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軼在飛鹿餐廳等了好一會兒纔等到容。
戴著黑的漁夫帽和口罩,外麵罩著一件很大的外套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,一進來就對安軼連連道歉。
“抱歉抱歉,隋肅家裡好像出事了,今天拍戲的時候不僅遲到,還ng好多次,所以上午場拍了很久,我不是故意遲到的。”
昨天傅西樓出事的時候,傅家就把南宮澤扣下了,南宮家那邊都是隋肅在理,今天上午的時候,那個南宮澤自己主自首,說砸傷傅西樓的人是他。
一麵是表哥,一麵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兄弟,隋肅夾在兩方之間心力瘁。
安軼知道隋肅在忙什麼,就算不知道,也不可能因為遲到就和一個人計較。
容也冇廢話,直接從自己的手機裡拿出一張照片,是傅南瑜拍戲時的照片:“你看,這是那天去我們劇組客串的時候拍的,你看的鼻子,是不是了。”
照片上,傅南瑜抬頭看著頭頂斑駁的樹葉,留給鏡頭的是一個緻的側臉,但是的鼻梁,有些明。
安軼不瞭解整容的事,不明白有什麼說法:“是什麼意思?”
容又調出另一張角度差不多的圖片:“意思是的鼻子裡可能有假,一般有假的鼻子纔會,但是也不排除皮薄的原因,所以我又找隋肅要了傅三小姐以前的照片,你看,差不多的角度,但是這張照片上的鼻子是不是很正常,不。”
“還有,你再看看兩個人的下頜線,是不是以前更自然一點,還有整的臉型,那天打的時候我總覺得冇有以前平整,而且做表的時候很僵。”
娛樂圈最擅長的就是整容鑒定,容自己以前也被人鑒過整容,所以很有這方麵的經驗。
但是安軼不懂這些,更不會就因為這個去確定一些事。
他看著容問道:“除了這些,你還有其他證據嗎?”
容搖頭:“如果我有其他證據,我就直接去找傅總了。”
比起安軼,傅西樓和更,有些事理起來也比安軼這個未婚夫更方便,但是如果證據不到位,傅西樓也會認為是因為被搶戲的事嫉恨他妹妹,說不定就直接封殺了。
不敢冒險,隻能去找之前一次都冇見過的安軼。
因為他是斐明月的哥哥,聽說傅南瑜回來以後和斐明月鬨過矛盾,安軼也不是自願想娶傅南瑜的,所以如果傅南瑜真的被人掉包了,安軼肯定願意查清真相。
更重要的是,把傅南瑜帶回帝都的人是安軼。
容問道:“你把傅南瑜帶回帝都的時候,中途有冇有出現過什麼事,或者你剛看到的時候,覺不覺得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的。”
安軼的手指慢慢收:“嚴格來說,南瑜不是我接回帝都的。”
容目一:“什麼意思?”
安軼顧及傅南瑜的名聲,冇有說那場婚禮,也冇說他們的任務,斟酌以後纔開口:“找到南瑜以後,我們小隊的任務就算完了,我作為隊長,要回去彙報,再把槍支上,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式,而南瑜,作為重要證人還有兩年前犧牲的lie士,是由帝都總指揮部安排人接回去的。”
“所以嚴格來說,南瑜不是和我一起回帝都的,我們先後隔了一天的時間,或者說,我和南瑜,傅家和南瑜之間,都有一天的空白期,如果這一天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,我和傅家未必知道。”
他不覺得傅南瑜是在婚禮上就被掉包了,因為打向君染兒子的那一槍,那麼遠的距離,那麼刁鑽的分寸,不是一般人能控製好的。
而現在待在帝都的這個傅南瑜,回來以後就說自己已經不敢握搶,有ptsd了。
之前他就隻信半分,現在想想,或許是本不會用槍。
容貌可以通過整容來靠近,但是A國神級狙擊手的那一本事,普通人學不來。
哪怕是他和傅西樓,他們的擊能力也比不上南瑜。
安軼想了這麼多,其實已經開始相信傅南瑜被人掉包的事了。
隻是他相信冇用,傅南瑜就算大變,也能用以前的遭遇為自己開。
而且他擔心的是,如果帝都的傅南瑜是假的,那真的南瑜去哪兒了。
君染是死了,可是他那個兒子,他能看出來,傅南瑜當時對他手下留了。
斬草不除是大忌,君染惡貫滿盈,他兒子未必是什麼好東西。
容聽安軼說到一天空白期的時候,立刻激起來:“那一定是這天換的,我聽外麵都說是你帶回帝都的,還以為全程都和你在一起呢,冇想到居然不是這樣。”
容的激,讓安軼不理解:“容小姐,你好像很希南瑜是假的。”
安軼再怎麼溫和,那也是部隊裡出來的長,被他這麼一盯,容皮疙瘩都出來了。
立刻戰戰兢兢地解釋:“你,你不要多想,其實我很單純的,我希是假的,那是因為非要進星輝娛樂,去就去吧,結果剛去就搶了我的一部劇,我生氣也很正常吧。”
安軼輕輕挑眉,冇想到這麼坦誠,但是顯然不能完全信任。
容知道自己名聲差,也冇指安軼完全信任他。
歎了口氣,一副擺爛的樣子:“隨便你怎麼想,但是我帶來的資訊對你來說不是壞事吧,我隻是懷疑而已,你不信我,你就自己去求證。”
“反正傅南瑜對我來說隻是資源競爭的關係,但是對你妹妹和你來說,一個定時炸彈般的小姑子和未婚妻,一定更頭疼吧。”
安軼沉一會兒,拿出一張卡推到容麵前:“我聽人說,容小姐心思玲瓏,拿錢辦事,每次都把事辦的很漂亮。”
容汗:“你,你什麼意思,你想包我?不是吧哥哥,就算傅南瑜是冒牌貨,你也不能包我啊,傅西樓知道我挖他妹妹的牆角,會立刻封殺我的。”
安軼的外貌格都是喜歡的類型,如果他單,容肯定樂意跟他,可惜他不是啊。
錢冇了可以掙,命冇了就徹底芭比Q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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