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什麼是修行

走進靈墟天百余步，葉凡心間回響的經文才止熄，口數十級青石古階留在后，那里很不一般，但葉凡并沒有停下，也不容他駐足。

前方，山峰秀麗，靈氣人，遠遠去，一道千米長的大瀑布正從一座高山垂落而下，白匹練如銀河倒掛，隆隆聲響如萬馬奔騰，壯觀而又瑰麗。

“真不愧是天福地，景非凡，像是世外的一片凈土。”

曲徑通幽，一條鵝卵石鋪的小路，經過瀑布，蜿蜒進秀麗的仙山深。路上，古木參天，枝杈蒼勁如虬龍，可以看到不殿宇，掩映在草木間，非常和諧與自然。

古路兩旁，有人工開辟出的藥田，里面人參如兒臂，靈芝高掛九葉，更有許多不知名的藥草晶瑩閃閃，蘊點點華，藥香飄溢，沁人心脾。

路上相遇的人大多數都要向幾位老人施禮，而對薇薇的態度也非常友好，這位不世奇才在靈墟天的地位可想而知。

薇薇一一回禮，并無倨傲之，在這祥和的凈土中，真如仙子一般清麗出塵，最后如一道輕的風遠去，裊裊娜娜，消失在如畫的天深。

葉凡與龐博被帶到一座矮山前，這里茅屋三五間，竹林兩三片，一塊藥田伴屋前，幾株老木相連。

雖然無瓊樓與玉殿，一切看來普通而簡單，但卻勝在恬靜與自然，安寧如世外凈土，讓人心靈如洗禮，遠離塵世間，滌盡煩擾。

“你們先在這里住下。”幾位老人叮囑與代幾句便離去了，還有另外一名同學也被帶靈墟天，不過并未與葉凡他們住在一起，而是送帶到了別。

臨近中午時，一個十二三歲的年提著食盒來到這里，讓他們用飯，食很簡單也很清淡，藕片、黃、茯苓、天麻，多是藥材。

“這飯……能吃嗎？連點末都沒有。這兩天不是吃野果就是喝泉水，現在還繼續吃這些東西，我們里清淡的快流出山泉來了。”

食雖然沒有一點油水，但葉凡與龐博依然全部一掃而，連片菜葉都沒有剩下。

“能不能送只燒來？”

看到兩人這個樣子，送飯的年有些目瞪口呆，道：“沒……沒有，天不提供這些，兩位要是還沒有吃飽，我可以再送來一些食。”

“怎麼會沒有食，我看不是養了很多仙鶴、白鹿嗎，更有很多不知名的珍禽與異，隨便烤上一兩只不就有了，我覺得那些仙鶴已經養的夠了。”

送飯的年如遇蛇鬼一般，頓時逃之夭夭，對兩人唯恐避之不及。

“看來進仙門修行，也并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，這日子太清苦了，連都吃不上，以后怎麼過啊。”龐博不斷抱怨。

葉凡也非常有，此刻很想抓只燒，撕只肘子，拎壺酒，大快朵頤一番。

接下來的十幾日，幾位老人始終沒有出現，倒是那個送飯的年漸漸與兩人識了起來，不斷談之下，葉凡與龐博漸漸適應了這種古中國語。年對他們非常羨慕，據說剛進山門的弟子一般不會有獨立的居所，需要修行有時才可以開辟府。

“茅屋三五間，這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府？”

葉凡與龐博穿上年送來的，除卻頭發依然很短外，其他已經與靈墟天的人沒有任何區別。

“話不能這麼說，這座矮山周圍的一切都算是你們二人的，如果你們有了能力，自然可以開辟出府。”

“既然矮山是我們的，如果殺一頭鹿，烤兩只仙鶴沒人會管吧？”

聽他們兩人這樣說，年又不敢接話了，覺這兩人實在大膽，想法與常人完全不一樣。

“別怕，我們不會來。現在你和我們說說，所謂的修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”

