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初云醒來時已是深夜,起將被風吹開的窗戶重新關好。
借著燭看著床上的刑戰,心悲痛不已,若是能早些聽白谷主的話,會不會事有所不同。
手上刑戰的面容,好不容易見面,怎麼可以就怎麼昏睡下去,葉初云俯下,頭輕輕在他前,若不是還有心跳聲,很不容易讓人覺得躺在床上的人兒已然……
葉初云沒有說話,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,眼眶逐漸潤,若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能說話,很想問一句,這樣做真的值得嗎?
真的值得拼盡命,也要護自己周全。
而相比之下,自己又做了什麼?
一想到刑戰還躺在床上的事實,葉初云心中便有種濃濃的哀傷。
慢慢閉上眼,曾經的一切在腦海中一幕幕閃過。
明明表現得這麼明顯了,可笑的是,居然還對此存在懷疑,一次次的試探以及……
“云兒。”董敏曦進來時,便見著葉初云躺在床旁,只穿著單薄的服,瘦弱的讓人心疼。
董敏曦喚了幾聲,沒見的葉初云的回應,拿起一件披風輕輕給葉初云蓋上。
有些事哪怕不說,做為好友,能明白葉初云的難。
若不是為了歡兒,葉初云明明可以不用這種事,偏偏在那種時候,自己卻無能到什麼都做不了。
就這麼眼睜睜的……
“敏曦,你怎麼了?”葉初云緩緩醒來,見著董敏曦緒不對勁,眉頭微皺。
董敏曦搖搖頭,此時的背對著葉初云,在將眼淚拭后,才慢慢轉過。
“你哭了?”葉初云皺的更,對于董敏曦剛才異樣,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他。
“我沒事,來的時候沙子吹進眼里了。”
葉初云眸子一瞇,認真的看著對方,隨即起,“這是在屋,哪里來的沙子?”
“敏曦,你我之間何時需要用如外人一般的客套來維持?”葉初云說得極為認真,看不出有任何玩笑的意思。
聽到這,董敏曦垂下眸,走上前,拉起葉初云的手。
“云兒,你可曾怪過?”
“從未。”葉初云輕聲說著,在聽到董敏曦的這句后,心中有所明朗,看向董敏曦,輕聲說著,“這事并不是你的錯,那些人是奔著我來,若不是因為我,歡兒也不會遭遇這些危險。”
葉初云目往刑戰那看去,還有這個傻瓜也是,若不是為了救自己,又怎麼會躺在床上到現在還昏迷不醒。
董敏曦輕嗯一聲,看著眼前的子,心中說不出是何覺,好像在這瞬間,認識的葉初云似乎長了許多。
可做為好友,這樣的長對葉初云而言真的是好事嗎?
寧愿不要這樣的……
“云兒,刑戰的事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,況且不是還有白谷主。”董敏曦看著,輕聲安著。
“還有這麼多人在,你一定要好起來,若是刑戰醒來,看到你這般模樣會擔心的。”
葉初云苦笑一聲,心中卻比任何人明白要想讓刑戰醒來到底需要什麼,若是用自己獻祭,換來的是刑戰的無恙。
那麼愿意!
刑戰為自己做了這麼多,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,這些已經夠了,區區一人罷了。
垂下眸子,目越發堅定,“敏曦,你說得我都明白,我這幾天都想明白了。”
“在刑戰還沒完全醒來,我不會怎麼容易倒下。”
“這才是我認識的葉初云。”聽到這,董敏曦這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葉初云走到刑戰旁,目的往那看去,“比起現在,還有一個心愿。”
“心愿?”董敏曦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我要和刑戰親。”葉初云輕聲說著。
“可刑戰還在昏迷不醒,你不會是想和這麼一個生死未知的人親吧?”看著葉初云這般認真的模樣,董敏曦心中忍不住有種大膽的猜測。
誰知,葉初云卻點了點頭,默認了董敏曦的話。
“你說得沒有錯,我就是要和他親。”葉初云角上揚,眼中卻帶著莫名的苦,這也是現在唯一能為刑戰所做的。
“敏曦,你會支持我的對嗎?”葉初云看向董敏曦,微微一笑。
董敏曦沒有說話,目盯在葉初云上,試圖尋找一些別的,可結果還是讓失。
“若是這是你希的,我永遠支持。”董敏曦輕聲說著,說過為好友,只要葉初云認為是對的事,永遠不會去反對。
“時間都定好了嗎?”
“嗯。”葉初云點頭,這一切都已經想好了,抬頭看向窗外,“就在三天后。”
“敏曦,謝謝你。”葉初云看向董敏曦,現在這個時候,能陪著自己說說話的,也只有了。
等這次的事過后,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。
“說什麼傻話,不過是應該的,你若是再說謝,我可就不高興了。”董敏曦輕哼一聲,看著眼前的葉初云,不知為何,心底的擔憂還是揮之不去。
眼前的子,好像想通了,又好像是比之前下定了更大的決心,讓人有種不安的覺。
“云兒。”董敏曦試探的呼喚道,葉初云看了一眼,角上揚。
“你真的只是親這麼簡單對嗎?”
