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很想告訴陳昊，不愿他去邊關，也不需要他有什麼功勛。

　去了邊關，刀劍無眼，輕易便有損傷，怕他傷。

　只是那時候依舊端著國公府嫡的架子，沒告訴他，也不給他任何回應。

　“靜兒，世上安得兩全法，不負大齊，不負卿。放心，我一定會平安歸來，掙得功勛回來娶你！”

　皇后被他的話給弄得哭笑不得，往日里因為他筆記的問題，也會他多看書，結果看了還不如不看，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，還以為自己取經呢？

　但，卻倍窩心。

　傻瓜，只要你安好便好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
　然而到了邊，話卻變了。

　“此去小心。”

　陳昊傻笑著了頭，“我知道。”

　皇后回過神來，嘆了口氣，心中郁結難以舒展，一夜無眠。

　......

　翌日一大早，顧清便醒過來，旁似乎繚繞著五公子悉的氣息。

　最初顧清在與五公子相識的時候，并不知曉他上若有似無的香味是什麼，偶然聽下人說，才知道那是龍涎香。

　可憐那時候的，并不知道龍涎香意味著什麼。

　了宮才知道，那是皇帝和皇子才能使用的特殊香料，一撮都珍貴難尋。

　這一點，他倒是沒瞞著。

　然而現在，似乎在房中聞到了那一若有似無的龍涎香，讓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。

　難道夢到他，他便能出現嗎？

　不可能，昨晚他與皇后相依相偎，哪里會出現在這里。

　顧清微微苦笑，起開始梳洗打扮。

　宮前后，都會自己給自己梳妝打扮，并不是什麼都要暖冬。

　在家里的時候，暖冬每日要做的事很多，不能什麼事都一來暖冬來照顧，本來家里的下人也。

　若非對于顧遠來說還有點用，便是暖冬也不會給買下來當丫鬟，因此也只有暖冬一個丫鬟。

　至于兩位哥哥，邊也沒有書或者小廝，可見顧遠這人對親生兒是多麼摳。

　顧清洗漱完后，心想如今沈煜應該已經上朝，便往皇后的大殿去。

　不為別的，就是想要出一趟宮，見一見大哥。

　大哥之前在書信中提及過他所在地方，顧清心里掛念著顧景輝上一世的死，總歸是心中難安，想要見一見。

　剛走到大殿，顧清還沒發現什麼。

　忽然，一道明黃的影落眼中，有些意外。

　“臣見過皇上。”

　“平。”沈煜波瀾不驚地開了口。

　顧清一直低著頭，倒是沒有注意沈煜的目若有似無地從上拂過。

　今日這丫頭穿得倒是不錯，一襲淡綠的長，讓整個人看起來，不過眉宇間依舊有些態，又有些勾人。

　若是穿紅，想來應該更加妖嬈。

　今日沈煜的目中沒有那麼強烈的侵略，顧清也就沒有覺到。

　皇后的聲音自室響起，頗為溫和。

　“小五來了，定是還沒用過早飯，皇上方才下了早朝過來，正好用早膳，你也一道吧。”

　正好，也可以看看心中的猜測對不對。

　顧清神微僵，哪里想到沈煜下了早朝竟然又過來了。

　看來他與皇后這位嫡妻的，果真是非同一般，皇后子好一些，便趕過來陪著。

　“姐姐，今日小五過來，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
　盡管不想在沈煜面前說這些，但還是開了口。

　皇后微愣，半晌，聲音才響起。

　“小五有何事？”

　顧清咬牙，快速掃了一眼沈煜，目與他不期而遇，又低下頭來。

　“姐姐，我想出宮。”

　聞言，皇后和皇帝同時陷了沉默。

　沈煜的目突然變得沉，眼中狂風暴雨，讓顧清到了一不安的緒。

　很清楚，沈煜不悅。

　另一邊，皇后也是良久才開了口。

　“小五想出宮是為何？”

　皇后在室，沈煜站在桌前，在皇后看不到的況下，他的目地盯著顧清。

　已經了宮的丫頭，竟然還想要逃離！

　是不是想要去見見那個什麼見鬼的未婚夫？

　豈有此理，宮了都還想著他，知不知道宮意味著什麼？

　但凡是了宮的子，只要皇帝想，便可以將留下，當他的人，而心中竟然還掛念著那一位未婚夫！

　“小五是想......”

　殿外響起了唱，“梅婕妤到，柳纖容到！”

　顧清只得住了口，微微福對兩位新來的貴人行禮。

　梅婕妤，昨日聽到后，也沒有細想，如今再聽到才想起來，這不就是京城路上傳聞，皇上還是五皇子時候心尖上的人麼？

　說到這個梅鳶，還是太后的親侄，也是皇上的心尖上的子，如今了宮，也是皇上心之所愿。

　忽然，顧清想到一件事，臉一白，子忽然有些搖搖墜。

　“臣妾見過皇上，見過皇后娘娘。”二齊聲道。

　皇后并未起，依舊躺在室。

　“平。”沈煜的聲音響起。

　這也是繼昨日從坤寧宮與太后不歡而散后，他對兩說的第一句話，還帶著些許威嚴。

　皇后的聲音也響起，“本宮久病未好，昨日疲憊了些，便不招呼兩位妹妹了。正好皇上在此用膳，兩位妹妹也可以伺候皇上。小五，幫本宮招待一下兩位妹妹。”

　“是，臣妾明白。”梅鳶道。

　有了皇后這一番話，在場的人各有心思。

　說昨日疲憊了一些，很容易讓人不覺想歪，尤其是顧清，心里更加難。

　昨晚本來就夢到了五公子，還是那些旖旎的夢境，腦子里便不由想到沈煜和皇后在一起的模樣，心中鈍痛。

　而這話聽在梅鳶和柳傲霜耳中，便了一種顯擺，想必是皇上昨日寵幸了皇后，讓皇后子疲憊了。

　這是在打們的臉，畢竟們才被冊封，卻是連皇上的手都沒到。

　只有沈煜明白，昨日為什麼皇后會覺得疲憊，歸結底不過是因為思念那個在戰場的人而已。

　皇后的心思，沈煜早就已經清楚萬分。

　怎麼，還以為他不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