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荒古圣

十幾人走大廳中，上的虹芒斂去，這些人有男有，都在四十歲以上，或靜如幽蘭，或凌厲如劍芒，或沉穩如磐石，都有各自特別的氣質。

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氣勢沉凝，說話鏗鏘有力，哈哈大笑道：“燕之境，雖號稱有六‘天’，但你們的‘靈墟天’有些名不符實，稱之為‘福地’到差不多。”

“劉萬山你什麼意思？”靈墟天的幾位老人面不愉之，全部上前，將周毅與林佳等人擋在后，同時重點護住了葉凡與龐博。

被稱作劉萬山的中男子，人如其名，像是山一般立在那里，給人以迫，他說話非常的直接，大笑道：“既然有十幾個修行的好苗子，我們自然是想度走幾個，將他們引上修行的道路。”

旁邊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也點頭道：“不錯，燕地六天福地向來同氣連枝，突然尋到這麼多天資不凡的好苗子，我們自然要帶走幾個。”

靈墟天的一位老人皺眉道：“李穎師姐，話可不能這麼說，三年前你們‘金霞天’尋到數位骨奇佳的門徒，并沒有送給我們靈墟天一個啊。”

“那些人資質平庸，哪里算得上仙苗，自然沒有驚你們。”頭發花白的老嫗笑著答道。

就在這時，一個白發飄飄的老人走上前來，看起來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，他不急不緩的說道：“我看這十幾人還稱不上仙苗，這樣吧，我們幾個天福地的人只選走幾個，多給你們‘靈墟天’留下幾個好了。”

靈墟天的幾位老人頓時沉不住氣了，似乎對這個這個仙風道骨、頗有仙人氣質的老者有些忌憚，道：“馬云師兄你們‘玉鼎天’難道還缺有潛力的門徒嗎，我可是聽說你們發現了兩個真正的仙苗啊。”

被稱作馬云的老人笑而不語，不斷打量葉凡與龐博，不時點頭。這讓靈墟天的幾位老人頓時有些張，別人可以送出去，但這兩人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一定要留下的。

“這樣吧，我代表玉鼎天只選一人好了。”白發白須的馬云指向葉凡與龐博，道：“我也不為過，將他們二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送給我都可以。”

“不行！”靈墟天的幾位老人幾乎同時拒絕。

同一時間，其他天福地也開始選人，互不相讓，當場爭執了起來。葉凡仔細傾聽，得到不信息，“天”勝過“福地”，更適合修行，而且有天的話，很有可能會自然衍生出一個福地。

此刻，靈墟天本不可能留下所有人了，其他五天福地的人齊至，他們只能忍痛分出去一部分。不過，究竟怎樣取舍，卻是讓人兩難。到了最后竟是劍拔弩張，氣氛非常張，六天福地的人各不相讓。

那個氣勢沉凝、如山岳的中年男子劉萬山上前幾步，道：“看來我們只能比斗一場了。”

“正該如此。”金霞天的那位老嫗李穎點頭表示同意。

“為避免傷了和氣，我們點到為止。”玉鼎天的那個須發皆白的馬云老人也表示贊同。

靈墟天的幾位老人臉非常難看，葉凡等人是他們尋到的，結果其他天的人也要上一手，到頭來能留下幾人實在很難說。

十幾道長虹沖天而起，在夜空中格外明亮，天福地間的比斗開始了。葉凡等人全部來到大廳外，仰天觀，但很可惜，那些人飛出小鎮，越戰越遠，無法真正看清。

遠空華沖天，神虹縱橫，偶爾發出陣陣雷鳴，且狂風大作，飛沙走石。

周毅、林佳等人目眩神馳，方才那些老人一派平和，現在卻都飛天遁地，造這般強大的威勢，實在讓他們向往不已。

不多時，遠空的那些神虹都消失了，不知道激戰到了何方。

直到半個小時后，天際才有神虹出現，劃破長空，瞬間而至。

第一個降落下來的是那個名為薇薇的，清麗出塵，黛眉彎彎，雙眸如水，紅潤澤，貝齒如玉。在如水的月華下，朦朦朧朧，裊裊娜娜，如廣寒仙子臨塵一般，麗到極致。

隨后降下的是靈墟天的其他幾位老人，盡管他們看起來很狼狽，甚至上還沾染著點點跡，但卻都帶著勝利的笑意。

后方那些人也都或多或帶著一些傷痕，但相比較而言，他們的臉就不是那麼好看了。強勢的中年男子劉萬山肩頭跡未干，仙風道骨的馬云老人那飄飄白須被斬斷，頭發花白的老嫗李穎手中的拐杖也已斷為兩截。

