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生死分離的場景像針一樣,一下接著一下,刺痛人們的心,董敏曦哭的逐漸沒了力氣,已經昏倒的唐嬈順勢落下去,宇文煊看在眼里,把倒在地上的唐嬈擁在懷中,董敏曦問著“云兒難道就這樣消失了,刑戰醒過來連尸首也看不見,該怎麼向他代?”一直安靜的天盡開口,“我說過,所有的后果由我承擔。”
沒有人能夠接葉初云的離開,但這就是他們倆個生生世世注定的糾葛,無人可解。
暗室驀地安靜下來,大家都如同失了魂魄一般,白谷主看著眾人無打采的樣子,實在是不忍心苛責任何一個人,“等一下刑戰就要醒過來了,還是不要讓他看到這幅場景,天盡,姜瀾,你們兩個帶刑戰回去,唐嬈和敏曦就由宇文煊照顧。”
都要離開暗室走到門口的時候,只聽見后傳來白谷主的聲音,“你們如果再繼續消沉下去,刑戰醒來看到你們這樣,只會認為用云兒的命換回他的命是一個錯誤。”
不知是不是刑戰沉睡的時間太長,不容易蘇醒過來,還是他的原因,刑戰如往常一樣,只能看見膛一起一伏,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,大家本想流的守在他床前,但唐嬈卻坐在床邊不肯離去,任大家如何勸說都無濟于事,,“你們不要說了,我要替云兒守著,看到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,替云兒聽到的名字。”
此話一出沒有人再提讓唐嬈回去休息的事,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等待刑戰醒來。
夜逐漸暗了起來,屋外的風呼呼的刮著,似在哀鳴一般敲打著窗戶,躺在床上的刑戰覺得渾滾燙,只見他眉頭深鎖,地閉著,意識恢復過來,周遭的聲音由遠及近,逐漸在耳邊放大。
“刑戰,你醒啦,快去白谷主。”依稀間仿佛聽到了唐嬈的喊聲,刑戰緩緩的睜開眼睛,亮刺的眼睛發酸,眼前晃過一個又一個的人影,雜的腳步聲此刻才聽得分明,突然指尖傳來刺痛,惹得刑戰回了手。
刑戰一下子清醒過來,眼前的那片籠罩的白霧慢慢散去,這才終于看清守在自己邊的人,環顧一周,有氣無力的說“師父,你們都在這里。”
董云曦趕快吩咐廚房把熬好的粥端上來,刑戰本想撐著坐起來,奈何渾沒有力氣,“你現在只管休息。”白谷主下令,刑戰這才安靜的躺了下來。
丫鬟端著粥給唐嬈,刑戰疑地問道“云兒呢?我怎麼還沒看到。”
看著大家都略微低下了頭,刑戰又試探著問道“云兒出去了是不是?”
“我實話和你說吧,云兒其實......”唐嬈的后半句話卡在嚨里,抿著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們都出去吧,我和師父說。”屋子里面終于只剩下了刑戰和天盡,聽完天盡的話以后,刑戰的心如同平靜的水面被扔進一塊巨石,激起一片片漣漪,屋子里傳出刑戰絕的嘶吼聲,他拖著虛弱的跌跌撞撞跑向暗室。
“師父,你怪罪我吧,我沒有攔住,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,走的時候我們大家都陪在邊,從沒后悔過為你獻祭,在離開前已經把自己嫁給了你,雖然決定很倉促,婚禮有些匆忙,但是特別開心,希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代替好好活著。”
天盡的話回響在耳邊,暗室的門在眼前緩緩打開,里面空空,刑戰跌坐在榻前,他依舊不相信葉初云真的消失了,刑戰遲遲不從暗室里出來,大家焦急的等在外面,“我去把師父接出來。”天盡按耐不住自己心。
“他的脾氣我們還不了解麼,只能等他自己想通了。”白谷主嘆了口氣,轉回到了房間。
刑戰在把自己關在暗室里將近三天,終于走出來了,只見他眼眶深凹進去,頭發凌,但卻出奇的平靜,收拾干凈后來到了白谷主的房間。
一進屋便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,“徒弟拜見師父。”
“快快起。”
“徒兒不孝,還讓師父為我勞奔波。”
“看到你沒有自怨自戕我便放心了。”
“師父,徒兒不相信云兒就這樣離開了我,徒兒不信,我明天就出去找,剩下的一個月,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。”
白谷主知道拿刑戰沒辦法,只能點下了頭,刑戰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,但還是想盡力一試。
眾人都站在門口等著刑戰,其實都料到了刑戰一定不會在剩下的時間里,等待著離開。
大家沒有再說什麼,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,看著刑戰眼中的堅定,就如同葉初云當初一樣。
晚飯時候大家圍坐在桌前,就像回到了當初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一般,“我明天離開以后,你們大家要照顧好自己,宇文煊,照顧好唐嬈,不要讓我發現你欺負,敏曦現在已經足夠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了,其他人總該不用我心了吧,再矯的話我也說不出口了,這杯酒,我先干為敬。”
刑戰說完飲下了杯中酒,唐嬈終于制不住滿腔的悲傷,“你叮囑我們話,小姐離開前也說過,我好想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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