚!”
似乎聽懂了顧清的話,小白配合地了兩聲。
這貓聲,怎麼這麼奇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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