“沒有想到啊，薇薇在這個年齡段就已超越了我等，靈墟天出了不世奇才！”馬云一陣嘆。

葉凡等人都很吃驚，這個薇薇看起來蓮步款款，婀娜多姿，一副寧靜的樣子，但卻是如此的強大，戰敗了這些老人，實在讓人驚異。

“既然輸了，沒什麼話可說，你們靈墟天可以先選兩人。”劉萬山面不是很好看，不僅僅是輸給后輩覺臉上無，還因為不能優先選人。

靈墟天的幾位老人沒有任何猶豫，直接選了葉凡與龐博，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。接著是玉鼎天的馬云老人選走了柳依依，接下來是金霞天的老嫗李穎上前選走了張子陵。

然而就在這時，靈墟天這一邊，幾位老人在仔細檢查過葉凡的后卻變了，臉上頓時沒有了笑意。

“怎麼會這樣？！”

其他人很快注意到了這里的況，頓時一起來，見到靈墟天的幾位老人面不愉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“怎麼了，難道讓你們靈墟天先選走兩人還不滿意？”

“不是這樣，你們過來看。”靈墟天的幾位老人帶著惋惜的神看向葉凡。

其他人頓時明了，一定是葉凡的有問題，剎那間全部圍了上來。

玉鼎天的馬云老人第一個走上前來，道：“這樣觀看就可以知到，這個年的氣格外旺盛，簡直堪比蛟象，應該是罕見的仙苗才對，難道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
這時，其他人也都走到近前，紛紛開始對葉凡進行檢查。被人來去，葉凡覺相當的不自在，但卻也不好在這種況下阻止。

金霞天的老嫗李穎驚疑不定，道：“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質？！”

劉萬山探查良久后，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，道：“生命神寂靜，苦海堅如神鐵，穩如磐石，牢不可撼，本無法開辟……”

“這是怎麼回事？！”所有人都出不解之，這種質太怪異了，本不符合常理。

就在這時，玉鼎天的馬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，自語道：“難道是……傳說中的那種質？”他開始重新探查葉凡的，其手指晶瑩如玉，有點點神輝灑落而出，不斷的來按去，這是在認真的“量骨”與“度神”。

直至過了很久，馬云才停下來，呆呆發愣，道：“這個世間居然真有傳說中的那種質……”

“什麼質？”在場所有人全都出奇異之。

“曠古絕倫，蓋世圣。”馬云吐出了這樣八個字。

“什麼？！”在場眾人全都出震驚的神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靈墟天的幾位老人反映迅速，直接將葉凡拉到后，幾個人將他圍聚在中心，嚴的保護了起來，生怕其他人出手搶奪或者襲殺。

劉萬山覺難以相信，道：“燕地，南北長兩千里，東西長三千里，這樣的疆域相對于無邊無垠的東荒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。在這塊土地上，恐怕就是過去千古歲月，也難以出現一個擁有蓋世圣的人吧。要知道，自古以來，整片浩瀚的東荒也沒有出現多這樣的人。”

金霞天的老嫗李穎卻是搖頭，道：“不是沒有可能出現，我聽說，現如今的東荒很有可能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人。而且有謠傳，不僅僅是一人，不過由于還在長中，還未到出現在世人眼前的時候。我想現在一定雪藏在某一圣地，或者在自荒古傳承下來的古世家中。”

此時此刻，這些老人看向葉凡的目全都變了，皆火辣辣，恨不得一把抓到眼前，收為己徒。縱然是旁邊的周毅、林佳等人看向葉凡時也都出奇異的神。

但就在這時，玉鼎天的馬云咳嗽了一聲，道：“我想……你們理解錯誤了，或許是我沒有說清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怎麼回事？”

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他。

“他確實是擁有蓋世圣，沒有錯誤，但是要加個時間限制，屬于荒古前。”

“什麼意思？”

馬云解釋道：“各位應該都聽說過一些荒古的傳說吧？那時，有種蓋世的質，曠古絕倫，在那個時期，接連出現九代人，每個人皆天上地下無敵，震古爍今。那種質，如果走上修行的道路，無法揣度終極就，被譽為古今第一圣。”

“是，自然聽說過，你該不會是說……”說到這里，眾人全都向葉凡，不過不再有驚艷與熱烈，眼神中有的只是失。

“如果我沒有猜錯，他就是那種質。可惜啊，自荒古后，無盡歲月以來，這種質雖然偶爾驚現世間，但卻再也不威勢，不能如荒古前那般傲視諸天。”

事實上是，這種質不知道為何在后荒古時代漸漸泯然眾生，本不再適合修行，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修煉有。

“現在，很多仙門都在謠傳，東荒出現了擁有蓋世神的仙苗。剛才，我還以為我們燕地也將出現一個驚天的人呢，想不到卻是這樣……”

“荒古前的蓋世圣，對比當今的無敵神……唉！”靈墟天的幾位老人皆嘆了一口氣，全都是無比的失，不再關注葉凡。

而其他天福地的人也是神復雜，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該失。

此刻，所有人都不再看向葉凡，從剛才的熱烈到現在的冷淡，反差之大，非常明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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