“嗯……”葉初云點點頭,關于獻祭的事,并不想讓董敏曦擔心。
與其有著不必要的擔憂,還不如一開始什麼都不明白。
這樣,也不會有過多的不舍。
“你剛才說什麼,你要與刑戰婚?”在得知這事后,宇文煊睜大雙眼,滿滿不可置信。
他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,不知是想到什麼,眉皺得更。
“是因為那件事嗎?”宇文煊看向葉初云,眼中帶著幾分異樣。
被宇文煊猜出,葉初云微微嘆了口氣,在他的注視下,輕輕點著頭,“是也不是。”
“我和刑戰的事,早就定下如今不過是將事提前罷了。”
葉初云話語輕微,“婚禮就定在三天后,到時候你一定要帶著唐嬈前來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宇文煊深深地吸了口氣,為刑戰的三師弟,他明白刑戰對這位葉小姐有多上心。
“我突然開始后悔當初告訴你的那些事。”宇文煊有些無奈的說著,若是刑戰知道,葉初云即將為做的這些,一定不會同意。
葉初云笑了笑,“現在后悔也沒用了。”
只要是能做的,哪怕付出一切,都愿意。
會證明自己對刑戰的意,并不比任何人差。
“順便通知天盡一聲,他是刑戰的徒弟,這種場合若是缺席一定會留下憾的。”葉初云勾了勾,看起來極為輕松,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。
“會的。”宇文煊點頭,心卻還是復雜的很,對于這人即將要做得一切,他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,若是刑戰醒來,得知葉初云已然不在,又會是怎樣得形。
“葉小姐,我還是希你能想清楚,這不是玩笑。”宇文煊一改之前的態度。
葉初云沒有說話,許久之后才看向他,“同樣的,我想的很清楚。”
“現在我與你說得這些話,并不是玩笑。”
宇文煊站起,朝著葉初云拱了拱手,轉離開,隨即用飛鴿傳信給天盡。
等宇文煊離開后,葉初云這才微微松了口氣,接下來就是白谷主和刑戰的二師弟姜瀾。
既然是婚禮,人只有到齊了才有意義。
這眼下,也是唯一能做的事。
“小丫頭,今日怎麼想到到我這邊來。”見著前來的葉初云,白谷主捋了捋胡須,笑瞇瞇的說著。
看向白谷主,將一張帖子放在他面前,“三天后,我要與你寶貝徒兒婚,你可一定要前來。”
白谷主做為傅君饒的師傅,讓他做主婚人最為穩妥。
聽到葉初云的話,白谷主微微一愣,有些遲疑的看著,“婚?”
“你可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?”
“不對啊,我記得我寶貝徒兒不是……”
白谷主眉頭微皺,不知是想到什麼,瞳孔猛然一,看著葉初云的眼神中盡是震驚,“你……你的意思莫非是說,之前那個阿正就是刑戰?!”
“不錯。”葉初云點頭,當時事出突然,在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,就出了歡兒的事,也沒來得及將事的原委說出來。
對此,這心中一直存在著濃濃的歉意。
白谷主好不容易在震驚中緩過神來,他嘆了口氣,有些無奈的說著,“其實這點,我早就應該猜到。”
“以你的子,能為了費周折的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。”白谷主輕聲說著,語氣中帶著滿滿的無奈,“只是,你真的想好了嗎?”
“刑戰現在的狀態,你真的要親嗎,還是說你想……”白谷主眸子微瞇,他是神醫,也明白葉初云的特殊,心中已然有了最壞的打算。
“帖子已經放在這里了,你既然知道這人就是你寶貝徒弟,三天后可是要如約而至的。”葉初云勾了勾,看著白谷主輕聲說道。
見著白谷主遲遲沒說話,葉初云微微嘆了口氣,“白谷主,我知道你應該更明白我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,所以拜托你了。”
說完,葉初云便轉離開。
看著葉初云離開的影,白谷主微微嘆了口氣,眼中盡是無奈,這事好好的怎麼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。
從白谷主那里出來出來,葉初云心有一瞬間的低迷,知道不能倒下,為了刑戰,一定要將所有的事都進行下去。
因為事突然,通知姜瀾的事只好將到宇文煊手上,怎麼說姜瀾也是二師兄,宇文煊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他在何。
“云兒。”這時,一個影往這邊而來,原以為進來的會是董敏曦,可這人……
“唐嬈?”看到來人,葉初云微微一愣,顯然沒想到會在這時候見到。
“你怎麼這快就來了,不是說……”
還沒等葉初云說完,唐嬈便走了上前,的拉著葉初云的手,“發生這麼大的事,我要是再不來是不是就要看著你……”
“宇文煊已經把事告訴你了?”葉初云看向唐嬈,如若不然以的子,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他若是不告訴我,你還打算瞞著我不?”唐嬈輕哼一聲,雖然知道結果不盡人意,可同樣葉初云既然想做的事,除了支持,又還能改變什麼。
“三天后,我們小姐可是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。”唐嬈輕聲說著,卻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。
“有時候我真希你不要這般……”
唐嬈嘆了口氣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明白葉初云和常人不同,做事都有自己的主意,可若是這次的婚過后,面對的是獻祭自己,寧愿事永遠不要發生。
“云兒,你……”唐嬈抿了抿,眼中帶著幾分猶豫,“這麼做真的值得嗎?”
面對唐嬈的詢問,葉初云角上揚,反問道:“那若是宇文煊有事,你會如何?”
這個問題讓唐嬈微微一愣,如今與宇文煊已然親,若是他真的有事,想必自己也會和葉初云同樣的選擇。
“好了,事都已經下定來了。”葉初云輕聲說著,對于邊人的關心,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明白。
只不過,這注定是要辜負這些人的關心,在看來,刑戰比自己重要的多。
這件事上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值不得的事。
忙活了一天,在將事都通知到位后,葉初云才回到房中。
坐在離刑戰幾步距離的地方,眼下沒有旁人,才敢出別的緒。
若不是還有心跳聲,險些以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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