這是葉凡與龐博都非常關心的問題，到現在他們一點也不了解，只是幾次聽人說起“苦海”、“神橋”、“彼岸”而已，本不明所以。

年搖了搖頭，說不出什麼，他也才進靈墟天不久，還沒有真正走上仙路。

“看來你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。”就在這時，一位鶴發的老人出現在矮山前，他大袖飄飄，腳不沾地，如乘風般來到茅屋前，對旁邊施禮的年點了點頭，道：“你去吧。”

“您是……”葉凡與龐博皆不認識這個面紅潤、長發雪白的的老人，看起來就像個世外的老神仙。

“我是靈墟天的長老，名為吳清風，門三年的弟子皆由我教授。”

“見過老人家。”

“不必客氣。”

“老人家您能不能先改善下我們的伙食，再這樣下去，還沒有修仙，我們便真的要羽化登仙了，這食也太清淡了，現在看到只螞蚱我們都想流口水。”龐博連連苦。

吳清風老人一臉鄭重，道：“塵世間多貪，初天福地，第一要做的就是斬斷榮華，清靜心，如果連口都無法戒掉，那麼將來面對修仙道路上的種種，恐怕很難過關。”

聽到這些話，龐博還真不好說什麼了，至于葉凡因為沒有加天福地，更不好在這里提什麼要求。

葉凡與龐博心中有很多問題，但葉凡卻不好張口，龐博已是靈墟天的弟子，則沒什麼顧忌。請吳清風坐老人坐在茅屋前的木墩上，開始請教各種問題，對于所謂的修行他們本一無所知。

“你們看這天空潔凈嗎？”

“萬里無云，碧空如洗，自然很潔凈。”葉凡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，但是見老人向他來，便開口回答。

“錯，塵埃無盡。”吳清風老人張口自己的手掌，道：“就是在這掌指方寸間也有無盡塵。”

“您……什麼意思？”龐博不解的問道。

吳清風老人很淡然，猶如世外老仙，繼續道：“你們覺得這無盡塵埃是什麼？”

“能是什麼，自然就是塵埃啊。”

“是塵埃，亦不是塵埃。”老人平靜的說道。

“是塵埃我明白，不是塵埃又是什麼？”龐博問道。

“是世界，是一方浩瀚的世界。”吳清風老人云淡風輕，說話時很自然，也很平靜。

“是一方浩瀚的世界……您不會在說笑吧？”龐博驚疑不定。

“將來你們會明白的，這一塵、一草、一木都是一個世界。”

“您……能說的直白一些嗎，我覺像是在聽天書，雖然字面上的意思易理解，但是蘊含了什麼深意卻是一點也不明白。”

吳清風老人坐在那里，淡淡的笑了笑，道：“今天不談這些，我想說的是，天地間有無盡塵埃，而每一粒塵都是一個世界。同樣，我們的亦如此，看不到什麼，但卻包含無盡的‘門’，猶如天地間的塵埃那麼多。看似渺小的軀，卻蘊有數不清的‘門’，不斷打開這些門，發現‘真我’，就是修行。”

看到兩人皆出驚容，吳清風老人卻是古井無波，問道：“現在，你們明白什麼是修行了嗎？”

“似乎……有些明白了。”

“好，以后慢慢去理解吧。現在，我對你們講一講什麼是苦海，世間法門無數，但莫不從此開啟仙路。”

“老人家這一次您可要說的仔細一些。”雖然還沒有真正走上修行之路，但葉凡與龐博都明白，初期的觀念最為重要。

“世間萬，皆有年歲增長，有的可永存世間，亙古不朽，而有的不過是朝生夕死，甚至彈指一瞬間，一生便已匆匆而過。”

“老人家您說的太玄了，您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？”

老人并不怪他打斷話語，指著不遠的一株古木，道：“你們能知道它活了多年歲嗎？”

“自然能知道，砍倒，數數年就知曉了。”

“不錯，歲月無，總會在萬上刻下痕跡，樹有年，而我們同樣有生命之。”

“我們人類也有這些東西？”葉凡與龐博覺有些荒謬。

“我所講的修行就是從人的生命之開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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