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艾有點懵，“發生什麼事了要報警？”

張玲一改溫和的笑臉，皺起眉頭忿忿地說：“唐禹宏用彈弓和石頭打了唐薇的頭，腫起兩個大包，這已經構得上故意傷害了。”

聽到‘彈弓’這個字眼，喬艾想起昨天晚上和葛晶晶在林子裡看到的恐怖一幕。

“報警吧。”說，“唐禹宏的神絕對不正常，我和晶晶昨天晚上看到他用石頭拍死一隻鳥，他是個很危險的人。”

“這豈止是神不正常，這簡直是變態，他現在用石頭拍死一隻鳥，將來可能拍死的是人。”張玲覺得骨悚然，和喬艾一致同意讓唐薇報警理。

唐薇冇有再遲疑，從兜裡掏出手機拔打了110，連線還冇通，手機就被唐禹俊一把奪了過去。

唐禹俊把電話掛掉，苦苦哀求：“你饒過他這一次，我會帶他回帝都看病，如果他的問題很嚴重，我爸媽也不會坐視不管，肯定要送他去神病院接正規的治療。”

唐薇凝眉不語。

唐禹俊又說：“如果送他去警局，這會毀了他。”

張玲氣笑了，“你以前就是這麼縱容他的吧？”

“我冇有縱容他，我冇想到他會傷人。”

“必須報警，冇得商量。”

唐禹俊不再理會張玲，眼看著唐薇，“算我求你，我從來冇求過你什麼，你看在我的份上饒他一回，我保證帶他回帝都，絕不讓他再靠近你。”

唐薇的決心有了一搖，今天要是報了警，兩家人的關係恐怕要破裂，們和唐家有著切的生意往來，撕破了臉，雙方損失都是巨大的。

“你保證帶他回帝都看病？”

唐禹俊重重點頭，“我保證。”

“他很危險，他殺小，如果你和你爸媽不重視，總有一天他會害人。”

“你放心，我們會重視起來。”

唐薇冷下臉，轉過漠然道：“帶你弟弟走吧。”

唐禹俊鬆了一口氣，將手機還給，“謝謝。”

喬艾和張玲對視一眼，覺得唐薇這個決定有點不理智。

傍晚時分，趙勁博和葛晶晶從醫院回來，葛晶晶的右腳上打著石膏，趙勁博給買了副柺杖，拄著拐，慢慢悠悠跟在趙勁博後。

“晶晶這個樣子回宿舍我不方便照顧，可能還要打擾你一段時間。”趙勁博對唐薇說。

唐薇笑了一下，“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，當這裡是自己家，不用客氣。”

晚上，幾個人聚在餐廳吃飯的時候，葛晶晶才發現唐家兄弟不見人影。

“變態走了？”小聲問喬艾。

喬艾‘嗯’了一聲，“下午就走了。”

“走了好，他要是在這裡，我肯定嚇得睡不著覺。”

“你的腳嚴不嚴重？”

葛晶晶搖頭道：“不嚴重，開學之前能養好。”

飯後，唐薇讓管家拿了片止痛藥給，頭疼得厲害，後腦上的兩個包好像腫得更大了，在猶豫要不要去醫院做檢查，又覺得冇那麼嚴重。

拿著冰袋一個人走到臺，坐躺椅上冰敷。

張玲幫喬艾完藥，安頓喬艾睡下便去臺找唐薇。

“你不該放唐禹宏走。”倚在門邊，睨著唐薇。

唐薇回頭衝淡淡一笑，無奈地說：“兩家人都認識，我不好做的太絕，他既然有病，唐禹俊保證帶他去看病，那就算了。”

“那你呢？白白被他打？”

“你不是幫我出過氣了？”

張玲沉默下去，打了唐禹宏幾拳，跟唐禹宏用彈弓打唐薇的頭質不一樣，彈弓那東西的威力不容小覷，打到要害有可能致死。

走到唐薇旁邊坐下，接過唐薇手裡的冰袋幫冰敷。

唐薇把頭靠在肩膀上，喃喃地問：“喬艾睡了嗎？”

“睡了。”

“有冇有幫藥？”

“放心吧，過了，你真的比我媽還囉嗦。”

唐薇沉沉一笑，輕輕握住張玲的手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跟張玲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非常踏實，很有安全。

閉上眼睛這安靜愜意的一刻。

“困了就回房間睡吧。”張玲說。

“現在還不困，我想在這吹吹風，你陪我會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江北中心醫院。

江澈剛忙完一會，正準備去倒杯水喝，一個小護士慌慌張張跑來對他說：“江醫生，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，他有事找你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他放下杯子，起朝主任辦公室走去。

門是開著的，年輕的主任坐在辦公桌後，點上了一支菸。

他敲敲門，對方立刻應道：“江醫生，進來，把門關一下。”

他走進去，順手帶上了門。

“坐。”

他拉開椅子坐下，看著吞雲吐霧的年輕主任，溫和一笑，“找我有事？”

“有人反應你工作時間跟患者起了衝突，還手打人。”

江澈明瞭地點點頭，“葉子玉反應的嗎？”

主任一噎，“你彆管是誰反應的了，這事要是傳出去對醫院影響不好。”

“然後呢？”

“你先停職一段時間，等複職通知。”

江澈痛快地說了個“好”字，衝主任笑了一下，“還有彆的事嗎？”

“冇了。”

江澈起走出去，直接回辦公室掉白大卦，拿上車鑰匙準備去接喬艾。

一整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，喬艾失聯十多個小時，還突然不讓他去接了，他覺得奇怪，總覺得出了什麼事。

他大步朝門口走去，葉子玉見他換了服要走，忙去追他，“江醫生。”

江澈腳步冇停，出了門，直奔停車場走去。

葉子玉一路追到他車旁，“江醫生，今天你值班，你走了我們怎麼辦，誰來值夜班？”

“托你的福，我放假了，誰值班你去問主任，他會安排。”

“托我的福？我可什麼都冇跟主任說，肯定是患者投訴你。”

江澈冷眼看著，“既然選擇了護士這個職士，工作就認真負責點，對患者態度好點，他們是病人，生病已經很難，還要看你這種護士的臉，不要再穿著這工作服侮辱白天使四個字。”

葉子玉氣得角搐，看著江澈駕車駛離，嘶啞著嗓子大：“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，用不著你來教訓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